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当了一回八卦女主角(34)
直接开干不就好了吗!
齐齐适时解答了我的疑惑。
他说:我以前玩羽毛的时候在静水的势力待过一段时间,说起来还是她拉我进的群,后来我帮小白玩号,也就忘了这个群,所以没人知道我现在在琅琊。
原来如此……
如果是这样的话,琅琊先前爽快地退联盟,估计也不是为了护着林萧远,而是早就看透了他们的套路。
可是问题又来了!
既是如此,他们为什么不拿着这个聊天记录去论坛帮林萧远澄清呢?
齐齐看着我轻笑了一声:你可能不知道,大联盟向来都是这么玩,这种事情太常见了!爆截图倒显得琅琊小家子气,没有必要。
再说了,萧远的事情,也不是能靠一张图就能澄清的。
最后这句话,简直又精髓了……
林萧远气得闷头喝了一大口水,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却作罢了。
我也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憋屈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看见我笑,先是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尔后忽然一抬手,没好气地敲了我的额头:小丫头片子,有那么好笑吗!
有一说一,敲的力度还有点重,疼的我龇牙咧嘴。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个举动和语气,好像与他完美的渣男人设不太相符吧?
这不应该是齐齐那种理科直男才能干出来的事吗?
怎么会在他的身上发生!
难道地球要毁灭了?
林萧远见我一脸不可置信,估计也发现了自己有些失态,僵地一下收回手,埋头不语了。
我侧眼看着他,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里缓缓升起。
是不是刚才的那一瞬,才是隐藏在他人间僚机外表之下最真实的一面?
如果是的话,那就有点意思了啊!
要怎样才算真正理解一个人呢?
因为无意之中发现了林萧远的另一面,我心情大好,回去的时候在车上哼起了小曲儿。
桃叶尖上尖,柳叶就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明啊公,细听我来言吶……
他见我如此开心,笑着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笑而不语,继续哼我的歌。
他也就不说话了,专心地开车。
呼啸的风从窗外肆掠而过,我扭头偷偷观察他的表情,依然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突然就有些好奇。
在这样一副表情之下,究竟藏着些什么呢?
于是我问他:你为什么来澳洲留学?是你自愿的,还是家里人安排的啊?
他听到我这样问,倏地转过了头,眼睛里带着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讶,愣了好一会儿才说:这很重要吗?反正不都是来了。
我努了努嘴,不敢茍同他的说法。
这当然很重要了!
如果是自愿的,多少还会有些期待。
但如果是被安排的话,难免就会产生抵触和反叛的情绪。
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整个人靠在座椅上,自顾自往下说:
我就是被安排的!本来都已经和同学约好一起考F大,可惜关键时候生病了,没能赶上高考,被迫才来了这里。
他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只是笑着问我: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肯定是女同学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认识的人全是异性啊!
提起“异性”这个词,我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不等他作答,我又继续说:
我好像从来没有看见你有同性朋友,唯一一个齐齐,还是你前女友的现男友,你是因为不合群还是怎么?
合群?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将一只手撑在窗上,单手握着方向盘,缓慢地说:
算是不太合群吧!我小的时候经常换学校,从来没在一个学校超过一年,最开始还会主动想和同学交朋友,后来转的学校多了,也就没有这个欲望了。
我倏地撑起身子,问他为什么会频繁转学。
他淡淡一笑:那时候我妈管不住我,就把我扔给了我爸,我爸全国各地开公司,我也就跟着他到处跑咯!
他其实已经尽量控制了情绪,将话说的轻松随意,但我仍然从中听出了隐隐的落寞。
转学其实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对于转学的人来说,所有的同学都是新的面孔,但对那些同学而言,他们早已十分熟悉,并形成了固定的小圈子。
想要贸然融入进去,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一直连续不断地转学,那么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他接着往下说:后来我就慢慢想通了,反正也待不长久,没有朋友倒能省下不少麻烦。
他说这话的时候,依然笑着,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但我明明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些许异样。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委屈。
我读小学的时候,曾经因为喜欢替人出风头,在学校被孤立过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跟我说话,连体育课都没人跟我组队。
哪怕是我曾经为其打抱不平的同学,也都刻意地远离了我。
比起没有一个朋友的孤独,那种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要承受后果的委屈,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我至今记忆犹新。
林萧远见我神色有异,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抬手打开了车载音乐。
空灵的英文女声从音响里传出来,我们各自陷入了沉默。
要怎样才算真正理解一个人呢?
我想应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不是从网络上拼凑的片段里找线索,或是在别人的口中寻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