偷窥发现高冷校草的另一面(258)
他忍下心痛搂得更紧了,在怀中人渐渐冷静下来后,轻轻推开,从裤口里拿出礼盒递到他面前。
男人眼还是颤的,一下被熟悉物件撰住视角,呼吸止在原地。
“打开看看吧”沈渝说。
对方却一动不动,像个缄默冰冻的雕塑,只在沈渝脸上停滞。
接着眼底雾气愈聚愈多,化为实质,啪嗒烙在沈渝指尖。
沈渝手背盖在唇瓣上,忍住颤抖,忍下眼底雨花悸动,笑的明媚灿烂:“不跟我求婚吗?江同学。”
男人呼吸越来越哽咽,握住礼盒的手开始痉挛般颤,最后差点无力掉落。
“宝宝...没有花,没有那些...”
“不重要,都不重要。”沈渝摇头握住男人抖动的手,伸出左手在他面前,语气带着细微哭腔下的调侃。
“你再不开始,我可要拒绝你了。”
“我”江湛舌尖险些咬出血,溶灼呼吸在胸腔内颠簸起伏。
他颤动喉结,低下头稳住不听使唤的五指,快速打开礼盒,取出那枚熠熠生辉的钻戒。
眼圈全红的,一字一句连动泣声。
“你愿...”他哽住,低下头。
“你...”
沈渝含着热泪,安抚地抬起他掌心,无声中告诉他别怕。
江湛哽噎难言,不断在胸腔浮气中来回抬头,又低头。
最后在抖得不成样子中,才轻轻哑着嗓子,说出这辈子最重,最重的字。
“你愿意...愿意嫁给我吗?”
沈渝眼尾几行水痕没入他掌心
八年,两千九百二十个以来的日日夜夜,他一直都准备好了答案。
“我愿意。”
江湛听到答复后,彻底弯下身子无声掉泪,他忍下颤动下颚,抬头固住呼吸。
小心牵住沈渝指尖将五年前就订制好的钻戒缓缓推入无名指。
直至契合。
至此,这场刻入血液骨骼里的执念终于得到终结。
沈渝泣不成声,摊开的手蜷缩观赏着剔透蓝光。
江湛一直抚摸他眼尾看他眼睛,沈渝哭的涕泪交流,脸通红。
他哽咽嗓音垂头埋在男人胸口抱怨:“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不准看我。”
“不好看...”
“好看”江湛手还虚住沈渝无名指,每一下都柔的快碎掉。
他轻声问沈渝:“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父亲的事吗?”
沈渝窝在人怀中点头。
江湛一下下捋动在沈渝后颈,看向窗外被风吹得四散梧桐:“其实之后很长时间,我都在想她为什么不爱他,为什么要拒绝他的爱。”
“哪怕是装装样子,也不会死在他刀下,后来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知道,原来,不爱一个人你是无法从他眼底看到自己的,就像五年前那个晚上,你离开的那天,决绝的只有干涸残影。”
“而现在”他捧起沈渝哭花的脸,去吻他眼睛,吻他每一寸:“我等到了,我终于看到了自己。”
“笨蛋。”沈渝心底泛酸搂住对方。
“我爱你,我爱你,一直一直都爱你。”
如果神佛能构论爱的缘由,罪名。
如果等待能换来挽回,懊悔,弥补伤痛。
那就让这场用尽十分之一年轮的爱永远贯穿命脉,由生至死。
第203章 一百个身死
江湛还是决定去德国,沈渝在得知后知晓定是病情太严重,如若想康复只能选择医疗水平更好的国外。
他握住对方手想要跟随一起。
他想陪他。
却被对方抱在怀中拒绝了,他说你的眼睛还没做手术,之后还需要康复,我不想你操心。
“可是我,想陪你,我不想分开”沈渝急的拉住他手,看他:“我不想再看你那么痛苦。”
男人手抚在沈渝脸颊,牵起他手背吻在无名指,很是温和,但却带着很坚定的决心。
他说
给我一年,只要一年我一定会健康无恙回到你身边。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等了。
在这郑重承诺下,沈渝无法不答应。
他知道,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看到治疗过程而流泪。
而他也知道,这一年里他该承受多少无法承受的病痛折磨。
他走的那天,正好是沈渝下手术台的时候,落在指尖上的亲点让未从麻醉里清醒的他,还是感知到了。
沈渝反手攥住掌心,无法说话,只能五指拼命往里扣紧,不舍的想要留下。
可人还是走了,润物细无声般一点点吻开他所有指尖。
最后只留下一握虚阑中无法挽留的别离。
沈渝拆下纱布后出了院,回到了两人的家。
里头已然干净如新,江湛走之前已经让保洁都打扫了遍,地上没有散落药片,橱柜里也没有数不清瓶罐,只有卧室里男人的衣物外套,和一箱子信件留下他的痕迹。
沈渝将外套拿下,又小心熨烫一遍挂好,在一盏昏黄灯光中枯瘦坐着,独自望着窗外一抹黯淡夜色。
他蜷缩着指尖,滑开短信页面。
叹口气。
原来等待,是如此漫长。
眼睛彻底过了恢复期后,沈渝在小区楼下开了家花店,贩卖晨曦与落日。
闲暇无事时他会修剪花枝,会跟随人去花田亲自采购,看看漫山遍野的花圃。
他总会拿起相机拍下每一个品种,最后再采摘下最鲜艳欲滴的一朵制作花签。
他会把这些花签按叶分好,和相片夹在每一封信封里,再寄去远在7355公里的柏林。
又是一个季节花落,沈渝坐在床前,拿出一张信纸,开始写信。
亲爱的江同学,你在柏林还好吗?
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