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你这本事。”初澜笑道，“况且我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没头发。”

“嘤嘤嘤小澜澜你学坏了！”徐果将头埋进初澜胸口，捏紧小拳拳怒捶。

又兀自过了会儿，轻声开口说，“不过我知道的，不论你今后去哪儿，都会是最耀眼的那个。”

他醉得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但这句吐字却十分清晰。

不一会儿代驾到了，莫池从初澜那里接过徐果，把他扶到后座。

开车门时，莫池的手被徐果紧紧攥住。

“老弟啊…”徐果双目虚焦，但还在努力对上莫池的眼睛，“我知道你比你澜哥小好几岁，但咱搞艺术的不讲这些……这辈子能遇上一个彼此喜欢的人不容易，还能相互懂得就更难得了……老弟，好好待你澜哥，成么？这辈子别再让他受委屈了。”

“我会的。”

“好、好！”徐果又使劲握了握莫池的手，“祝福、祝福你们！”

……

*

送走徐果后，初澜和莫池也打了辆车去往美院的老家属院。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收音机里正“滋滋啦啦”播放着单田芳的评书。

后来莫池又被徐果拉着灌了不少酒，虽然没喝多，眼神却也比平时显得更沉。

初澜和他并肩坐在后排，两人贴得很近，初澜可以清楚闻到对方身上散发的淡淡酒味，和他衣服下滚烫的皮肤。

在一个转弯处，莫池将头靠在了初澜肩上，闭上眼。

初澜拉过他的手，在虎口的穴位按摩着：“头疼？”

莫池摇摇头，仍没睁眼，片刻后又将头往初澜的颈间埋得更深了些。

从私房菜馆到美院家属院要经过一条正在施工的路，路面难免坑坑洼洼。

出租车一下下颠簸着，莫池炙热的呼吸便跟着一次次打在初澜敏感的脖子上。

他的鼻梁原本就挺，顶着初澜的颈动脉，感受着对方来自血液深层的跳动。

接着，用鼻梁轻轻在那里蹭了蹭，初澜的呼吸瞬间便乱了节奏。

“别闹。”初澜抬手揉了揉莫池的头，让他安生点，放缓语气说，“回去以后抓紧洗澡，早点睡觉，听到没有。”

莫池没应声，半晌后在初澜颈间慢慢掀起眼皮。

“初澜。”

“嗯？”

“初老师。”

“欸。”

“澜哥。”

初澜的身体微僵了下，神情因这突如其来的陌生称呼变得有些怔愣。

莫池很轻地牵了牵唇，再次合上眼：“听到了，澜哥。”

……

第54章 澜哥

莫池低沉沉的声音像镀了磁, 带着细密的电流丝丝钻进初澜的耳朵。

这之后，他们怎么到的地方，谁付的钱, 又是怎么上的楼，初澜一概记不太真切。

只记得在用那个挂了小船钥匙扣的钥匙打开房门的一瞬间, 他便被莫池推到了墙上, 托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撬开唇齿的间隙, 莫池腾出一只手反锁上门，却并没停止继续向初澜口腔深处的探索。

这个吻落得极有侵略性, 初澜甚至感到自己的嘴唇被对方那颗尖尖的犬齿恶劣地咬了下, 疼得微拧了下眉, 紧接着便又被轻柔地舔舐安慰。

两人跌跌撞撞进入房间，窗帘没拉严, 有邻居家的光隔着窗帘缝隙投进来。

初澜推着莫池的胸口想把窗帘拉上，却被对方从衬衣下摆探入的手激地止不住发抖，两腿一软险些将窗帘直接扯下来。

“就这样开着好不好…”黑暗中的声音带着蛊惑，初澜被翻了个身面对着窗, 两只手为了固定身体, 只能死死扒着窗沿。

在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身体，莫池很低地笑了声，拉着他的手关严了窗帘。

“骗你的, 不会让别人看。”埋在颈间的人又深吸了口气, 让鼻息间充满那令他迷恋的味道, 低哑着喃喃, “我的…”

带着薄茧的手掌绕到身前, 松开了初澜的裤带，接着是身后解皮带扣的声音。

衣料的摩擦以及金属皮带扣的碰撞在这没开灯的房间里, 每一声都显得无比清晰。

当初澜被略带凉意的手掌握住，他重重闭上眼，喉间涩哑地滚动了下：“去床上。”

话音刚落，他便双脚离地被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了松软的被褥间。

被子是才换过的，上面还带着阳光和洗衣粉的味道。空调被打开，往上调了好几度，接着是拉床头柜和撕包装盒的声音。

一个湿滑的东西被放进初澜手里，他有些茫然地睁开眼，迎上黑暗中那双幽亮的眼眸。

“帮我戴。”对方顿了顿，拉着初澜的手靠近自己，“澜哥。”

初澜指尖蜷缩了下，浑身都烫得厉害，改用另只手去捂莫池的嘴：“别这么叫。”

“你喜欢的吧。”他听到对方喑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抖得好厉害。”

“狗崽子…”

莫池又将初澜的手往自己身前贴了贴，低低“嗯”了声：“我是。”

老旧的木床像这间屋子一样上了年月，稍微一动便会“吱呀”作响。

随着频率越来越急促，初澜几次挣扎着想起身，却又被按了回去。

“别，莫池…”初澜大口喘气，“会吵到邻居！”

他感到对方的动作滞了下，片刻微叹口气，将被子一下蒙到了两人身上。

“你干什…”初澜话音未落，突然瞪大眼睛，脖子猛地后仰。

他的手钻进莫池发间，抓着他的头发慌乱地想把人推开，但一切都只是徒劳。

最后初澜只能认命地闭上眼，在剧烈地颤抖里，大脑彻底变得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