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誓约与海[特拉法尔加·罗BG](194)+番外
好奇怪……但他却也不觉得讨厌,因为和刻板印象其实不同,特拉法尔加·罗虽然一身夸张奇异的纹身,戴亮晶晶的配饰,在医生的团队里显得特别狂放不羁亚文化,可其实不是不喜欢过“日子”的人。
越看越眼熟的明黄色釉面,让他想起了汽车的漆面……不对,又好像是船舶的漆面。
可是,汽车的话,勉强还好说,毕竟有辆玛莎*蒂 MC20,还挺戳他的审美点。怎么会想到船舶呢?哪儿有黄色的船?
他的手摸了摸玻璃的咖啡壶,温度很合适。蓝色的海洋里,倒确实有很多色彩丰富的生物,张扬明媚,明黄色不少见,比如那种圆滚滚很可爱的盒子鱼。如果真的有那么鲜黄色的船,像盒子鱼一样钻入海里的话,或许应该是个潜水艇。
船……潜水艇。
他喃喃自语,手心感受着温度,鼻尖萦绕着咖啡的香味,视野内是他打造的小吧台,越看越有点奇幻的色彩。顶上的灯光仿佛融化成了液体,像溪流一样流淌着,倒扣着摆好的酒杯,像调酒的时候削出的冰球,折射的光芒穿透了他。
——这儿还缺一个菜单板。
他被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吓了一跳,至少他觉得自己没有在家经营饮品的爱好。可是大脑缺不受控制地为他组合起粉笔的颜色。
红色的花体字,勾着白色的边儿。酒品的名称,那一定是用鹅黄色的粉笔书写的。
沙沙的雨声传入室内,放线菌的味道竟然传到了他所在的高楼层。
土壤的味道、咖啡的香气、檀香和喝剩下了的白兰地……
“从装潢到选区,从食材到菜单板,再到这里的陈设和用具,全是我搞来的,你倒是说说呕心沥血在哪里了?!”
时光的子弹在脑髓中炸裂,大脑瞬间就像被摇散了黄的生鸡蛋。
罗愣住了。他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但他刚才并没有说话。
不属于他的记忆尚未出现画面,声音却在耳畔率先爆炸。
世界碎裂的声音噼里啪啦,好像撞碎了玻璃。
不……那或许就是玻璃的声音。
因为他连着沉重的石椅,从德雷斯罗萨的王宫高地中撞碎了彩色的窗户,朝下坠落。
他落下了,画面在失重中流畅贯通了起来,不再是一页一页的帧。
呼号的山风冻裂水管,震麻耳膜的枪炮的声音。洁白的雪吸纳着鲜血、煤油和燃烧过后的灰。
“马林代码,01746。海军本部,罗西南迪中佐——我是‘海军’!!”
“对不起,我……骗了你,因为我不想成为你讨厌的人。”
“放过他吧!他已经自由了!”
白茫茫的大地,将恩仇尘封。爱的悲歌,穿越波起云涌的海上世界。
深蓝的光圈曾把建筑和生命,分割成奇诡的块儿漂浮在空中,荒诞地拆分又组合。
金色的纪念币被抛起,风流又轻佻的垃圾话,推开糜艳王宫的生门。
弹壳掉落在地面的声音是两次。
——大船长出手就是阔绰,那多谢惠顾。托您的福,这个店应该可以晚几个月倒闭吧?
——如果这样把枪管捅进你的嘴里的话,会不会很色?
——请你站起来,特拉法尔加·罗先生。我觉得这种场合,虽然你是船长,你也不该这么一手撑地,歪在地上,接受我效忠的宣言。
——你喜欢白兰地是吗?
——星星这东西从头到尾本不是什么特别美妙的东西,之所以在人们的眼中会闪闪发光,颇具浪漫主义的色彩,那只是因为欣赏者的偏爱。
眩晕让他差点跌坐在地,眼前的陈设却和遥远的航海生涯紧密相连。
——所谓誓约,就是穿越生死,仍然永存于心的东西。
——你愿意和我缔结婚约吗?
特拉法尔加·D·瓦铁尔·罗。
他从一系列话语的轰鸣中回过神来,视线重新聚焦这个明黄色的小暖炉。
“最恶世代”、“超新星”、“死亡外科医生”“红心海贼团”船长特拉法尔加·罗四十八岁的时候,解散了海贼团。那时候佩金已经正好五十岁,大家都善意地笑话他是真正的“年过半百”,催他快点儿和塞拉菲娜搞个环球蜜月旅行。
大部分的成员最后定居在了德雷斯罗萨或者立博岛,那个热情奔放又和他渊源颇深的地方。生活得不近不远的好处,就是只要愿意,就时常还能相聚。
罗和她就在立博岛的一幢二层带院洋楼里生活,在那里一直生活到了三十年整的时光。
立博岛原本四季分明,但总体温暖宜人,不过后来随着极端天候的增多,冬天也变得飞雪严寒,阴冷难过,需要加装壁炉。对手工还挺在行,又很乐于捣鼓这些小玩意的她,用陶土捏了很多这样大大小小的小暖炉——她说极地潜水号是黄色的,为了纪念它,炉子也都是黄黑配色或者纯明黄色。
因为做的炉子太多,不但一家四口人就算一人三个都还有富余,而且还给原来的船员们分发了不少。吐槽浪费蜡烛的同时,作为原船长的他却时不时地会给伙伴们寄送适配的蜡烛——就像推销他们多用点这神奇暖炉一样。
在那安稳坚固得像个堡垒一样的屋子里,炉下的火也曾像今日一样安静燃烧。
上面的壶里有时是咖啡,有时是花茶,还有的时候是热可可,他不用主刀看病的时候,她准备的也有可能是热红酒。桌上常常会有一碟曲奇小饼,作为下午茶时光的点心。
家人闲坐,冬夜之火温柔可亲。悠然的时光,如提琴演奏的音色,惹人痴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