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在南方(35)

江辽越是说没事，越是一脸无所谓，周昶越是生气。

“你没事？你给我看看背后的伤！”

周昶抓着江辽的手臂，把他整个人按在床上，快速又粗鲁地把浴巾朝两边扒开，江辽的胸口被周昶一览无遗。

江辽眼睛有些亮亮的，没有任何动作，躺在床上，痴痴望着周昶，也不喊疼。

“伤在背后，你这样压着我，怎么看啊？”江辽乖乖翻了个身，扭动身体时，腰软软的，周昶忍不住上手抓住了腰，又顺着腰的位置摸上了背，一条迭着一条的伤痕，全是新鲜的。

好在没有破皮流血，周昶才放心了一些。

“是谁？”周昶撑着床压江辽，保持这个姿势问，“燕姐？再说没事，我就操@你，你就不止是皮肤痛了！”

江辽趴着没动静，周昶是贴着江辽的耳朵说的，每个字都在江辽耳朵上震动。

江辽其实下意识想说没事，但他见周昶都说了这话，仰起头，“没事，操／吧。”

周昶拿他没法子，腿上了床，亲了亲江辽通红的眼周，他把江辽轻轻翻了身，面对着自己江辽没有哭，脸上没有泪痕，居然是笑容，只是笑容很苦，梨窝久久不散。

“我不想操鸭子，我觉得脏！”周昶故意激江辽，“背上的伤是不是跟别的男人玩出来的！”

每一句话都在杀江辽，江辽这才收回了假的笑容，“不是。”

面无表情的江辽回来了，周昶不喜欢江辽笑，面无表情的江辽往往更真诚。

“不是？那你说是谁弄的！你一米八的个会被谁打成这样！”

“王水如。”

三个字，刺激着周昶的耳膜，他不敢相信，把江辽打成这样的人，居然是江辽的妈。

“她打我，所以我不会反抗。”

江辽转过头，躲避着周昶的眼神，“跟男人做也是我把男人弄成我这样，你应该知道我的腰挺好啊。”

都时候了，江辽还在开玩笑，周昶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对不起，逼着你说这些。”周昶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来一拳，他刚刚居然说出那种的话来刺激江辽，他觉得自己对江辽过于残忍了。

“你打我吧。”周昶抓着江辽的手，准备往自己脸上挥，江辽使劲克制自己的手不动。

江辽咬着嘴唇，盯着周昶很久，“你能抱抱我吗？”

两人同时笑出声来，周昶从没见过江辽撒娇的样子，可爱到他觉得心都要化了，他赶紧扑了下去，床被两人压到深陷。

江辽压根不把伤口的疼痛放在心上，他从小到大，受习惯了这样的伤，他轻松的笑了，被周昶发现后真的很轻松。

“我不脏，我第一次是跟你做的。”江辽睡在周昶怀里，他跟在破楼一样搂着周昶。

周昶点了点头，磨着江辽的耳朵，说了很多声对不起，连梦话都是对不起。

“以后我说对不起，你也要原谅我，好不好？”

江辽盯着已经睡熟的周昶想了很多，他穿好衣服，又先起身离开，拿起手机，手机里李渊发给周昶的消息，他全都看过了。

30

周昶醒来又不见江辽，他觉得心里好空。

不认识江辽的时候，清晨可以独自一人干什么都好，但他现在想睁眼就能看见江辽。

他变贪心了。

周昶爽快洗漱后，退了房回纹身店。

“葛斌，你能先把画稿的钱结我吗？”周昶刚走进纹身房的第一句话就是讨工资。

葛斌坐在椅子上转过头看了眼周昶，接着帮客人纹身，“你先把今天客人的图案画出来再说咯。”

沙发上的两女客人坐在等着葛斌纹身，她们主动朝周昶打了个招呼，周昶扯了扯嘴角，假礼貌回应着。

“行。”周昶画很快，笔触又很精致。

“你这么着急要钱做什么？”葛斌纹累了，喝了口水，男客人躺着也不安分，摸着葛斌的手臂上的纹身，给葛斌抛了很多个媚眼。

周昶看着他们两的互动，又歪过头看那两女人，还好她两只顾低头玩手机。

周昶松了口气说：“去医院要用钱。”

“你脖子上是江辽亲的不是湿疹。”葛斌又喝了口水，边说边笑，男客人听了葛斌打了一拳葛病，“真的假的？江辽亲他？”

男客人是认识江辽的人，一脸八卦问周昶，“你怎么跟他搞上的？厉害！厉害！”

“什么叫搞，能不说好听点！”葛斌拍了下男人的大腿。

“兄弟不怕得艾滋吗？”男人朝周昶笑得猥琐。

周昶听这叫什么话，暴躁脾气立马上头，抓着他领口把他拎了起来，“你信不信我拧断你头。”

葛斌连忙扯开周昶，先给了男人的头一巴掌，“别在我店里闹，要打架去外头，你一米六几的个打得赢一米八吗？”

男人愣了半天，也确实被周昶的手劲吓着了。

“开玩笑而已，别当真嘛！大家都是一种人！”

男人立刻示弱，周昶把完成的画扔给葛斌，走的时候不注意撞倒了椅子，两女人吓得一激灵。

“谁他妈跟你一种人。”

女人们还以为周昶在骂她们。

“跟以前的江辽真是像，脾气一点就着。”葛斌摇摇头，看着周昶离开的背影。

周昶走出室内，外头的光很刺眼，是冬天里难得的好天气。

周昶拿着葛斌给的五百块现金去医院，钱可真是个好东西，能给穷人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一个人走在医院，他的注意点就只在医院的环境上，之前光顾着看江辽去了，都没发现医院的白墙上都是霉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