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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229)

作者:朝阁 阅读记录

闻言淮宁的动作肉眼可见的随之一滞,面色依旧平静如水,可心中却不断强迫自己压下一阵急促的心跳。

“何出此言?”

淮宁手上动作依旧不停,若无其事的问出这句话来。

“属下寻过去时国师正与谢翊在小厨房中,似是国师同谢翊请教方才所做的糕点。”

淮宁握着毛笔的手骤然停在空中。颜礼本不善厨艺,也从未在这个方面下过功夫,曾经亲手为他做的荷花酥可谓是…难以下咽。

如今莫不是为了谢翊方才投其所好吗?

见淮宁沉默不语,沈归微微侧头,忽而想起自己方才过来回话时好像也听到了二人离开小厨房的声响。

“属下已将陛下的旨意带到,只是国师二人似乎现下有事需外出一趟,想来很快便会回来等候陛下传召。”

“…朕知道了。”

淮宁应过后就挥手示意,而沈归立马颔首会意,恭恭敬敬退出去又轻轻带上了房门。

那木门方才合起,淮宁便迫不及待扔下手中的毛笔去去拿立在桌案旁的手杖。

他匆匆走到另一侧的窗边,还未站稳脚就急忙伸手把两扇木窗从里推开。

这一扇窗恰好能看到后院和酒楼外,果不其然一切也正如沈归所言。

第一百八十七章 赴约

淮宁一眼便准确无误的望见颜礼高大的身影,心跳难以掩盖的漏跳一拍,再次复苏时心跳的速度和节奏杂乱无章到令人心惊胆颤。

而谢翊紧紧跟在颜礼身后,淮宁亲眼看着二人一前一后上了同一辆马车。

他双手紧紧扣住窗沿,若不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怕脚下都有些站不住。

直到那辆马车已经渐行渐远,最终驶出了淮宁的视线,可他依旧不死心的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不肯眨眼。

双眼酸涩的有些难受,几乎快要有泪水打湿自己长长的眼睫。

即使方才沈归所说那些话时淮宁能够心如止水的默默无言,以为自己早就已经能够应对自如。

可当他亲眼所见颜礼身边的人不再是自己,转而变成他人时,仍旧觉得心脏紧缩,几乎快要痛得不能呼吸。

紧咬唇肉所滋生的痛感己经毫无效果。他用力咬到薄唇里侧都渗出淡淡的血丝,面上皮肤被拉扯到苍白一片。

但这样依旧是徒劳无功,呜咽重新塞回腔内,可泪水不自觉涌出眼眶,淌过脸颊,留下一道湿湿凉凉的泪痕。

执意要把谢翊留在身边的人是他,该承受把颜礼越推越远的代价与后果的也应当是他自己。

和安不懂他为何要如此,就连淮宁也快要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思。

可当脑海中的靡靡之音响起,告诉他如若这一切是颜礼所想所要,那他只管遂了他的心意便是。

到头来始终也都是他太过在意,最后反倒伤的遍体鳞伤的还是自己。

淮宁怨念这般矛盾的自己,可只要与颜礼息息相关,亦或是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每每却都又无能为力。

既是淮宁下旨沈归亲自前来传话,颜礼自然是格外重视,并未在外耽搁太久。

可返回酒楼却只等来沈归一句陛下与柳大人有急事相商,便免了对颜礼的传召。

话说如此,到底是淮宁一时竟不知如何面对颜礼,是自己下意识想要逃避。若是四目相对间,他连出声的勇气和力气都消失殆尽。

而谢翊只记得自己退出颜礼的厢房时那人一手撑着下颚,笑意盈盈望着面前两个琉璃瓶挪不开眼。

虽然他二人之间也有过数面,可今日是他初次看到颜礼流露出这样发自真心的笑容。

回来的路上马车颠簸,可颜礼从始至终都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中的琉璃瓶,生怕磕了碰了。

颜礼目不转睛盯着琉璃瓶,而谢翊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身旁的颜礼。

“大人为何突然心血来潮想要抓这玩意儿?”

在小厨房时颜礼曾认真的问询他是否自小生长于江南水乡一带。

而得到谢翊肯定的回答和对一切都极为了解的打了保票后,他肉眼可见的瞧见颜礼眼底一亮。

“不是心血来潮。”颜礼笑着应声,视线却依旧不曾落在谢翊身上。“是与他的约定。”

后半句话谢翊听的并不真切,可望见颜礼这幅模样与神情时彻底把他接下来想要问的那些话全都悉数堵在了喉咙中没能再问出口。

而当颜礼的房门缓缓合上时,谢翊突然觉得自己好似在这一瞬间醍醐灌顶。

大人看陛下的眼神,似乎从始至终都并不清白。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宛若细碎的流沙铺成蜿蜒曲折的银河斜躺在暮色降临的苍穹上。

街道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叫卖声络绎不绝,时不时有华贵的马车穿梭而过。道路上更是车水马龙,车声马嘶人嚷汇成了一片。

处处声浪嘈杂,熙来攘往,人潮涌动,川流不息。

随形之人皆叹江南水乡果真别具一格,处处都不同于大多只能用奢华繁荣来形容的京城。

城里一片喧闹嘈杂,各种声响此起彼伏。这里比京城之中少了不少雅致奢华,却平添几分市井活力。

可如此良辰美景淮宁却依旧提不起多大兴趣来,各色美景尽收眼底,可所到之地却没有任何一处能够真正落进淮宁心里。

尤其是在运河与长街的交汇处,更是繁盛异常。连接码头长街,大小客栈酒楼与双城内外。从日出开始便是车水马龙,时常堵的水泄不通。

而夜景便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淮宁的视线略过周围之景,偶尔会稍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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