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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白月光回京了(17)

作者: 陶映 阅读记录

最终只有惊愕的眼神,望一眼叶采苓又望一眼谢泓。

她咬唇忿然道。

“那我便誊抄一份。”

叶采苓在一旁望着整个过程,忽然觉得此刻大公子笑得有几分狡黠散漫,像是她那年在山脚下救下的小小毛团儿。

但一转眼,他又是那副清贵淡然的模样。

谢泓负手而立,话却是对着叶采苓说的。

“走了。”

他道。

什么时候显得与她如此熟稔呢。

贵人们带着婢女离开了,月茜伸手点一下叶采苓。

“还说我与三公子,大公子今日护你的心思再明显不过呢。”

她笑得促狭:“快说,是不是与大公子联系上了?”

叶采苓眼睫眨动,掩去眼底一掠而过的酸涩。

“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温声道:“石青给我送墨的时候你不在。但那些纸墨我都用在誊抄这本《折山游》里了。”

“那温氏贵女借着太子妃的由头,挑剔大公子给的纸墨,你想,大公子能答允么?”

月茜眼睛眨巴眨巴:“今日那些东西便是大公子送的?”

她一拍胳膊:“怨不得温贵女神色这般尴尬,我见她来这书阁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下子一挑剔,反而把最想亲近的人给得罪了。”

“所以我与他并无甚关系。”

叶采苓半垂眼帘,却未接月茜那句关于温贵女的话。

心里有几分吃了未熟的梅子那样的滞涩。

*

春日里雨线绵密,此刻湖边水榭坐着两人。

谢泓闲闲地拈一枚棋子,却始终未往棋盘上落。

他面前的青年文士凝望许久棋盘,此刻终于没有忍住,目光从棋局之上移开,道:“宣岑,京中又传信来诏你回京。”

谢泓以手支颐,似是沉浸在棋局之中,评道:“江游兄,棋力渐长啊。”

江游摇摇头,眉目间带忧色,仍是劝解:“此番你恰巧离翰林,京中风云便半点没知晓。前些日子圣上发了火,下旨要抄好几名大员的官邸。”

“你离京越远,所知消息便越少。我思忖数次,仍觉不妥。”

“不然我今日也不会前来。”

谢泓道:“查抄的便是顺天府尹罢。他虽然惯会攀附,但做臣子的,为圣上分忧才是要务。”

江游眼睛一亮,谢泓仍说: “王秋维他这是顾此失彼,并非为臣之道。纵然三品大员,倾覆亦在圣上心念之间。”

江游脸上的忧色终于隐匿了。

“好啊,看来我是多虑了。说起来,你怎知王秋维是太子一党?”

谢泓拈的那枚白子终于落下。此刻棋盘上白子皑皑,对黑子围攻气势渐显。

他道:“《棋经》讲善败者不乱。前些日子太子在宫中设赏鹤宴,已招圣人不满。此时又恰逢顺天府尹纵豪奴抢夺。他自己撞上来,太子焉有不利用之理?只是先牺牲此人以平圣人之怒罢了。”

“但此番不过此消彼长,并未动摇根基。”

“你且看,日后便有此人再上来的一日。”

江游凝神思考,不多久有人来报,两人便停下商议。

“公子。”

水榭外,云白垂手立在一旁,前来和谢泓报信。

“仍是未寻到那位贵人的消息。”

谢泓问:“街坊邻居处亦无所得么?”

云白摇头:“这几日我把那条街并周围几条街巷的人家都打听过。当年的老人们多数已经搬走了,其余的都道不知晓。”

云白知道大公子一向对他们这些人的要求,便是做事定要周全用心,此刻便把他获得的其他信息也一一道来。

“小的除了走访当地人家,也去了城里的当铺打问。问铺内有无精致的女儿家物件,玉佩钗环之类的均可。”

“你须得留神,莫要让有心人注意了。”谢泓道。

云白低声回话:“主子且放心,未走漏风声,只说自己家小姐进京要购些好物件充场面。”

“当铺有何消息?”江游问。

云白道:“铺内有的物件里,没有寻到那位贵人的徽记。只有一家提到,曾有一名女子去他家典过一块羊脂玉牌。但她并未卖,故掌柜的也没有消息。”

谢泓缓缓道:“玉牌上有无雕长足鹤?”

“掌柜的言道他不曾记得。”

谢泓道:“无事,你已做的不错。云州此地你亦是尽力去寻了,我改日再遣些人手去附近州县寻。”

“只是最晚时限只到浴佛节,之后我们须得返京和景王爷复命。”

云白道:“是。”

*

今日云白寻到叶家小院的时候,叶大是慌张的。

他以为自己前些日子日日蹲守在谢府门口,被谢府当家的留意了。

此番来人穿着好料子的衣服,望着便是贵气无匹的,想必是谢家主子要来找他麻烦。

实则叶青山实在是眼皮子太浅。将云白这种体面长随亦能认成主子。

但叶青山当然不知晓。

故而云白有礼地问他话之时,他只是一味地唯唯诺诺。

“我家?我,啊不,小的家一直住在此处。只是从未见过什么外地前来的女子和婴童,啊对。”

他挠挠头皮。

“小的一贯本分做事,还请老爷放过小的。”

云白一头雾水,觉得对面这人似是有些眼熟,但讲话颠三倒四,手指还微微发抖。

可反复问过之后,此人也回不出什么有效信息。

“罢了,我再问你,有无见过雕着长足鹤鸟的物件?”

电光石火见叶青山明白了,这是要抢他们家那块玉佩,是在查前朝余孽!他那沉溺赌博的脑子此刻就算再无法转动,也明白要抵死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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