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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善(165)

作者: 南楼载酒 阅读记录

所以有时候啊,不吓唬吓唬她,她当真敢再度抛下他。

季辞啧了一声,哄小孩一般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和:

“你只要乖乖地待在这里,好好怀上我的孩子,我就不剖你的心,否则——”

他的手从腰上上移,掐住她的后脖颈,“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柳云诗早就被他吓得不敢出声,只默默流着泪。

她从前只知道季辞阴狠,但从未想过他会囚禁自己,她第一次生出前所未有的害怕,比那次在阁楼上他要杀自己那次还要害怕。

她甚至不敢细想,倘若她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会怎么对自己。

若是那时,恐怕她就真的再也逃不掉了。

还有……还有南砚……

南砚知不知道她被他藏了起来,柳云诗忽然想起那天听到的声音,那应当是南砚吧。

可他为什么还不来救她。

“在想他么?”

季辞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低低轻笑。

柳云诗吓了一跳,下意识抬眸,对上他透着危险的目光,只觉他眸中冷意瞬间攀上了她的脊背。

她吞了吞口水,摇头,底气不足道:

“没、没有……”

“没关系。”

季辞唇角勾出温润的弧度,眼神却进一步冷了下去。

他用链子重新将她左脚腕扣住,拴到床尾的柱子上,淡淡道:

“既然你想他,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你见到他的。”

柳云诗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本能的想要挣扎,却在听到他后一句话的时候顿住了。

她觑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带着不确定:

“什么是合适的时候?”

“就是——”

季辞抚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等到这里鼓起来的时候。”

柳云诗猛地瞪大眼睛,只觉像是瞬间置身数九寒天的冰湖中,一瞬间凉意渗到了骨子里。

第 77 章

季辞像是没看出她的恐慌, 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搂着她躺下,将她圈进怀中, 温柔道:

“乖,睡吧, 折腾了这么久, 想必你也累了。”

柳云诗咬了咬牙, 在他怀中缩成一小团, 尽量减少与他的触碰, 不安道:

“季辞,从前是我错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我、我如何能……”

她原本想说, 如何能怀上他的孩子, 若是当真到那时候,一切都乱了。

但羞耻心让她没法将那些话说出来,季辞却像是知道一般,笑道:

“你我本就是夫妻,为何不能怀上我的孩子?”

柳云诗想起她眼盲时与他拜堂一事, 知道此刻根本无法好好与他沟通。

她抿了抿唇, 没再说话。

身后之人见她久不言语,强势地将她掰过来, 逼迫她面对着他。

他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半晌,阖眼轻叹, “诗诗,你不要如此看我, 从你选择与他成婚那日起,我就不会再对你心软半分。”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知为何,柳云诗忽然控制不住地鼻头一酸,咬紧牙关小声哭了起来。

季辞沉默不语地拥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柳云诗这一晚上都没睡着,她知道季辞也没睡着。

卯时的时候,季辞就起身离开了。

柳云诗闭着眼假寐,等到门关上,房间再无声音,她才睁眼

,怔怔看着眼前的空虚,默默流泪。

后来的几日,季辞夜夜都来,又在白日离开。

柳云诗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一场好好的婚礼,忽然变成了这样。

她动了动身子,脚边的铁链声让她觉得不真实。

原本她应当一觉醒来,南砚就会来接她,参加一场有许多人见证的婚礼,然后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再后来,他陪她去完扬州,处理完一切,她就与他远走边关,再不与旁人纠缠,平平淡淡度过余生。

可眼下,她不知道南砚在哪,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而本应该已经去了江南的季辞,将她用铁链圈禁起来,不顾她的挣扎与她交欢,强迫她怀上他的孩子。

一想起这几日的一切,柳云诗心中就不由自主生起一阵无望的惶恐。

从前对于季辞的那一丝愧疚,也全然被恨意所取代。

可她更恨的却是自己。

不知是不是季辞给她喝的药中加了什么成分,每次她总是格外快便动情。

明明心中不愿,明明每次开始时都是挣扎着拒绝,可到了最后,却是在他清明的眼神中,没出息的率先自我堕落着沉沦。

自打那日她复明,他折腾了她半宿后,房间里便不知是生了地龙还是什么,暖烘烘的。

原本她还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样的天气生地龙,直到他离开的时候,将她全部的衣裳收走,只留给她一身薄如蝉翼的小衣后,她方明了。

她想起自己身上正穿着那件镶了珍珠的衣裳,便觉格外耻辱,忍不住拢紧双膝。

却又因为这个动作,让珍珠更加陷进去。

两颗珍珠互相滚碾,柳云诗咬紧下唇不敢让声音溢出,颊边漾起羞耻的红。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坏掉了。

这几日许多陌生而敏感的感觉让她害怕。

夜里她时常做些奇奇怪怪的羞耻的梦,梦中的男主角,一会儿是季辞,一会儿又变成了南砚,一会儿是他们两个一前一后。

她像是被网住的猎物,被两人钳制的动弹不得。

她总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哭着惊醒,却感觉周身潮热,那些梦有时候真实的令她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