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152)
她听见“顾璟舟”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说:
“你说——我将你让给季辞如何?他那么喜欢你,我总不忍心看他绝后,或者,我们两个一起让你愉悦?”
柳云诗一口气还在喉咙里没来得及咽下去,忽然身子一震,像是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一样,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还在他怀中,以最亲昵的姿势刚刚接吻完,口中还有他的味道,可他在说什么?
她只愣了一瞬,愤怒便充斥了她的全身。
她不假思索地抬手,一巴掌重重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挥去。
还未到近前,手腕已被人快速箍住,“顾璟舟”往她脖颈上凑了凑,闷声道:
“逗你的,诗诗只能属于我一人,将你分给旁人,我怎么舍得,更何况——”
顿了顿,他的声音在她锁骨处溅起一圈圈酥麻,语气阴沉沉的:
“还是他那样的人。”
可即便他这样说了,柳云诗还是心中着恼。
“顾璟舟”怎么能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在与她极尽亲昵之后,说出这样的玩笑。
若非他后面解释,听他的语气,她还以为他是认真的。
她越想心中越委屈,加之今日突然眼盲带来的惴惴不安一并,没忍住,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怀抱着他的男人身子一僵,轻叹一声,凑过来吻上她的眼角,将她的眼泪吮干。
岂料她的眼泪越流越多,就像是决堤了一般往出涌。
她感觉“顾璟舟”的唇将她眼角的泪顺着吻掉,然后缓慢游移到她的唇上,轻轻含住了她软嫩的唇。
堵住她隐隐的委屈啜泣。
“不哭了,诗诗,是我不好,我只是——”
他的话淹没在唇齿间,最后一句没说完。
他只是在听见她对“顾璟舟”说与他再无干系的时候,气疯了,才没忍住吓唬她。
季辞蹙了蹙眉,略带歉意地吻她,放低了姿态,极尽温柔和讨好。
渐渐地,柳云诗的哭声被忍不住的小声呜咽所取代。
她的眼尾依然泛红,却不再是哭的。
察觉到她的身子一下下发软往水里沉,季辞眸中闪过一抹兴意。
“方才我刚认真洗过,看来又白洗了。”
柳云诗下意识僵住了身子,“你……”
才说了一个字,季辞忽然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唇,小声在她耳畔问:
“诗诗还记得,我们在温泉那日么?”
柳云诗原本刚要挣扎,闻言呼吸一滞,面颊几乎红透了。
她记得那是第二日晨起后。
那次之后她的腹部被池边的棱角膈得好几日都隐隐泛疼。
她攀着“顾璟舟”的肩,下意识就说:
“不、不记得了。”
刚说完,男人轻笑一声,似乎极为满意她的回答,笑道:
“那让夫君带诗诗再重温一下如何?”
“不、不要!”
柳云诗吓得花容失色,“不要背……”
还未说完,又听见男人问,“不背对着,那面对面拥吻如何?”
他噙住她的耳珠,吞吐含弄,嗓音沙哑,带着不易察觉地阴戾笑意:
“我与他,你更满意谁?”
柳云诗张了张嘴,两个破碎的音从喉咙里溢出,“南砚……”
话音刚落,男人抚了抚她的发顶,笑意深长:“好诗诗。”
第 70 章
男人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了片刻, 然后压开她的下唇。
指尖突兀地闯进来,柳云诗蹙起眉闷哼一声,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季辞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他定定瞧着她,眼底燃烧着危险的疯狂之色, 擒住她的腰肢, 似乎就是想让她疼一般用力。
他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掐出红痕, 逼得她退无可退。
在她受不住呜咽仰起颈项的时候, 他俯身过去, 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辗转舔/弄,含吮,然后不断加深啃咬出一片湿润的红印。
随后他的吻沿着光滑的下颌向上, 吻上他的唇, 将自己的舌送了进去, 慢条斯理地剐蹭口腔壁上的软肉。
如同是在享受美餐的前奏。
“诗诗,更喜欢现在的?还是从前的?”
他的呼吸粗沉,血液急速流转。
柳云诗双手紧搂住他,眼睫潮湿地小声啜泣着嘤咛,神色紧张。
面对他的问题, 她无力地任他勾着小舌, 答不出来半个字。
他似不满她的忽略,后仰身子, 视线落在她微微探出小舌的红唇上,眸色黯了黯:
“不说么?”
他眯眸轻笑,然后低头重新重重吻了
上去。
这一吻, 像是积蓄了许久后的爆发,带着风驰电掣的气势。
水面漾起波澜, 柳云诗忽的扣紧他的背,高声呜咽了一声。
和煦突然之间转变为狂风暴雨,她像是置身在惊涛骇浪的海上一般,被高高抛起又重重砸下。
每一次都让她几乎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一般。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发不出声音,唯独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啜泣,鼻息喘不上来,檀口微张,泪水不断从眼角溢出。
盥室的潮气逐渐上涌,就连空气都像是被抽干了,眼前的一切变得窒息而模糊。
最初的不适过去后,每次重重的碾压都让柳云诗浑身受不住地颤栗。
男人双臂紧紧桎梏住她的腰,使了劲儿地用力将她向下压,身子也随之与她贴合地严丝合缝。
她本能的矜持破碎不堪,所剩不多的理智和思绪全都在他疯狂的拥吻下沉沦,就连啜泣都溃不成军。
暗香浮动,热浪翻涌。
她颤了颤,神色恍惚地趴在季辞肩上,檀口微张,身子软成一滩,一副实在招架不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