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163)
“眼睛恢复了,真好,再次见到我,是不是很开心啊?我的——夫人?”
“季辞你混蛋!”
柳云诗听他叫夫人,立刻想起这几日被他诓骗与他做出的那等羞耻之事。
她眼眶一下泛了红,眼底不争气地溢出泪水。
她咬了咬牙,给足自己勇气,恼道:
“你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把顾璟舟怎么样了?!你放我出去!”
“卑鄙无耻的小人?”
季辞挑眉,微微俯下身子,视线与柳云诗的齐平,压过来。
柳云诗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缩去,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上,从方才的张牙舞爪瞬间变成了受惊的小鹿。
季辞笑了笑,却只是绕过她,将药碗放在了她身后的案桌上。
然后直起身子瞧她,手心微蜷,抵着唇轻笑出声: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卑鄙么?柳云诗——”
他察觉出她的逃避,掐住她的下颌逼她直视自己,拇指摸索着她的下颌,眼底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
“打从你勾//引我的第一天,你应当就已经知道,我并非善类,怎么?利用完了我就想对我始乱终弃么?”
他的语气慢慢沉了下来,唇角笑意落下,手指沿着她的下颌一路滑到后腰上,猛地将她的腰搂住压向自己。
“呀!”
柳云诗惊呼,后腰被他紧箍到疼。
她蹙了蹙眉,还未反应过来,季辞冰凉的唇已经压了过来。
他捏住她的两颊,强迫她张开嘴,舌头划入她的口中,极富暗示性和侵略性的在口壁和喉咙上剐蹭一圈。
在她几近窒息的时候放开他。
他泛着水光的唇角扬起,边喘边笑问:
“还记得么?这两日的滋味?嗯?”
见柳云诗流着泪瞪他,他眸光微闪,稍微放开了对她的桎梏,“别一副这般不情愿的模样,如今你与我拜过堂,就是我季辞的夫人,你……”
“我不是!”
柳云诗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挥开他的手,早就不顾形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刚刚挽起的鬓发也散乱开来。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夫人!!季辞你做梦!!!是你故意蒙骗我!!!你这个混蛋!!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她一边说一边打,有几下实打实地打在了季辞身上。
季辞“嘶”了一声,一个不经意,柳云已经猛地推开他,朝门口冲去。
他哧了一声,也不顾自己尚在流血的伤口,长臂一伸,一把将人揽腰搂了过来。
“啊!”
柳云诗惊呼,手脚并用扒着门框,含了哭腔下意识喊道:
“南砚,南砚救我!呜呜呜……南砚!!季辞你放开我!!”
“你还敢提他!”
季辞原本玩味的笑意沉了下来,眼底涌着冰冷的惊涛骇浪。
他一把拿起柳云诗方才放在桌上的金链子,也不知怎么摆弄了一下,便将她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然后身子一沉,将她扛在了肩上,朝着床榻疾走过去。
柳云诗吓得花容失色,在他肩膀上不住挣扎,一边哭一边骂:
“季辞你这个混蛋!你个强//奸//犯!你放开我!!”
“强//奸//犯?!!”
季辞将柳云诗扔到床上,拉下头顶那条铁链,将绑住她双手的链子挂在上面,哂笑:
“我审过那么多强//奸//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被按了这个名头,倒是新鲜。”
他一把拉过柳云诗的双脚,将她从床角拉出来:
“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不做,岂不是对不起你给我按的名声?!”
第 76 章
柳云诗一边挣扎, 一边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双手用铁链拴住:
“你、你放开我!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为了骗她,他甚至不惜学着南砚的习惯,用他惯用的龙涎香, 学着他的语气对她说话。
季辞唔了一声,并未否认, 反倒挑眉笑道:
“表妹又何尝没有骗我?生在江南的你怎么可能不会泅水?却假意跳湖惹我怜惜。你在扬州逃命前当真被堂兄弟欺负么?还是咬掉了他们的耳朵和手指?”
柳云诗震惊道:
“原来你早就已经……”
季辞站在床边, 微微仰头, 慢条斯理地解开靠近喉结处的衣领, 眼神向下睨着她, 轻笑:
“打从你与顾璟舟第一次踏出季府大门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放过你,你以为你能逃得掉?柳云诗——”
他俯下身子, 抽出她的腰带, 轻轻遮住她的眼睛,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你还是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比较可爱,毕竟搂着我唤夫君,急得要哭出来求我的样子,实在太让人愉悦。”
“季辞你卑鄙!”
柳云诗眼前再度陷入漆黑, 季辞的语气太过暧昧, 让她一瞬间就想起吃羊排那次。
到后来,她才反应过来, 他定然是在茶水中加了什么催//情的药,才让她像个荡//妇一样,欲求不满。
但那时候, 她尚且以为他就是“南砚”,便也不觉得有多羞耻。
却不想, 季辞就那般好整以暇地看着毫不知情的她,在□□的作用下变成那般模样。
一想到这些,柳云诗便觉得羞耻难当,她哭得更加厉害,一边哭一边骂。
但她骂人的词汇实在匮乏,来来去去就是卑鄙、混蛋。
这些不轻不重的话听在季辞耳中,反倒让他越发觉得有趣。
他抚上她的手指,然后在被拴住的铁链间隙,从她的五指间强硬的挤进去,与她十指相扣,轻笑道:
“是,我是卑鄙,不过你是第一天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