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在南方(60)
“我亲亲,把腿伸直!”
江辽听了周昶的话,乖乖地把腿伸直,周昶蹲在床边,没有轻柔的吻只有轻柔的咬。
“我真想咬死你!你以后不准这样对自己,我会很心疼!”
江辽听周昶说心疼自己,他突然按着周昶的后脑勺,让周昶的头向自己的身下靠得更近,他的手骨伸进了周昶的帽子里,周昶的头发长出来了,刺刺短短的毛发刺激着他手心的每一寸纹理。
而此刻周昶在他身下呼着吸,吐出的气弥漫在大腿四周,更刺激着江辽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江辽脑子一时缺了氧,他不要一点脸皮说:“昶哥,你往上面点咬!”
周昶被他的大手掌突然这么一按,就亲了上去,猝不及防脸瞬间红透了,但很快就移开了脸,朝江辽没有烟疤的大腿上打了一巴掌。
江辽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你这也叫心疼?”
周昶得意的仰起了头,随后被江辽一个吻堵住了嘴。“昶哥,问你个事,我是你的谁?”
吻完周昶后,江辽用大拇指玩弄着周昶的下嘴唇,翻下来翻上去,他的大拇指上都是周昶口中的液水,他又把这些唾液往手心顺,好像当成了宝贝。
周昶想了半天,想不出东西,突然想到刚刚的纹身图案说,“是朝阳,最干净的太阳!”
“听不懂,能说人话吗!”
“男朋友,宝贝,狗儿子,你喜欢听哪个!”
“叫爸爸?”
“滚!”
喊江辽滚的是周昶,把江辽压着得人也是周昶。
滚明明是离开的意思,可两人贴得更近了,他们疯狂黏着对方的嘴唇,交换着对方身上的气味,像成年雄狮紧咬着猎物,把猎物的皮毛全部撕烂了。
江辽紧咬着周昶的耳朵不放,他用了点点力气把周昶撑起来,在他耳洞里吹着气说,“你造反吶!”
随后江辽一个转身,周昶被江辽十指紧扣紧抓着,他瞪着天花板,故意不看江辽。
江辽也故意不吻他,就是盯着他看,从头看到脚,重复来回很多遍。
周昶实在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氛围,他粗暴得握着江辽的后颈,把江辽的舌头送进了自己喉咙里。然后随手把灯一关,里面黑了一片。
木床呀咿呀咿响得很大声,和沉重的呼吸声混在一起。窗户也被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咚咚撞个不停响。
不过没人能听见,他们耳朵里能听见的只有对方嘴里的情话。
半夜三点多,事情才做完,周昶裹着毯子坐到沙发上喝着热水,他喊着江辽出来看雪,窗外雪和冰雹一起下。
江辽光着膀子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眼深蓝色的窗外,没太大兴趣。
“我以后赚了钱一定要给这装台空调,这样我们光溜溜的才不会冷。”
他的兴趣是躺在沙发上的人。
“冷?你知道不知道你胸口有多烫!”
周昶把他拉坐在自己身边,用毯子裹着两人。
“昶哥,我好幸运,在我十九岁能遇见这么好的你。”江辽搂紧周昶的腰,闭着眼,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这话。
“那你答应我不能再伤害自己了,我真的真的会很心疼!”
江辽点头答应着,他握起周昶的手,用周昶的手在他的腹肌上来回滑动。
周昶主动去摸江辽,“你知道吗?你回来叫我名字的时候,我都听不见四周的风声,你的声音就那样慢慢变大,变清晰,我特害怕回头,特别怕又是我的错觉。”
江辽突然捏住周昶的下巴,咬着他的嘴唇不让周昶说话。
“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再亲吗!”
周昶挣扎开了他,他见江辽笑得特别开心,心里头也莫名舒服,江辽在的这些天,他的手术伤口都没在疼过。
"不能,有人惯着,有人疼着,"江辽一脸严肃说。“真好。”
江辽把脸埋进了周昶脖子里。“昶哥,你好香啊,奶香奶香的,鼻子上也是这个味道,脖子上也是...”
“怎么又变成奶味的了……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你说。”
周昶还想说些什么,可江辽的手不安份,在周昶背上,身前,胡乱摸着。
“就是……哎呀!说个垃圾说!我现在他妈的一脑子黄色废料!你他妈还捏?”
“捏捏怎么了?你是我男人捏捏怎么了?”
江辽理直气壮的样子很可爱,周昶不舍得骂,只能气得笑。“我去,嚣张得人到底是谁啊?”
周昶一个大字扑倒江辽,这夜大概无法安眠,“看来我以后不能来软的,你这人吃硬不吃软啊,非得我来硬的才会这么主动是吧!”
“快点亲我,再一次!”江辽要求着周昶,脸上的梨窝又出来了,这个梨窝仿佛是假的一样,不会消失。
“叫老公!”周昶见他要求越来越多,自己也有所要求。
“我不叫!”江辽温柔嚎了一声。
“行,再见!”周昶把毯子都抢了过去,江辽也不闹了,他撑着脸盯着周昶看。
“昶哥,问你个问题,你喜欢这吗?”
周昶有些不耐烦,但是装的,他巴不得江辽跟他无话不说。“这里太冷了,还是北方好,我们那有地暖!不过我喜欢的人是南方人,我会爱屋及乌。”
“是爱的人是南方人!”
江辽坐在沙发上弹了弹身子,幅度很大,周围都有了风。
“我说了爱乌及乌,你又聋,把被子裹紧点,别冻死了!”周昶把毯子丢在了江辽头上。
“裹再多也没用,除非有你在,不然我到哪里都会冻死。”江辽顶着毯子在头上向周昶讨抱,周昶也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