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219)
小家伙有时不知是不是故意使坏,总会在二人云雨翻涌时踩着极尽温柔的脚步靠近二人,每每跳上床榻时总会把淮宁吓一跳。
而感觉到淮宁的颤抖和不听话小家伙的存在后,那个人总是偏头一愣,随即便跪坐在床榻之上,一把把怀中人捞进怀中轻吻安抚。
每每哄着淮宁时总是无暇顾及其他的,淮宁的双手搭在那个人脖颈间,被他挑逗的面红耳赤,娇羞的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不肯抬头。
这时那个人扶在淮宁腰间的手才会上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耳语。空出来的那只手才会揉着小家伙的猫头躬身把它放到地上。
雪融捣乱的小插曲过后淮宁总会格外抗拒。
可那个人却并不会觉得扫兴,反而笑着吻他的额头,为他将散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再次拥他入怀或是抱他躺下。
从前淮宁身体实在太差,心悸气喘都是家常便饭。那个人总怕他会吃不消,总是笑着打趣这样的“洞房花烛夜”要将叶之砚唤来当值守在门外。
每每淮宁听到这话时总是气不打一出来的抬手挥拳就朝那个人打去,可本就无力的身体早已经在这个人的爱抚下连最后一丝力气都消磨殆尽。
软绵绵的拳头落在那个人精壮结实的胸膛之上,反倒看起来像是不同寻常的一种撒娇方式。
淮宁气的阖眼休息好好调整自己的呼吸时,那个人就会笑着握住落在自己胸膛上的细瘦手腕,以十分虔诚的姿态捧到自己唇边,而后就是湿润的舌尖挑逗淮宁修长的五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才疏学浅
而看到闭目养神的淮宁猛然睁眼瞪着自己时,那个人反倒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一脸奸计得逞的继续得寸进尺。
淮宁若是别过脸捂着胸口说自己胸闷难受,下一秒那个人的大手就稳稳落在淮宁胸口上。
就连为自己顺气时那人的嘴都总是不安生,总会蹦出一些叫淮宁脸红心跳的话来,惹得他一颗心狂跳不止。
他总是贪恋那个人的体温,而那个人也总是会事无巨细的一一满足。
每当神思困倦不已时,那个人与他相拥而眠时总能让自己睡上一个他从前求之不得的安稳觉。
只要有他在自己身边,便是心安。
可现在淮宁收起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份他求不得的安稳,本也就不是属于他的。
他不该再去贪恋不属于他的怀抱,不属于他的体温,和不属于他的人。
“雪融定然也格外想念陛下呢,等过些时日这南巡结束,便也就回宫了。”
不过一眼和安便能读得懂淮宁眼底所蕴藏的种种情绪,也能知晓淮宁意有所指。
可他并未多言,只是顺着淮宁的话从表面的意思安慰淮宁罢了。
既然知晓淮宁因何事伤怀,他自然不必再去旧事重提让淮宁再度伤怀。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
阳光从窗外一跃而入,被镂空靛花的木帘映成了斑驳的淡黄和一圈圈的浅色光晕。暖阳的气息悄然而至,穿梭于屋内微隙之间。晨霭交融,变幻着色彩斑斓的五彩光环。
颜礼站在桌案前,一手背在腰后,一手紧握着手中上好的狼毫毛笔在面前的宣纸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大衣。
勒其一向动作极轻,颜礼本也太过专注,直到勒其的身影跃入自己的余光之中方才叫颜礼察觉。
“你来的正好。”
颜礼放下手中的毛笔,抬手招呼勒其到自己身边来。
勒其极为默契的走近到颜礼身边,转而就被颜礼自然而然的勾肩搭背起来。
“看看,写的如何?”
颜礼一挑眉,兴致勃勃的弹了弹宣纸的侧边,眉飞色舞的向勒其展示自己的杰作。
勒其歪着脑袋自己打量过这宣纸上“厚德载物”四个大字,半晌才从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来:“不错。”
闻言颜礼偏头去望他,拍了拍勒其的脑瓜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合着这么半天,你就只能吐出这么两个字来啊?”
“属下才疏学浅,大人这就是强人所难了。”
颜礼翻了翻自己的一双金眸,眼看勒其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伸手掐住勒其的后脖颈把人带到一旁的太师椅旁,自顾自一掀华服坐了下去。
“同叶之砚在一起时,出口成章,妙语连珠。那些不会对我说的,我没听过的好话,全被那臭小子给听了去。”
颜礼双手抱在胸前,勒其虽然话不多,可一向很会察言观色。急忙躬身颔首把面前的茶盏双手奉上。
颜礼斜着眼睨他一眼,轻哼一声算他识趣,接过茶盏饮了大半。
“在我面前便是才疏学浅,学艺不精…”
眼看颜礼还在继续喋喋不休,勒其不慌不忙开口,抬手指了指桌案上的字画:“大人今日怎么有这般闲情雅致?”
“我虽从前便识得中原汉字,可写出来却难看如鬼画符。淮…他从前手把手教我,自然不能全然忘了才是。得空便稍作练习罢了。”
眼看勒其若有所思的沉吟,显然是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颜礼是何等了解他,一边放下手中的杯盏,一边胸有成竹的笑道:“说吧。”
既然被颜礼看了出来,勒其便也不再遮遮掩掩:“陛下方才下令将谢翊留在身边了。”
闻言颜礼手上的动作一僵,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他昨夜虽不曾被我应允,可那孩子不像是会主动求陛下许他恩准的人。”
勒其随即点头,很是赞同颜礼所言:“属下作业在外头听的不真切,可他确实不像会主动求陛下恩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