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294)
晨起初醒时淮宁睡得正熟,去陇州的这段时间淮宁夜夜难眠,为了早些返回京城又是吩咐少做停留。
颜礼知道他定是这些天累坏了,又怎么忍心一大清早就把淮宁叫起来。
他自己小心翼翼起身离殿,为淮宁见了些官员处理了一些政务,回来时正好也该叫淮宁起来了。
闻言淮宁终于慢慢清醒了些,一点点挣扎着睁开双眼,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转身扑进颜礼怀中。
“什么时候了?”淮宁迷迷糊糊问道。
“已过午时,和安已经叫人备好了午膳。你不能饿着,起来咱们去吃点东西。”
“嗯。”
淮宁嘴上答应,可把脸埋进了颜礼的胸膛就没了反应。
他一手抓着颜礼肩颈处的衣服布料,一手无意识的抵靠在颜礼胸前。
颜礼等了片刻,复又吻上淮宁的发顶:“乖,若实在困倦,用过午膳后我陪你午睡。”
淮宁支支吾吾想要搪塞过去,颜礼分辨不出来他说些什么,总之还是同自己耍赖不愿意起来。
如此这样,颜礼只好无奈的勾唇一笑,拍了拍淮宁的后背使出杀手锏来:“一会儿叶之砚要过来为我试药,是他新调制的药方。”
“真的?”
此话一出淮宁登时清醒了不少,靠在颜礼胸前的手随即撑在床榻上支起自己的身体。
“自然是真的。”颜礼笑道:“慢些,一会儿心悸怎么办?”
说罢,颜礼慢慢把淮宁扶起来靠坐在床榻上,让淮宁顺匀了呼吸才拿过一旁备好的华服。
“让和安进来。”
“不必。”颜礼边说着就一边伸手为淮宁褪下就寝的里衣,还不忘记让自己得个便宜,狠狠亲了一口淮宁的侧脸:“我来伺候你。”
既然如此淮宁倒也不拒,任由颜礼为自己换好衣服又半跪在地为他穿好鞋袜。
待颜礼站起身时,也一把搂住淮宁的腰身就把人扶了起来。
有颜礼在自己身边是淮宁的手杖从来没有用武之地。要么就是这人颇为霸道的不与人商量就把自己一把抱起,要么就是大手自然而然贴上他的腰后承了他身体大半的几道。
用午膳时淮宁沉默寡言,不管是在一旁为二人布菜的和安,亦或是坐在他对面的颜礼,都看出来淮宁心不在焉。
草草用了午膳后,淮宁的视线便几乎一直都停留在敞开的大门口。
入了深秋,就算是青天白日有时候起风也会有些冷。可淮宁今日非要坐在正对着大门的对椅上,这样一来一眼就能望见叶之砚何时来的身影。
颜礼拗不过他,只好叫和安拿了绒毯来轻轻盖在淮宁膝上。
淮宁依旧一言不发,颜礼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抬手过去轻轻握住淮宁有些僵硬的手。
颜礼正要开口,却听元嘉迎着叶之砚朝着大殿的方向走进。
闻言淮宁望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和安:“叫他快些进来。”
“是。”
和安快步走出去把叶之砚叫了进来,而正欲行礼,却被淮宁抬手制止:“不必多礼。”
叶之砚谢恩过后先是为颜礼把脉,殿中几人纷纷屏息凝神,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待叶之砚站起身来,右手一挥示意身后的医官侍从将手中抬的木盘上的药碗端下来。
“大人,这药…副使已经试过,并无不妥,您只消服下就是。”
闻言颜礼笑着反问:“这试药的差事儿,再如何也总归落不到他头上吧。”
现下不见勒其的身影,颜礼何尝不知这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面上波澜不惊,他二人在一起时也相安无事。可颜礼知道勒其同样也迈不过心中的那一道坎,只觉得是自己失职,没有保护好颜礼方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说罢颜礼捏了捏自己紧握着的淮宁的手,空出来的一只手抬过药碗,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一饮而尽。
淮宁满目担忧的望着眼前人,一颗心砰砰直跳,就快要呼之欲出。
叶之砚双手交握,等了片刻后示意自己身边端药的侍从尚且先行退下。
而和安与元嘉相互交换了个眼神,不等淮宁和叶之砚开口,就随同那个侍从一并退出了大殿。
在这个位置大门一合上便隔绝了大半的光,叶之砚颇为满意的打量了四周有些昏暗的大殿,这才往前走了一步。
“大人,这药若是有用,效果必然是立竿见影。还请您暂且阖眼蔽光,臣为您取下布条。”
“嗯,明白了。”
待叶之砚深深呼吸后便伸手为颜礼解下了布条,惹得颜礼长睫忍不住一阵乱颤。
而等待了片刻得叶之砚应允后,淮宁方才开口:“颜礼,你睁开眼睛看看,能不能看到?”
淮宁握着叶之砚为颜礼解下的布条,一手紧紧攥着颜礼的手。
而颜礼长睫微翕,双眸如同破茧而出的蚕蛹,挣扎一下缓慢睁开。
他的瞳孔周围依旧泛着淡金色的光芒,却依旧无神。
颜礼认命般释怀一笑,无奈又无助的摇了摇头。
淮宁的心在那瞬间被种种情绪包围,但他没有让这种悲伤持续的太久。
颜礼需要他。
比从前的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他。
淮宁这般安慰着自己,两只手都紧紧握住颜礼空出来的那一只手。
“没关系。从今以后,朕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朕会做你的眼睛,一辈子都是你的眼睛。。”
淮宁强颜欢笑,周身却忍不住颤抖。
可颜礼勾唇一笑,也不管不顾叶之砚还在一旁,大手一扯就把淮宁的身体朝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