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咤乙女]被哪咤捡回家后(捉虫修文中)(23)
那次玩家下号，你如往常一样脑袋空空地等待她再次登录。可是睁开眼睛，面对的却不是玩家，而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你茫然无措，想等待玩家的指示，但好一阵过去，身体都没有任何动作。
你的脑子开始不由自主地运作起来。
思考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见到玩家，为什么——诶，为什么你会开始思考？
有只蝴蝶从林间飞出，在空中忽上忽下地飞了一会，停在你的手上。
鲜活的，灵动的生命，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你。
你好像，变成人了。
你后知后觉。
2.
来不及为你变成人这件事感到高兴了。
因为你已经变成鬼了。
饿死鬼。
在系统塞给你的常识里面，这个词似乎更加偏向形容词，多出现在轻松打趣的语境中，带有调侃性质。
但你觉得自己应该发挥优良传统，在实践中检验和发展真理，在这个明显就是古代社会的地方改进一下自己的观念。
嗯。
这时候的饿死鬼大概更多作为名词来使用。
比如说你。
学废了（鼓掌）。
3.
怎么当人你尚且有一点游戏系统给的知识，但这鬼要怎么当，对你来说就是完全陌生的领域了。
不过好在，当鬼比当人容易，不需要吃饭，不需要洗澡，也不需要睡觉，每天在尸骨附近飘飘荡荡，都不用挨饿。
遇见的其他鬼魂要么浑浑噩噩，要么鬼畜狼嚎，偶然有清醒些的，也听不懂你说话。
你便一个鬼蹲在角落数树上的果子。
在你数到第四十九次的时候，鬼差终于来了。
他们看起来忙得很，看都没看你们一眼，一甩手里的链子，就把你们这片游荡的鬼魂都牵起来，带你们前往下一个地区收鬼。
好吵啊。
本来这些鬼零零散散地哭就已经很辣耳朵了，现在聚了一群，更加让你想要捂住耳朵逃跑。
但是捂耳朵是没有用的，逃跑也是跑不掉的。
你开始感觉你的鬼生不妙了。
4.
地府从外表看就是吓人的。
顶无悬日，阴云密布，光线昏暗，四处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寒气，夹杂着丝丝凉入骨髓的风，吹得人寒毛直竖。
最让你感到不适的，却还是各类鬼魂的哀嚎，充满了痛苦，凄凉与绝望。
只有那些饮下孟婆汤，准备重新步入轮回的鬼才是安静的，懵懵懂懂地顺从着鬼差的指令。
“你别喝。”
分发汤的老妪止住了你欲要端起那只小碗的动作。
你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看出了她阻止的意思。
“名字。”
老妪的声线是沉寂而沙哑的，没有一丝的起伏。
她伸出手，指了指你。
莫名的，你张开了嘴巴，身体不受控制地读出两个音节。
“......叶阑”
“不属此界者，不入轮回。”
这一次，你听明白了她的话。
5.
后来，你从一起工作的同僚口中知道了老妪的身份。
孟婆。
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曾经的巫族祖巫，如今的轮回之主。
后土。
一位在巫妖大战后补全天道，以己身立轮回，位列圣人，超脱因果之外的远古大神。
她看破了你的身份，将你留了下来。
“如今天地量劫在即，地府将要接纳数之不清的灵魂，人手更加短缺。”
“吾见你心思清正，天资尚可，仙缘颇深，欲传你修炼之法，任你为地府官吏如何？”
你左右也无事可做，无处可去，能有人安排，也是好事，便满口答应下来。
后土因第一个承认你的存在，被你的游戏系统自动添加为好友。
她对着你的系统道具思索了一阵，决定了你的去处。
“你既有可永久便捷储存信息的法宝，便去看管鬼魂遗留的记忆吧。”
鬼魂喝下孟婆汤，就忘却了前尘往事。
但天地间的事物从不会无故出现，也不会无故消失。
他们的记忆，只是被孟婆汤化为细小的碎末，无处可去，沉浮在地府之中，变为了这满目的阴云。
都说地府环境不好，难道在里面居住工作的神仙巫鬼不想把环境变好一点吗？
这不是没有合适的解决办法嘛。
这些记忆碎片里面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情感与因果，非圣人能在其中生存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做不到把它们全部收集到一处储存起来。
后土自己倒是不怕，但是她也找不到适合的法器可以无视因果去兜住这些东西。
那等超脱因果的宝贝稀少得很，各自有主呢。
你这只鬼，一是本身就刚刚诞生，不沾前世因果，二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不沾此世因果，又恰巧有可以储存信息的法宝，可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你只要跟着我修炼，走超脱三界五行的路子，往后就算融入了此方世界，也是不会沾染因果的。”
“如此就可一劳永逸了。”
后土还是老妪的模样，但大概是下了工作岗位，表情和话语明显都生动了一些。
你听得一愣一愣，没有特别清楚，但觉得她一个老婆婆说这么多也不容易，就尽力做出认真聆听的模样。
最后，后土再问你。
“你我互惠互利，如此，你可愿？”
你下意识点头。
“好。”
这是不是，玩家口中的刚出校门就入编了？
......
以及，被后土这么一说，你的那个手持物好像还挺高大上的样子。
你说是吧，纤韵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