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之下,美貌至上(119)
“死局中仍不忘为百姓谋算,用国公府既定的命运,赌未来的国运,国公爷英明。”今时月赞叹道。
她停顿一下,又道:“皓月先皇是在国公府灭门后半年内被歹徒暗杀,所有人都说是因国公府灭门,皓月先皇失了臂膀,这才让意图谋反之人生了歹意从而钻了空子。可王爷你刚刚说,皓月先皇本就打算对付国公府,那么想必早已准备好了皓月皇室失去赫连家这块盾牌,该如何应对。既然早就有所准备,又怎么会因国公府灭门被钻了空子呢?”
“皓月先皇,是你的手笔吧?”
彴洮意外今时月思绪敏捷,对上今时月那双笃定的眼眸,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若皓月国主无恙,皓月皇室又该如何洗牌?”
今时月侧目看着他,男人面容清俊,比起权臣,更像是文弱的儒雅的书生,皮肤很白,是那种不健康的白,平白给他那张柔和俊朗的脸添了几分阴鸷。
“小殿下,你再看下去,本王就要以为你对本王有意思了。”彴洮慢悠悠的提醒道。
或许是身居高位,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如此直白的盯着他看,彴洮不觉反感,只觉新鲜。
今时月微微一笑:“既如此,本宫先行离开了。”
她站起身,折扇挡在她面前。
“这就走了?小殿下今日来,不是要与本王做交易的吗?”
彴洮靠在门上,姿态慵懒。
想来是今时月已经把他了解透彻,此刻也不在今时月面前装那一副故作深沉之态。
今时月伸手握在他折扇之上,轻轻推开:“王爷先前不也说了吗?本宫是来试探你的。”
彴洮摇动着手中折扇,两鬓的发丝随着微弱的风意飘动着:“试探过后,小殿下不准备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他凑近今时月,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你想做什么?”
今时月没有躲避,直视着他:“本宫以为,我与王爷知己知彼,已经算得上是盟友了。”
“盟友?有意思。”彴洮又道:“本王身边可不留无用之人,你能为本王做什么呢?”
今时月缓缓启唇:“本宫能帮王爷的事,王爷迟早会知道。可本宫今日所求,王爷能同意否?”
彴洮似乎才想起来她先前所说,成婚对象换人之事,他用食指敲了敲额侧:“这得看我那外甥的意思。”
今时月将他推开,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推开门,像是回应彴洮刚才所说之言。
“本宫小有所求王爷都做不好,无用之人,也不知是谁。”
她说完,抬步走了出去。
彴洮靠在门边看她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突而笑了起来。
“三日,三日后若小殿下执意要与我那外甥撇清关系,本王便允了你换人之事。”彴洮扬声道、
人已走远,彴洮收回视线,他倒是想问问,传言所说纯安公主安静贤淑,温婉乖顺,那传言,到底是哪个瞎了眼的所传?
那抹淡粉色身影从摄政王府所出,拐角处守了近一个时辰的身影小声道:“公子,来了!”
今时月被李管家搀扶着,一只脚刚刚踏上马车下的梯凳,只听前方那雄厚的声音大喊道:“公子,你怎么了公子!”
今时月看向拐角处那无比奢华夸张的马车,马车前倒着一个更为夸张的明艳身影。
今时月面色一变,匆匆小跑过去。
她扶住那面色苍白,神色恹恹倒在马车前的青年,看向守在一旁的五仁,语气有些焦急:“他这是怎么了?”
五仁抹了把眼角处莫须有的泪,沉声道:“公子自神都城楼下受了重伤后体质便大不如前,晕倒是常有的事,都怪我是个粗人,不会照顾人,这才让公子的病症愈发严重了些。”
今时月看着虚弱的蒋抚月,眼含心疼,怵起眉问道:“可昨日不是还好好的?”
五仁眼珠转了转,而后夸张的甩了下袖子:“对!就是昨日喝多了酒水,这才旧症复发。”
今时月怀中的蒋抚月迷离的睁开眼,眼眸有些泛红,虚弱的气色下那双潋滟的眼更显的尤为可怜。
在看到今时月时,他抬起手来推了推她,却好似推攘着空气一般,几乎感觉不到力道。
五仁背过身去,蒋抚月那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他难以直视。
年轻的公子,心机真深。
五年后的公子,就不会这样……
他这般想着,只听蒋抚月虚弱的控诉道:
“你别管我,你去找你那宫里的殿下。”蒋抚月说完,重重的咳着,仿佛即将病死街头一般:“你,咳,你就把我放在这,让我,咳,自生自灭!咳咳咳。”
他说完,倔强的瞪着今时月,眼尾红意更甚……
第053章 不是同行,亦不同归。
皇家别院——
袅袅湖面水波荡漾, 鸟鸣声自后窗传进屋内,屏风后,今时月接过五仁递来的汤药。
“这便是公子每日所服之药, 碧落封印解除后,公子的汤药不能中断, 可怜我家公子,最是怕苦了…”五仁在一旁长吁短叹。
今时月看着那浓黑的汤药, 光是闻着, 便苦味扑鼻。
蒋抚月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
“是我对不住他。”今时月轻声说道。
若不是她,伶舟祈也不会对蒋抚月起了杀心, 明明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如今竟是离不开药了。
今时月喉间淡淡苦涩,她拿着汤匙,将药凑近蒋抚月嘴边。
蒋抚月背过身去, 赌气道:“不用你管我。”
今时月看着他那恨不得远离她的模样, 显然是厌烦极了她, 今时月垂下眸子, 面色黯淡, 将药碗递给一旁的五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