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磕爆!但结婚证是我P的(259)
“我找不到时小铭,等它回来……”谈婳一路找出了小院,这会儿才回来,看见陈东在倒车,赶紧道:“你们要去哪儿?”
陈东坐在驾驶位,窗户没升,解释道:“带时哥去打针,毕竟是村里捡回来的猫,肯定玩过老鼠,就怕身上带着什么病毒之类的。”
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问谈婳:“找到时小铭了吗?把它一块儿带上,一起打个针,我上次被抓的时候就应该先给它打针!”
“没有,找不到,估计知道自己犯错了,所以躲起来了。”
“嘿,这小白眼狼。”
陈东倒好了车,谈婳坐上了副驾驶,嚷着要跟他们一块儿去,阮棠留下来守家,顺便做晚饭,时铭坐在后排座位上,大大的帽子扣在脑袋上,从后视镜里看, 只能看到抿着嘴的下半张脸。
谈婳本来想找他说话,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后,居然都破天荒闭上了嘴巴。
陈东下车取东西去了,在车上如坐针毡了几秒后,谈婳也找借口要喝水下了车,进了屋子去找陈东,问他好了没有。
等两人终于收拾完后已经过了中午了。
怕赶不上时间,陈东上了车后,就直接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两个人风风火火开出去二十分钟后,经过一家小卖部的得时候,谈婳突然觉得口渴了,问陈东想不想喝饮料。
陈东说不想,又问后面的时铭:“时哥,渴不渴?要不要喝点儿水?”
没人回话。
“或者来瓶可乐?”
还是没人回答。
陈东跟谈婳同时往后视镜看,这一看不打紧,车子瞬间来了急剎。
停车、解安全带、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后座上空空如也。
“……”
“……”
“我刚在路上没踩急剎吧?”陈东喃喃道。
“没有。”谈婳表情呆滞,“你刚刚车门是锁着的吧?”
“是啊。”
“总不能跳窗吧?”
“穿那么厚,爬不出去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几秒,忽然抓着头发,不约而同大喊起来:“那他人呢??好好的人去哪儿了??!”
崩溃了一分钟后,两人赶紧返回车上。
这次换谈婳来开,陈东坐在副驾驶上,苦着脸不停张望着往道路两边看,生怕找不到时铭,又生怕时铭板正地躺在路边。
而此时,时铭已经在小院隔壁的大门前,站了快半小时了。
终于,他抬手准备敲门。
指刚碰上,才发现,门并没有上锁,一直都是开着的。
————
PS:时铭,被抓伤的时候,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会是谁呢?
第220章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时铭推开院门,首先看到的,是挂了满院子的画。
那些画还没来得及裱起来,只是一张张宣纸,用胶带粘在那一排排细绳上。
宣纸上是精细的人物工笔画,精细到连人物头上的根根发丝,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眉眼矜傲,气质脱俗,举手投足,皆是鲜活传神。
时铭站在院门的位置,看着眼前被风吹动的数十张画,放在门把上的手,突然就忘了收回来。
院子最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张长长的书桌。
书桌上整齐地铺着一张画纸,旁边是颜料,纸上是毛笔,稳稳握在笔端的,是一只莹白如冷玉的手。
再往上,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顾九京。
他穿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暗蓝色暗纹冬季毛领长衫,深色衬得他露在外面的肤色冷白如雪。
他伏案桌前,面容严肃冷峻,瞧着不茍言笑很有威慑力。
只有望着笔尖的眉眼柔和温暖,跟落笔时的动作一样小心翼翼。
顾九京是个很警惕的人,从前不管画画习字,只要有人走到他身边,他都能第一时间反应。
甚至睡在一起的时候,半夜时铭起床,他都会醒过来。
如果没有醒,那就是在装睡。
而现在,他没有发现被推开的院门,以及站在面前的时铭。
“顾九京。”
一双浅咖色低帮休闲鞋出现视线里。
顾九京手里的笔停了。
撑在桌上的那只左手,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很轻微地颤了下。
时铭站在他的书桌前,等着顾九京开口回应自己,却只见他僵硬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不说话,不抬头,也不看自己。
“顾九京。”时铭又喊了一声,这次明显坚定了许多:“顾九京,我回来了。”
就像是深陷梦境的人,会下意识怀疑周遭环境的真实性,直到有人一次次呼唤你的名字。
这样即便是再理智决绝的人,也会情不自禁走过去,伸手挥开那层朦胧的雾。
顾九京终于抬头,然后他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再是画上不会动不会笑的人。
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时铭。
也就是这一刻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什么厉害或者强大的人,他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他也会害怕,也会纠结,也会一次次怀疑自己。
放时铭离开的第一天他就后悔了。
一个月的心惊胆战,一个月的如履薄冰,一个月的想要走上极端,又硬生生用残存的理智把自己从悬崖边拉回来。
刚恋爱的时候,他对时铭的了如指掌在他眼里就是一种筹码,甚至是一种高高在上得运筹帷幄。
而这一个月,他却从没有这么希望过,自己对时铭的了解能少一些,再少一点。
这样他就不会猜到时铭会回到这里,这样他就不会住在他的隔壁看着他,这样他就不会每晚都要去他门前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