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272)
“哼,免得有人总让夫君这么痛。”
淮宁气鼓鼓鼓起腮帮,可没坚持多久就被颜礼吻的没了脾气。
颜礼忽而颇为郑重的与淮宁面对面而立,双手拉住淮宁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腿上。
“澈安,明日便请司天监的人来,为你我择选一个大婚的吉日如何?”
淮宁略微思忖片刻,突然偷偷把脸凑过去在颜礼唇上轻轻一啄:“你们西域难道也讲究这些黄道吉日吗?”
颜礼勾唇一笑,搂住淮宁的软腰就把人拦住不允许他后撤:“自然,不过西域的算法,不同于你们中原就是了。”
“哦…”淮宁故意拖长了尾音:“倘若两边都是大吉的日子要一月,半年,亦或是更久呢?”
“不管多久,我都等得起。你我之间,不差这弹指一挥间。”
颜礼不断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轻轻蹭了蹭淮宁的鼻尖。
他们之间还剩下只属于彼此的余生。
可淮宁鼻头发酸,他几次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这句话来。
“我们之间,还有漫长的一生。”
淮宁望着自己眼前的人愣愣出神。
他说不出的话语,颜礼永远都能读的懂他的内心。
“嗯。”淮宁笑着旋起唇角,面上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主动吻上颜礼的唇珠:“和你再不分离,长长相守的一生。”
二人相互依偎在这寂静长夜,彼此间的心跳谱写一曲格外动听的乐章。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屏风后映出两个人熟悉的身影。
若是倚着从前,和安从不需要站在屏风后得淮宁应允才能进来,这如今是在颜礼的使臣寝殿,况且只要他二人腻在一起,没人敢不请命就入内阁。
“陛下,国师,叶太医送药过来了。”
“进来吧。”
颜礼让淮宁靠坐在榻边,自己则起身在榻上坐好。
“在养心殿找不到陛下与国师,臣便来此寻了。”叶之砚和和安笑着走近,转而把颜礼的药放在一旁。
淮宁面色略带惆怅,颜礼与和安叶之砚二人在旁边氛围轻松的闲聊,可他望了一眼这味儿冲的药,急忙掩去眼底伤怀,生怕被颜礼察觉到他的异样。
颜礼一日不落的服药,可显然收效甚微。每每叶之砚与太医院众人研制了新的药方迫不及待要颜礼服用时淮宁一颗心总是提到了嗓子眼。
可每每叶之砚满怀期待的小心翼翼为颜礼解开眼睛上的纱布,让颜礼睁开双眼时淮宁自己同样也是希望落空。
这药方重新调整了数次,并非是淮宁对太医院上下下了通牒务必要治好颜礼的眼睛,而是叶之砚不为别的,作为太医院院判,不管出于何种立场,他都迫切的想要治好颜礼,让他重见光明。
失败了数次,淮宁满心失望,叶之砚亦是如此。
有时他与勒其独处时总会暗自神伤,每每谈及此事总会悄然落泪。总要勒其把他抱在怀中仔细又耐心的开导安慰半晌方才能从自责的情绪中解放出来。
至此叶之砚甚至对自己炉火纯青的医术都产生了自我怀疑,可淮宁就算心中难过,到底也会开口安慰几句。
只说这北疆本就以制毒之术闻名于各国,自然不会被亲自破解。
但叶之砚自然不能轻言放弃。若他都不能做到的事,这寻遍整个大淮上下的江湖宫廷名医怕都是束手无策。
谈笑间颜礼自然而然伸手去抬放在一旁的药碗,却被淮宁按住手臂。
“今日午时你说御膳房做了蜜浮酥柰和松子百合糕,现下朕想用些,差人送来吧。”
“是。”和安讪讪应过,有些不明就里的快步就转身去办。
而叶之砚望了一眼漆黑无比的汤药,忽而会心一笑,大抵明白了淮宁的意思。
每每服药颜礼只怕惹了淮宁无端伤怀,他的药中不似淮宁的药以花蜜入内,更是苦的令人咂舌。
可总是若无其事的端起饮尽,淮宁只能望着他上下涌动的喉结,不过片刻颜礼就将整碗黑乎乎的汤药一饮而尽。
趁和安吩咐侍从去取点心的间隙,颜礼笑着搂住淮宁,柔声道:“怎么今日突然想用些甜食?”
“只是想,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淮宁侧目望了一眼颜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就是嘴硬的不愿说自己心中是如何想的。
颜礼勾了勾唇,也不戳破。分明就是怕自己用药太苦,方才吩咐和安去取些甜食来。
而淮宁总是在他服药前后变着法叫人送些甜食来,自己用不了多少,全部都进了颜礼的肚子。
整碟整碟虽然精致量少,颜礼也招架不住这么吃。却又不想扫了淮宁的兴致,所有点心下肚都要扶淮宁和自己在院中散步消食。
而若是晚些时候每每散完步回殿,尚未走进正殿就迫不及待把淮宁抱起来快步朝着内阁迈入,换一种方式“消食”。
“今日我宫中做了樱桃毕罗,我命人送来你也用些可好?”
从前淮宁怕颜礼吃不惯中原的口味,特地给他寻了几个西域厨子。
“嗯。“
眼见淮宁点头,叶之砚立马颇有眼力劲儿的主动请缨。
可颜礼抬手一挥唤来一旁候着的侍从去办,转而望向叶之砚笑道:“都忘了让你落座,你随意些就是。”
说完叶之砚笑着道谢,颜礼若有所思的片刻,复又开口补充道:“一会儿勒其就回来了。”
“多谢大人。”
第二百二十二章 鸳鸯戏水
叶之砚蓦地红了脸,有些人看不见,心底却和明镜儿一般。轻而易举就能洞察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