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164)
既然如此,淮宁也就随他们心愿便是。收下这三个男宠,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又何乐而不为?
再者,若能借此机会叫他劝的回颜礼归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淮宁忍过一闪而过的心头苦涩,转而换上个柔情蜜意的笑容。放下杵在太阳穴上的手,伸手去摸自己正对面那个男宠的五官。
淮宁修长白皙的五指从上到下略过那人的五官,略微思忖片刻后,肯定问道:“是容允吧?”
唤作容允的男宠见淮宁认出自己,大胆的拉住淮宁刚刚才离开自己面容的手,半跪在地,前倾身子靠近淮宁:“陛下只见过小人一次就认得出来,好生厉害。”
此话一出身旁另外两人纷纷都沉不住气了,两人抓住淮宁另一只手,都半跪下来围在淮宁身边要淮宁辨一辨他们。
“陛下认出了容允,怎可认不出我二人?”
淮宁轻轻一笑,自然而然的抽出被他们三人紧握的双手:“这么心急做什么?朕这就来了。”
说罢淮宁随意捏住一人的下颚,一手抚上他的五官。
最后淮宁的指尖停留落在那人的唇珠上轻轻一点:“可是容渊?”
唤作容渊的男宠更为胆大,在淮宁的指尖还未离开自己的唇珠时顺势伸出舌头轻柔舔舐了一下淮宁的指尖。
“是。”
淮宁眉头微皱,转而凭借感觉抚上最后一人的脸颊:“那这便是容焕了。”
不知是三人中的谁伸手为淮宁解下眼睛上蒙的那块绸缎,一时间有些晃眼的光亮刺的淮宁双眼微眯,面前三张精挑细选万里出一的脸在他看来不过是如出一辙。
三人见淮宁露出眼睛,纷纷围在他周围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其中一人半趴在淮宁膝上,有意无意的用指尖掠过他锦裤下的肌肤,不断撩拨淮宁。
淮宁眉眼微蹙,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换作从前,面对这些事他总厌恶,甚至讨厌之情溢于言表。原是他自己也能对这样的场面应对自如。
万丈苍穹之上,星光璀璨。除此之外,只有黑沉沉的夜色笼罩着苍茫大地。
颜礼亲口试探过付弋平和方毅二人的口风,看似天衣无缝,实则不过都是漏洞百出。既然各持所言,只需将二人所说结合,便能知道他们各自都是心怀鬼胎,对于某事都有所隐瞒。
千里之堤都能溃于蚁穴,若不提早预防,也许二人的谎言日后将会酿成大患。
此事既然已有眉目,且颜礼心中也有过一个大胆的猜测。若是他二人其中之一或双双都与水底沉尸有关,那一切牵连甚广,其中阴谋诡计也未可知。
他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这倒是让他有了名正言顺去见淮宁的理由。
养心殿外一如往常,可颜礼总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没有和安和沈归的身影,当他问询殿门外当值的侍卫才知道淮宁今夜并不宿在此处。
来当淮宁所在之处时,颜礼一眼便认出了不远处和安的身影。
可当和安转身看到颜礼正一步步朝着大门的方向走来时他五指一颤,整个人都仿佛写着惊慌失措四个大字。
颜礼远远就看到和安面上异样,走到他身旁时居高临下望着他道:“见到我就这般慌张?”
和安脑袋一向都转的很快,可再快也快不过下一瞬内殿里接踵而至的嬉闹笑声。他尚且还未想出一个合理的说辞,紧接着就看到颜礼面色一凛。
“让我猜猜…”
颜礼饶有兴趣的偏头凝望和安,分明是带着笑意,可和安还是从他眼底看到了显而易见的寒凉,显而易见是努力抑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不是柳昭旻。”他颇为肯定的说道。
“原来那北疆人故弄玄虚所谓的回礼,就是几个男宠?”
颜礼嗤笑一声,饶是意料之外,可却也在他意料之内。所以也并不觉得惊异。
他明白自己的无名怒火到底是从何处而来,无非就是连身份低贱底细也不干净的别国男宠也能凌驾于他之上。
不仅轻而易举就能取代他,甚至于说他在淮宁心中的位置而今连男宠都比不上。
和安眼看颜礼已经猜的一分不差,也明白自己百口莫辩。若是颜礼有心要进这大殿,饶是他三头六臂也无济于事。
“陛下也是迫不得已。您知道如今局势如何,陛下身居高位,必然不会节外生枝。既然是北疆所谓的回礼,陛下自然也是要逢场作戏掩人耳目的。”
和安这话说的倒快。他差点都咬了自己舌头,只恨刚才颜礼提及时他是半句话都插不上的。
不过他如此一说,反而适得其反,更像是为淮宁寻一个借口开脱似的。
“不必多言。”
和安不知道自己方才所说颜礼到底听进去了多少,直到这四个字穿进耳朵。
不必多问,颜礼必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把他所说放在心上,反而自己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定夺。
颜礼往前一步,和安明白这是示意自己要么为他开门要么让开别挡住他的去路。
如此,和安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般为颜礼打开了殿门。
正殿之中欢声笑语不断,显然是这声开门的“嘎吱”声显得极其微不足道,殿中几人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颜礼的到来。
当他走近看到殿内精心布置过的陈设和别有一般韵味的景象时不禁眉头紧锁,果然下一秒方才见几人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都不约而同的齐齐往颜礼的方向望过来。
“看来是臣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陛下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