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男友他哥(59)
两人连呼吸频率都是相似的,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楚是谁更加疲惫一些。
“庄见星,”陆森鼻尖轻轻点了点庄见星的鼻尖,“我是谁?”
自从今天晚上听见了庄见星宣誓主权般的称呼后,陆森总是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梦中一般。
他总是缠着庄见星,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问道。
喝醉了的青年脾气意外的好,或许清醒的时候还会因为害羞而恼羞成怒,但喝醉了之后总是乖乖地回答陆森的任何问题,认真得不像话。
庄见星的眼里闪过一次迷茫,但很快就重新聚焦在陆森的脸上。
逆着光,他看不清陆森脸上的表情。
但很容易就陷进在陆森炽热热烈的眼神中,那眼神像火一样,几乎要将他的皮肤给灼烧。
“你是……”庄见星的手搭上了陆森的肩膀,轻轻地推了推,“你是老公……”
陆森咬住了他的耳垂,继续问道:“老公是谁?”
庄见星耳垂很敏感,被咬得腰都快软了,不得不深呼吸几次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但还是无济于事。
陆森就像是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
“老公是……”庄见星艰难地回答,“老公是陆森。”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男人终于愿意给青年一个痛快。
……
第二天,两个人都不可避免地睡到了大中午。
陆森醒得比庄见星要早,但因为这段时间公司事情的忙碌,昨晚算是他难得的一个好觉。
他一觉睡得心情舒适,尤其是早上醒过来还能看见枕在他手臂上睡得真香的庄见星,突然就能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提早退休了。
陆森恨不得公司里的事情能够尽早解决,好让他把早就决定好的新婚蜜月给安排上。
庄见星一张脸看起来有些惨。
尤其是眼睛和嘴巴,一个哭得红肿,一个被吻得红肿。
但这两抹艳色反而为他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魅力,让陆森忍不住低头轻轻吻在了他的眼皮上。
庄见星的皮肤很薄,眼皮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陆森总感觉吻他的时候,能够感受到血液的流动。
这种感觉让他乐此不疲。
还在睡着的青年似乎很不满这种细微的打扰,在陆森又一次低头吻下来的时候,睡梦中的庄见星有些凶地挥了挥手,拳头砸在陆森脸色。
力度不是很大,感觉起来更像是娇嗔的撒娇。
陆森轻笑着捏住了庄见星的手腕,指腹轻轻扫过他腕骨上的青色痕迹。
庄见星的皮肤太白太嫩,一点点痕迹都会被放大。
即使这是自己弄出来的,也还是让陆森感觉到不爽。
安抚好庄见星后,陆森下了床。
今天外面又开始在下雨,隔着窗户也能够感觉到渗进来的湿冷寒气,陆森摸了摸庄见星的额头,确认昨晚清理得很干净青年没有发烧后,把卧室里的地暖温度又开高了些。
八点多的时候陈嫂来敲过一次门,问陆森和庄见星要不要下楼吃早餐。
陆森那会儿也睡得迷迷糊糊,瞪了好一会儿眼才拒绝了陈嫂。
这会儿已经快要接近午餐时间了,两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夜,第二天还起床起晚了,任谁都能够想到是因为什么。
陆森洗漱完,面色如常地下了楼。
陈嫂跟着另外一位保姆正在打扫一楼客厅的地板。
昨天晚上战况确实很惨烈,当初为了能够更好地铺设地暖管道,一楼客厅的地板用的都是红色实木。
昨晚闹得厉害的时候,他们往地上倒了好几瓶洋酒,这会儿虽然客厅里的垃圾都清理干净了,但那股酒味还是浓浓无法散去。
木板被酒浸透,好几处地方都渗湿进纹理里了。
周柳娟和陆伯仲早上回来的时候差点没气死,为了不在家里继续被气到,两人大早上又带着宁佳佳离开了陆宅。
现在客厅里只有陆铭一个人。
听见脚步声,陆铭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是陆森后,失望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和恨意。
他昨晚也醉得不清,但却怎么也睡不踏实。
脑海里不断地闪过庄见星对陆森的称呼,以及那些下意识的亲昵和信任。
在一起的时候陆铭没少哄着庄见星说一些害臊的称呼,哥哥、老公、亲爱的,每一个都想过,但庄见星矜持的一个也没喊过。
陆铭还以为庄见星是这辈子都学不会浪漫和温柔的。
但他喊陆森老公。
虽然这声老公有法律效益,但他才和陆森认识多久?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可以这么心无芥蒂地叫他老公!
陆铭气得几乎要发抖,陆森去厨房里接了一杯温水。
转过身去的时候,陆铭看见他脖子后有一处抓痕。
抓得很深,明显是用了力度的。
陆铭一口气差点憋在胸口上不来,他紧紧地盯着陆森,最后还是没忍住跟了上去。
他跟陆森的相处时间其实并不多,周柳娟生下他的时候,陆森已经开始上学了,每天忙着学各种东西。
而周柳娟则是抱着陆铭到处去玩,陆铭在家里跟陆森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这并不妨碍他崇拜陆森。
陆铭一直觉得,陆森什么都会,除了严肃一点,凶一点,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但是现在,他心目中最好的哥哥,夺走了他喜欢的人。
陆铭的呼吸声很重,陆森隔着好远就听见了。
他不慌不忙地接了一杯温水,喝下半杯后才回头,对上陆铭发红的眼睛,挑了挑眉问道:“你也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