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之下,美貌至上(146)
蒋抚月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因为想你了。”
因为想你了,才找机会来看你。
蒋抚月眼里的爱意张扬明显,毫不隐藏。
今时月脸颊微红:“可我们才分开不到三个时辰呀。”
蒋抚月挑了挑眉:“那便不能想你了吗?”
今时月“噗”地笑出声来。
蒋抚月细致的擦了擦她唇边的糕屑,语气有些不满:“你是不是嫌本公子烦了?”
今时月还未来得及回答,又见他像是看负心汉一般看着她:“果然,你得到我了就开始腻了。”
今时月将杏仁糕塞进他口中:“别演。”
蒋抚月倒是不演了,姿态随意的靠在椅塌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
今时月被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灼热的目光想忽视都难,心跳有些加速。
突然,二人只听外厅“嘭”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宿霁看着地面上散落的杏仁糕,看向蒋抚月淡声道:“抱歉,没拿稳。”
蒋抚月目光一闪,随即勾起唇角:“无碍,宿霁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宿霁站在原地,看到二人收回了视线,他抿了抿唇,雪白的睫毛颤了颤,手指缓缓收紧。
他说谎了。
他是故意松开了手。
他很喜欢蒋抚月的厨艺,可不知为何,在感受到今时月那满是甜蜜的情绪后,对这精美的点心也失去了胃口,只想打断那令他难受的黏腻氛围。
宿霁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对自己心中隐秘的,无处发泄的不悦感到无措,逃一般的离开了此地。
蒋抚月将余光收回,手一抬为今时月倒满茶水。
蒋抚月:“想来是宿霁公子今日没胃口吧,虽然做这个有些麻烦,但索性你吃到了,没关系,我不怪他。”
他这般说着,今时月看到了他为她倒茶的食指上烫出的红色伤疤,她忙执起他的手,眼眸中满是担忧:“烫伤了,疼不疼”
蒋抚月笑着摇头:“不疼。”
今时月站起身,翻找出一瓶药膏,路过那散落在地面上的杏仁糕时,想到了蒋抚月手上的伤疤,宿霁并非是个会说谎之人,她刚刚怎会察觉不到宿霁眼里的心虚。她实在不明白,宿霁这样做的理由。
心底除了可惜还有一丝不悦。
“以后你想下厨,只做一份就好了。”
蒋抚月点头:“听你的。”
今时月动作轻柔的将药膏涂在蒋抚月手上,冰冰凉凉的触觉令蒋抚月微微眯了眯眼。
等涂完药膏,蒋抚月看着天色渐晚,他众目睽睽之下过来,不便留得太久。
离开时趁今时月不注意重重的在她脸颊上吻了一口,随即脚步轻快的走出驿馆。
上了马车以后,蒋抚月没有急着走。
宿霁刚刚回来,便被内侍拦住了去路:“宿霁公子,太子殿下命奴请您过去。”
马车上,蒋抚月掀起车帘,那张明艳精致的脸上不笑时带着极为浓烈的攻击性。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宿霁:“沧澜国师打算何时离开皓月。”
宿霁抬起眼眸,静静看向他。
蒋抚月:“国师虽鲜少露面,可也的确有人目睹过国师真容,先前孤失了忆没有认出,此时恢复了记忆,国师这比较明显的特征还是不难猜到的。”
他那双桃花眸此时隐含锋芒:“沧澜的国师总在我皓月的地界也不是办法,国师打算何时离开。”他说完,意外深长的看着宿霁,毫不客气的说道:“给你三日,你若还不离开,孤想办法让你回到沧澜。”
宿霁微笑看着趾高气昂的蒋抚月:“她可知晓你这副面孔?”
蒋抚月哼笑一声将车帘放下:“三日。”
宿霁冷声道:“在下要报恩,恐怕要让太子殿下失望了。”
蒋抚月没有回答他,马车缓缓驶离。
次日,今时月坐上马车去皇家别院的路上。
马车驶到郊边之时,突而停下。
今时月掀起车帘看向前方,一个衣衫褴褛姿容狼狈的女子躺在地面上。
她被春鸢扶着走下车,弯腰拭了拭女子的鼻息。
呼吸微弱,但还有气。
那女子半睁着眼,死死抓住今时月的袖口:“救救我。”
春鸢厉声道:“放肆,还不松开纯安公主。”
今时月微抬了下手,轻声对那女子道:“本宫将你送去医馆。”
那女子也不知听没听到,晕厥了过去。
春鸢道:“小殿下,我这就让人将她送到医馆。”她说着,想要掰开那女子的手,谁知那女子人都晕厥过去了,手却死死的攥着今时月的袖口,春鸢如何用力也无法掰开。
今时月轻叹一声:“罢了,先回驿馆。”
就这样,马车又返程回到了驿馆。
喂下药汤后,那女子昏睡了一个上午,这才转醒。
她睁开眼便看到今时月那长精致娇美的脸,一时看的呆了去。
她环顾四周,察觉到今时月身份不凡,连忙下了床跪在今时月面前,不断的磕着头:“谢谢贵人相救。”
今时月将她扶起:“无碍。”
那女子小心翼翼的看向今时月,吞咽了下口水,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贵人,民女柳灵,我知我有些冒昧,您救了我已经是仁慈,我能否请您再帮我一个忙?”
春鸢瞪向她:“我家殿下与你非亲非故,救了你已经是善心大发仁至义尽,你好大的脸竟敢得寸进尺!”
那女子跪在地上,眼中泪水不断落下来:“民女家中生变,实在无处可去,求殿下收留民女在您身边吧!”
春鸢还想说什么,今时月打断她:“好了,就这点小事,留下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