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141)
“是。属下失察,竟没能发现是有人伪装成国师的模样。”
眼看沈归面上自责,心底感叹又庆幸所幸淮宁平安无事,淮宁笑着宽慰道:“一摸一样的脸,天衣无缝。自然能够瞒天过海。这不怪你。”
“就连朕都觉得恍惚难辩。”淮宁偏头望向沈归道。
“所幸陛下毫发无损。”
“那人看起来并非只是普通刺客之类的等闲之辈。”淮宁回过头话锋一转:“你也知道近来形势如何。北疆并不依附别国,这些年靠不断吞并邻国日渐壮大。真要为此事追究,并非能讨到甜头。”
沈归点头后正要开口,却见殿门被人打开,站在前头的和安尚未开口就被身后那人推开,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大人,大人,您…”和安见自己叫不住颜礼,只好面露无奈的望着淮宁等候他的命令。
淮宁轻声叹了一口气,对着沈归使了个眼色叫他和和安一并先行退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 认清
沈归颔首应过后就转身要走,与颜礼擦肩而过却见那人连一个正眼都不曾给他。
“有没有受伤?”
殿门尚未完全合上,颜礼却也顾不上那么多,就这般单膝跪在淮宁面前,伸手就去触淮宁的身体。
殿门“嘎吱”合上,淮宁皱着眉头拂去颜礼的手,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
“如你所见,毫发无伤。”淮宁放下手,却没有正视颜礼:“你为此乘夜前来,实在多此一举。”
“得此消息,我自然放心不下。”
“朕不需要你忧心。”
说话间,淮宁只觉额头一阵阵痛,他几乎是难以自控的伸手狠狠按住跳动不停的地方。
颜礼顺势抓住他的手,却不敢再有其他动作:“是不是又头疼了?叶之砚说你近来头疼的频繁,你…”
淮宁狠戾的望向颜礼,登时让他止了口中的喋喋不休。
“他当真是当了一手的好差事,朕瞧这个太医院院判是朕太过纵容他,他竟还有功夫同国师说这些有的没的。”
颜礼望着淮宁面色有些凝重苍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是我去问他要他说与我听,你别怪罪于他。”
“你的身体累不得,近来头疼的厉害更应多休息才是。”
“这些话。”淮宁提高音量打断他:“会有叶之砚来告诉朕,你不必再转述一次。”
“好了。”淮宁推开颜礼,想叫他离自己远一些:“你出去,朕累了。”
颜礼被淮宁推远了些,他随即又凑身过去,丝毫不介意淮宁的动作,反而握住他的手腕就不肯松开。
“我抱你去休息。”
“朕说了叫你出去。”
淮宁边说就撑着桌案要起身,一手去拿放在旁边的手杖,却被颜礼眼疾手快的一把拿了过去,手臂举高握在淮宁够不到的地方。
“好啊,我不动你,看看你能不能自己走到榻上?”
闻言淮宁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愠怒,他双手撑着桌案维持身体的平衡,望着颜礼胸口不断上下起伏。
多年以来都不良于行,现如今能恢复到不依靠让人只靠手杖能自己走路已然是来之不易。但若要他不依靠手杖就这般走路,怕是不出五步就要摔下去。
他可不想再让这人看到自己难堪又狼狈的一面了。
眼看淮宁分心想入非非,颜礼随手就把那手杖一扔,俯下身就轻轻松松地把淮宁横抱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你放朕下来!”
淮宁气急败坏的伸手打了几下颜礼,对他来说显然是无痛无痒不受半点影响。
“流氓!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淮宁气的伸手去推颜礼的胸口,却见这人脚下稳稳当当,乖乖承了淮宁的谩骂。
“放手,你放手!”
颜礼这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理所应当忽视自己的模样当真是把淮宁气的够呛,可任凭他如何颜礼只当没有听见。
和安和沈归守在殿外,二人对视一眼,苍天可鉴,绝非是他二人有意偷听,里头的动静实在是这么不凑巧就被他们全听了进去。
和安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要推开殿门冲进去,却被沈归一把拦下。
“你这是做什么?”
“你没听见陛下的声音吗?国师,国师他…莫不是要强迫陛下?这可使不得。”
沈归额头横出三条黑线:“你就这般冒冒失失的冲进去就使得了吗?”
“我……”
这把和安问了个哑口无言,可他还是放不下心来,手下意识还放在木门上。
沈归注意到他手上动作,一边摇头一边把和安的手拉了下来。
“听见陛下叫喊声音的确不假,但你可曾听到陛下叫底下人进去的声音?”
“这…倒是没有。”
如此一想和安只觉得心安了不少。
就算国师与圣上如今关系水火不容,可他知道国师到底还是心疼圣上,肌肤之亲之事若不是圣上愿意,国师大抵也是不会强迫的。
和安一颗心终于安安稳稳落地,转身恢复刚才的站姿和沈归继续肩并肩站在一起。
颜礼感觉得到淮宁对他显而易见的抗拒,却还是放缓了动作,格外温柔的轻轻把淮宁放在榻上。
其实这段路不远,但足够他双手感受的出来淮宁似乎近来又瘦了。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被他养回去的那么一点肉,现下却又瘦回去了。
他习惯性的为淮宁脱去鞋袜后就伸手要为淮宁去宽衣解带,可淮宁这次似是忍耐到了极点,也没了刚才强忍的耐性。
淮宁被他这个动作惊的浑身一颤,那个瞬间他当真是闪过不好的念头,他害怕颜礼当真会强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