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信,正常来说陈宝琴是不会理的,可信封上除了寄件人和收件人的信息,还写了一行字——信很重要!一定要看!
看到这行字,陈宝琴更觉得这封信不重要。
可万一呢?
陈宝琴想着,拿出手机给温嘉栋打了个电话。
温嘉栋今天没出去嗨,所以电话接得很快,得知有他的信,疑惑问道:“什么信?我不知道啊。”
陈宝琴便把信封上的信息读给了温嘉栋听,说道:“上面还写了一句话,说信很重要,让你一定要看。”
温嘉栋嗤笑一声,觉得这是在故弄玄虚,但他没让陈宝琴把信扔掉,说:“妈咪你看看信封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直接拆吧。”
“行。”
陈宝琴摸了摸信封厚度,觉得不可能有危险,便直接撕开信封。却不想打开这一层,里面还有一层。
而且里面这层信封上的字……
陈宝琴心口咯噔一声,慌忙抬头左看右看,看到外面是个艳阳天才松口气。
拍着胸口坐回去,陈宝琴皱眉看着手里的信,沉思了近三分钟,才下定决心拆开信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折起来的信纸,陈宝琴两下打开,不出意外看到了熟悉的字。
正常来说,以陈宝琴和徐美凤的关系,是不太可能认识对方字迹的。
但正常来说,小三小四也不可能同处一室。
温家本就是特殊情况,陈宝琴会了解徐美凤这个情敌,也就不显得那么稀奇了。
粗看完这封信,陈宝琴很慌,也觉得很愤怒。
因为信的内容是徐美凤在向温嘉欣求救,而她求救的原因,是她知道了鲁娟要杀她!且写这封信时,她们已经暂时达成一致,只要温嘉欣能拿出三百万,鲁娟就放过她。
陈宝琴没想到鲁娟会是这样的人,明明答应帮她做事,又去和徐美凤合作,顿时气得连尾款都不想给了。
可念头刚闪过,陈宝琴就觉得不行。
尾款必须给,不然真把鲁娟逼急了,跳出来自首并招认出她也是麻烦事。
为了三百万,不值得。
何况不管过程如何,徐美凤到底是死了,这结果算是如了她的意。
只是……这封信明显是写给温嘉欣的,徐美凤还和鲁娟说好了,由她弟弟把信送给温嘉欣。
那为什么这封信会落到她手里?
鲁娟弟弟反水了?
这封信是他寄过来的?
陈宝琴想不通,于是拿着信仔细看了起来。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看什么,这封信是徐美凤生前写给温嘉欣的,想也知道信里不会有答案。
重看两遍后,还真被她发现了端倪——这封信居然是藏头的!
而且这封藏头信写得并不高明,它藏头的方式虽然是在段首动手脚,但字数并不固定,有的段落是第一个字,有的段落是前两个字,导致看信的人没办法通过段首,或者斜着找出规律。
但话说回来,这未尝不是徐美凤的心机之处,她写藏头信的目的是为了防人,如果不是陈宝琴多看了好几遍,说不定真的会被迷惑。
发现藏头后,陈宝琴又将藏头连着读了一遍:“如果你不想被人知道参与下药,救我。”
“下药!”
刚读完,陈宝琴就重复了遍其中重点,又惊又怒道:“温嘉欣也参与了下药!”
话音落下,陈宝琴连忙去找手机,再次拨通温嘉栋的电话:“嘉栋,你快回来,有新发现!”
半小时后,温嘉栋匆匆回到家,从陈宝琴手里接过了那封信。
按照陈宝琴说的找到藏头,温嘉栋捏着信纸的双手不由攥紧,信纸也被扯得变形,边缘出现破裂。
他面色紧绷,神色冰冷问道:“妈咪,这封信确定是真的吗?”
陈宝琴哪知道信是不是真的,只说:“信上的字确实是徐美凤的笔记。”顿了顿又说,“信上提到的这个鲁娟的弟弟,我认识,如果你想知道真假,我可以找人问他。”
“问!”
温嘉栋毫不犹豫说。
如果信是假的也就算了,可要是真的……要是真的,他绝对不会放过温嘉欣!
温嘉栋嘴唇紧抿,神色冷厉地想。
……
鲁娟的弟弟很好找,事实上,他也正想找陈宝琴。
就在今天上午,他收到消息,得知他姐姐牵扯进了监狱暴动的杀人案中,可能再次面临被起诉。
不用找鲁娟本人求证,他就知道事成了。
他姐姐在监狱里没法出面,要尾款这事自然只能他自己来。
结果人他是见到了,但对方不是来送钱,而是兴师问罪来的。
鲁娟弟弟当然不是什么好人,平时没少带着小弟去收保护费,但越是这种人,越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再加上他看出陈宝琴不是想赖账,就把事情都交代了。
陈宝琴听着觉得不太对:“你是说,你把信交到了温嘉欣手上?她看完信就把信给撕了?”
“是啊。”鲁娟弟弟知道温家内部不和,特意说道,“她女儿是个没良心的,撕掉信就把我赶走了,还说再敢找她就打电话叫条子。”
看出陈宝琴不知道他后面又找了温嘉欣一次,鲁娟弟弟本能地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陈宝琴也没多想,只是很纳闷:“你确定你原原本本地把信交到了温嘉欣手上?没发生其他事?”
“没发生什么事啊。”鲁娟弟弟一头雾水,努力回想起来,几分钟后噢了一声,“当天确实发生了其他事,到徐美凤女儿公司楼下的时候,我跟一个人撞上了。不过信还在,我确实把它交给她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