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被圈养深宫的我养上了王这件事(68)
先王知道完了,复要缩回脖子。
可是下一瞬,那雪球就十分精准的砸在了脖子上。
冰冷的雪块接触温和的肌肤,快速的融化中,好几滴雪水便就顺着衣服和皮肤的缝隙下滑了出去。
“哦!哟哟!”
先王像是一个跳脚的猴子不断的乱动着身子,而此时的沈绫罗则是在一边哈哈大笑着。
这场风雪初降便也在这一阵欢声笑语中,悄然落幕。
……
“王上!此等人断不可留!”
“王上!连同外人,混乱宫内,此等罪责,不能轻饶。”
……
先王手指颤抖,他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沈绫罗,一众大臣俯首等待着,而在那宫殿位子后,躲藏在太后身后的周宣则是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原本美丽的面容此时被铁铅划痕覆盖,原本美丽的狐裘锦衣也在此时破烂血臭。
沈绫罗从始至终低着头,没有睁开眼来,也说不出话来,显然是陷入了晕死的境地。
年幼的周宣看不下去,他想撇过抬头去,可是在下一刻,太后的手很是用力的将周宣的头给板正,同时手指用力,撬开了周宣的眼睛。
周宣咬紧嘴唇,身子颤抖,在幼小的年纪看到此等恐怖景象,怎能不怕!?
太后阴笑着,缓缓蹲下身来:“你可得好好的听我的话,要是你也不听话的话,你的下场只会比她更惨!”
就在太后说完此话后,先王忍着眼角夺眶的泪水道:“此番半死不活,早些问斩。”
“是!”
一群侍卫听罢很是快速的拖拽着沈绫罗走了出去。
群臣见没了事,便也早早离去。
此时的大殿之上,先王驻步,猛的转过头来。
太后的眼神和先王的眼神相撞。
先王没得选,在空有一阵瞪视后,便也拂袖而去。
空荡荡的殿中,留下的唯一痕迹,只有沈绫罗的血迹。
白雪之中,刀锋落下,雪地渲染一片血红。
在那血红未尽之处,一双小靴停住,两滴落泪,一行血流。
绫罗踏碎,风雪烈,未尽更愁,人死还休。
……
营帐之中,周卫喝着烈酒,他在想到底该不该放走路徐贪墨,要是放走徐贪墨的话,周卫转过头去,看向那营帐往外。
而此时,在营帐外徐贪墨正被军队的从行郎中很是暴力的扯着止血布条。
“不是!你慢点用力啊!”
“疼!”
“疼疼!”
徐贪墨龇牙咧嘴的哭喊着,毕竟那一点一点的撕扯感是真的痛的可怕。
听着徐贪墨的一阵嘲哳,那郎中也是无奈停住手中动作问道:“你这般的叫唤,我这止血带扯还是不扯!?”
听到那郎中的话,徐贪墨有些迟疑,可是在下一刻,就在徐贪墨犹豫着到底怎么解决这止血带的时候,便就听到“滋啦”一声。
“啊!”
徐贪墨惨叫着跪倒在地,那郎中冷眼看着徐贪墨跪地惨叫,毕竟他可是从军郎中,见到的惨状可是只多不少。
就在徐贪墨惨叫一阵结束之后,那郎中很是迅速的拉起徐贪墨,紧接着就是搽药和封布,一气呵成,在短短的几个眨眼之后,徐贪墨那手臂也就换好了布带。
郎中一绑完,便头也不回的背着药箱子就走了,那营帐之中还有些人患病等着医治,他可没多余的时间在此跟徐贪墨交谈。
徐贪墨看着那郎中头也不回的就走,也是无奈的调侃道:“我这遇见的郎中怎么都怪怪的,感觉像是我欠他似的!”
对啊,欠他似的,一个郎中要想能够真正的做到开馆或者做到从军,首先就是实力过硬,其次就是品行没有大的问题。
实力直接关乎着人命,那品行则也是关乎着人命。
听起来有些重复,但是这个世界的郎中只有一个原则,能够把人救活就行,对就是这么直接。
不过这也并不意味着,当郎中是一个很简单的事。
从开始学到后来成为真的郎中,除了那些奇才之外,大多的人也都是跟着学,一边受老郎中的气,还一边要打自己背书,还要冒着感染的危险和那些病人接触。
郎中郎中,一旦成了,那些苦水也只能咽到肚子里,毕竟多年的生死之见,他们大都也都是有了坏的脾气,懒得多舌,有这机会,还不如多嘱咐药方和药材,不如多询问那病人的状况。
随着年岁增加,脾气越来越坏,但是那份坚韧,会从开始坚持到最后,难以消失。
徐贪墨想到此处不禁摇头。
“徐贪墨。”
徐贪墨听到声音转过头去,见到周卫正一身铁甲的站在徐贪墨身后不到十步的距离。
眼见周卫身上戎装戒备的样子,徐贪墨皱眉:“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我可得告诉,要是处理完这件事后,你就得把我送走,这动乱之地,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还没待徐贪墨说完话,周卫的右手抬起,一套由铁链组成的轻甲出现了徐贪墨的面前。
徐贪墨看着周卫手中的轻甲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卫:“跟我走就明白了。”
说完,周卫把手中的轻甲扔向了徐贪墨,徐贪墨在接过那轻甲之后,也是低头一阵迟疑。
周卫看着徐贪墨的面容,嘴角微微颤抖问道:“你该不会是……不会穿?”
徐贪墨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挠了挠鼻子道:"这确实像是有些不会。"
周卫听到徐贪墨这样一说,也是无奈的摊手道:“徐家贪墨!你可真的是,让人眼界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