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佬氪金养大的纸片小青梅(45)
“呃,表了吧。”
“吧?”
“他说,要跟我做朋友。”
“……?”
慕恬十分怀疑故事的真实性,不是吧啊sir,又是鲜花又是娃娃的,最后只是做朋友?
学长要是没表白她一定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一路上慕恬叽叽喳喳,究根结底,八卦个不行。姜琦贞耳朵嗡嗡响,回到家,门一关,顿觉世界清静了。
可这娃娃要放哪儿?
姜琦贞打开柜子寻找空位,一道声音幽幽在耳畔响起。
“长本事了啊,居然有人给你告白了。”
姜琦贞背影一僵。
“……”
他都看到了?!
这感觉莫名像干坏事被家长抓包,姜琦贞原地抓马了几秒,清了清嗓子,“你平日收到的告白还少吗,你本事最大!”
郁白:?
谁跟她比谁本事大了。
周遭鼓乐喧天,赵岐喊着一票人从酒桌转战练歌房,破锣嗓子在密闭的房间不要命的嘶喊。
郁白烦躁地扯下左耳的耳机,往桌面上一撂,抬脚拐出去。
厚重的隔音门颤巍着合上,长廊上安静了些,沿着长廊七拐八拐,推开尽头的玻璃门是一个大露台,郁白迎风斜靠凭栏。
身上的暑气被夏日晚风吹淡了些,郁白冷冷道:“被告白是一回事,我有自控力,你有吗,别到时候一上头被人骗了。”
姜琦贞怀疑郁白今晚吃了炸药包。
不服气道:“我怎么就没自控力了?”
郁白:“你找找镜子。”
姜琦贞稀里糊涂站在琴房落地镜前。
郁白撇嘴:“认真看,你是不是长得一副恋爱脑样。”
姜琦贞:“……”
有的时候真的蛮无助的。谁能替她隔空揍人!
少女脸都气红了,气急败坏瞪他一眼,“你才长得像恋爱脑!”
郁白只当她的气恼是恼羞成怒,淡淡道:“记住,未成年人不能早恋,在该努力学习的年纪谈恋爱那是自取灭亡。”
姜琦贞觉得他纯粹没事找事。
谈恋爱?她压根就没想过这种事。
气咻咻撂下一句:“直男癌!”而后踩着拖鞋踏进浴室,不理人了。
郁白:“……”
他好好说着话呢,怎么就生气了?
郁白站着吹了一会儿风,转身对上玻璃门后一张放大的脸。
赵岐嬉皮笑脸推门进来,“在跟谁聊天呢。”
郁白面无表情,用脚趾头想,这小子估计在门后偷听了不少。
“郁白,你实话实话,你是不是有情况了?”赵岐神秘兮兮,一副你放心说,我绝对替你保密的表情。
郁白蹙眉:“情况?什么情况。”
“你一天天的都在跟哪个妹妹聊天,别以为我不知道啊!”
实在是郁白表现太过分明,每次讲悄悄话时,那软和的眼神、放轻柔的语气、十足的耐心,对面要不是个女孩子,他赵岐直播吃屎去!
郁白沉默了。
赵岐瞥他一眼,笑得很贼:“刚才是不是跟人家吵架了?咳,我给你说,我本来不知道啥叫‘爹味’,听你刚才那通话,我顿悟了,好家伙,我兄弟居然是传说中的爹系男友啊。”
郁白:“……”
少年脸黑了黑,咬紧后槽牙:“你在胡说什么。”
“爹味”?
爹系男友??
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
赵岐一副过来人姿态拍了拍他的肩:“哥,咱以后再吃醋,也不能跟女孩子那么说话,按你之前对人家的耐心温柔标准来哄就对了。”
吃——醋——?!
郁白拳头硬了,赵岐找揍吧。
他吃劳什子醋——脑中闪过林傲然那张脸,郁白捏紧地拳头一顿。
少年神色有一瞬的茫然。
看到姜琦贞被表白后还加了人微信,那种涩涩地、沉闷地莫名烦躁与气闷,是吃醋?
郁白的表情,像是遭遇了人生一大滑铁卢。
赵岐兀自分析一通,也没管他听没听,语重心长地说:“吵架没关系,但咱们男人要大度,要懂得先低头,女孩子再生气只要用心哄绝对都能搞定,何况我确信,就你这张脸,只要你撒娇卖个萌,对方绝对缴械投降……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能不能透露下,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撩了妹子?”
“……”
郁白冷冷挑眉,唇中蹦出个字。
“滚。”
隔天一早,姜琦贞匆匆起床去上学,路过玄关时愣了愣。
玄关台上不知何时摆了一束粉色百合,比花束更大的,是一只鲜亮活泼穿着娃娃裙的星黛露。
花束包装纸上别了张卡片。
纸上洋洋洒洒一行字:
昨天我语气重了些,抱歉。
姜琦贞绷着的小脸微微一缓,勾了勾唇角,把卡片收进日记本。
郁白出国那天,青市雷电交加,下起今年的第一场暴雨。
姜琦贞坐在窗前写写画画,静不下心,干脆合上书,看窗外枝桠被狂风压弯了腰,雨倾盆泻下。
赵岐在机场候车室焦急踱步,不断低头看时间。
马上都要登机了,郁白人怎么还没来?
前两天约郁白和其他友人再来场出国前小聚,结果他拒绝了,说有个地方要去。
这一走,就是失联两天。
广播里再次响起登机提示,赵岐再度拨打郁白的手机号,听筒里一阵忙音,正迷茫着这票是改签还是如何,茫茫人海中赵岐看到一颗格外出众的脑袋。
长得高就是好啊!
赵岐激动坏了,“大哥,你终于来了,我差点都要报警了。”
郁白推着行李箱,行色匆匆道:“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