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下野犬的船后(85)
花洒溅出的水将两人全打湿了。
许久, 莫池放开初澜,捞起背心抹了把脸:“我先出去,你快洗吧。”
说完出了浴室。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 而是直接在浴室门口的地板上坐了下来,将湿透的背心脱掉, 拎在手里。
虽然初澜告诉他, 自己没想自杀, 但莫池依然不放心。
浴室的水流声隔着门传出来,窗外雨势变大, 一时竟分辨不清哪些是流水声, 哪些是雨声。
又过了会儿, 身后的门再次被推开了,蒸气瞬间漫了出来。
初澜看到莫池光着膀子守在那里, 宽阔的后背陷在昏暗的天光里,上面还有未干的水珠。
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待着,像条尽职尽责的狼犬。
听到动静,莫池也回头看向初澜, 顿了下问:“洗好了?”
初澜没回话, 上前将手搭向莫池的肩。
纵然屋里开了空调暖气,莫池身上还是很凉。
莫池的肌肉紧绷了下,接着慢慢抬起胳膊覆盖上初澜的手。
初澜:“冷不冷。”
“不冷。”
初澜抿唇, 又沉默了下:“进来一起洗。”
大概是浴室里的温度太高, 沐浴露原本清凉的薄荷味在此时被蒸腾的越发浓郁, 反而有些甜热。
初澜背对莫池站在花洒下, 身上还有残存的泡沫, 随着水流一路蔓延而下,在下水口的位置打着白色的旋。
莫池闭了闭眼, 哗哗的流水声不断刺激着他的鼓膜。他不敢看初澜,僵在那儿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初澜洗完头发现莫池仍杵着不动,牛仔裤也被打湿,颜色变得更深,提醒道:“裤子湿了。”
莫池低低“嗯”了声,喉结滚了滚。
慢慢的,他的手来到裤腰,却在搭上皮带扣时再次停住。
初澜默默看了他一会儿,朝莫池走近。
下一秒,手环过莫池的腰绕到对方的皮带扣前,“咔哒”帮他解开。
微弱的金属声在狭窄的空间中被无限放大,莫池耳根连着脖子的位置越发胀红。
当裤子被褪下,修长的手指转向那最后一层布料时,他一把将那只手死死抓住。
“我,自己来。”
浴室气窗的排风扇一圈一圈转着,淡蓝的天光在两人身上忽明忽暗的流转。
初澜把莫池拉到淋浴下,取过花洒帮他冲洗着身体。
水流扫过每一寸肌理,像带着细细密密的电流。
莫池深吸口气咬了咬牙,觉得此时神经已经紧绷到快要断裂。
初澜挤了些沐浴露在他身上,将其用手推开,猝然落下的冰凉无疑更加剧了这强烈的知觉。
莫池终于忍无可忍地固定住初澜,又低头狠狠吻了上去,体内压抑许久的暴力因子在此刻倾涌而出,像头饥饿的野兽,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入腹。
原就稀薄的氧气在两人之间一点点流失,窒息感挤压着心脏急速跳动。
后来初澜因为缺氧,开始推搡莫池的身体让他撤开,却反被握住手腕按在了墙上。
“对不起…对不起…”
莫池低哑地一声声道歉,可亲吻的力度丝毫没有减缓。
愧疚感、心疼感、占有欲、破坏欲在体内疯狂交织,理智在不断告诉自己停下来、轻一些、初澜承受不住,但身体却丝毫不听指唤。
手掌托着初澜的头,指节绕过他柔软的发丝轻轻向后拉扯。
“嘴…再张大一点。”
到后来,初澜的腿已经软到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缓缓下滑,被莫池重新架起,扶着腰半抱。
他听到从自己鼻息间发出陌生的声音,吻着他的人在听到后呼吸瞬间变得更沉,朝着更深处索取。
这感觉有点像是发病的时候。
但不同于此,带来的不是抽离或绝望,令他竟还有些贪恋。
初澜忽然又想起两人曾经的对话。
莫池,
你相信命定吗……
他终是慢慢放松了身体,听从对方的话,将嘴张得更开,配合着亲吻。
初澜不记得这个吻到底进行了多长时间,只记得当莫池扶着他腰的手又往前压了压,两人因此而贴得更近时,莫池忽然微僵了下,接着低低骂了声,松开初澜,别过脸让他往边上站一点。
而后背过身,就要把淋浴的水温往凉了调。
初澜将他的手按住了,他也发现了莫池的变化。
莫池仍不敢直视初澜,面对着墙又哑声道了句歉。
莫池:“你先洗,我自己…”
“冷静下”还未说完,他的眼眸便随着对方绕来的手蓦地一颤。
肩头抵上了初澜的下巴,带着草木气息的炙热呼吸扫过他的脸颊脖颈。
“没关系。”初澜的声音很轻,握住他身前的手被烫得缩了下,接着再次包裹上去,有些生涩地动起来,“我帮你。”
莫池的脑子仅空白了一瞬,下一秒整个人都被烧着了。他重重闭上眼,一条胳膊撑在墙上。
握他的手还带着沐浴露,湿滑温热。
那是初澜的手!
在他心中,这双手只应该去握画笔,描绘出无数灵动的线条,渲染出美丽的色彩,创造出那些堪称完美的绝世之作。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握住自己的……
强烈的惶恐与自厌情绪令莫池的心脏都快骤停。
但随之而来的则是此番联想带出的更加兴奋的本能反应。
莫池的头皮都快炸开了,终于在最后猛地将初澜的手抽开,与此同时后仰脖颈,闷哑地哼出声。
……
初澜的手腕有些酸胀,他默默垂眼看了下,上面还沾着些莫池的。
他指尖微微蜷动,身上同样泛着暧昧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