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296)
叶之砚很早其实便同淮宁提过尚且可以不用手杖试试能不能走上几步,可前些日子淮宁一门心思扑在颜礼身上,实在是抽不出旁的心思。
自那以后叶之砚也没有再提,毕竟彼时国师双眼未痊愈,陛下也不喜旁人搀扶触碰,实在没有更好的人选,此事也就暂且搁置作罢。
而今入了深秋,距离圣上与西域大国的通商使臣喜结连理的大婚之日越发近,眼看只剩下一月眨眼间也就过了。
御花园空荡荡的草地上,沈归和安一人身后领着一种侍卫侍从候在离二人远远的地方,就连颜礼和淮宁说些什么都不大听得清。
和安双手交握望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沈归,却见后者无奈的耸耸肩。
但很快和安与沈归又都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有国师陪在陛下身边,肉眼可见陛下可是比平日里要开心许多。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是盼望着自己主子好就是了。
淮宁今日外出没有杵杖,有颜礼在,这东西从来派不上用武之地。
周身宽阔,又都是有专人打理的草地,颜礼和淮宁面对面站好,却半天都舍不得松手。
“你过去。”淮宁催促道。
颜礼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要说服淮宁:“澈安,要我说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叶之砚话虽如此说这样有利于你腿脚恢复,可也得循序渐进才行。”
“你还说,别说让朕自己走了,那手杖都不知被你丢哪儿去了。”
“有我在,要这手杖何用?”
颜礼勾唇一笑,却被淮宁抬手推开:“松手,你快些过去。”
二人的视线都下移到颜礼贴在淮宁腰侧的手,惹得淮宁不耐烦了,抬手拍了一下颜礼的骨节要他放手。
第二百四十章 鱼目混珠
“好好好。”颜礼哄着淮宁,试探着松了一只手:“那我可放手了,你慢些。”
说罢,颜礼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慢慢朝后退了几步。
身上一下没了支撑,淮宁有些站不太稳,抬腿朝着颜礼的方向走了几步,就像幼儿牙牙学语时的步伐,有些别扭,也有些费力。
这给颜礼急得,出了一脑门子汗。
身体在后边,手伸的老远,真是按捺不住想要大步冲过去一把把淮宁捞起来抗在肩头跑咯。
淮宁好歹已经走出来好几步,可腿和膝盖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紧紧咬着牙齿,又强忍着疼痛向上迈了几步。
身体的重心越发不稳,不断朝前倾去。
淮宁解放了被自己紧紧咬着的下唇,腿上一下卸了力,整个人软绵绵就朝着前边倒。
颜礼急忙大步上前把淮宁捞进怀里接住他往前摔的身体,被这惯性一带却不想二人双双朝后倒去,颜礼也充当了淮宁的“肉垫”。
摔下去时颜礼的双手下意识护住淮宁脆弱的腰背,而这一动作隔得老远都听到了和安的惊呼,领着身后的侍从就要朝前冲。
颜礼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叫他站在原地不要过来,而一旁的沈归也颇为心领神会的及时伸手拦住和安。
颜礼笑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淮宁,把脑袋凑过去吻掉淮宁鼻尖上挂着的汗珠。
“怎么今天这么主动,急着对我投怀送抱?”
这人歪曲事实又倒打一靶的厚脸皮随时随地发挥的淋漓尽致,淮宁早就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不愿意浪费口舌和他争辩。
淮宁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不想理会颜礼。
彼此间的距离近在咫尺,颜礼手上有了动作,慢慢探进淮宁的华服,甚至穿过了里衣,直接贴上了淮宁光洁的肌肤。
“嘶——”
淮宁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好像被这个人手掌的温度灼伤,不仅有些轻微的龇牙咧嘴。
“哪里不舒服?摔疼了吗?”
颜礼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探进淮宁衣服里的手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淮宁把手扭过去按住他的手止了颜礼的动作,气鼓鼓道:“起来,抱朕回去,腿疼。”
“好啊。”
颜礼二话不说就翻身坐起,可把控住淮宁的眼神,淮宁依旧只是换了个动作压在他身上。
淮宁望着面前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又回去看了一眼身后和安和沈归领着的一众人,都是老老实实低着头知道非礼勿视的模样。
他这才讪讪转过头来,凑过去在颜礼唇瓣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
“投怀送抱不假,可也要寻一个适合投怀送抱的地方才是。”
淮宁说罢就勾住颜礼的脖颈,亲眼望着颜礼的那双金色瞳孔里对自己一点点燃烧自己名为欲望的焰火。
颜礼右手一撑就牢牢把淮宁抱了起来,一路上他简直心急如焚,忍了又忍方才克制住想要狠狠把淮宁拆吃入腹的欲望。
“这可是澈安你自找的。”
颜礼抱着淮宁走的又快又稳,可视线不直视正前方,反而目不转睛的盯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
“这般看着朕做什么?”
淮宁被他看的情不自禁的红了脸,轻轻抿了抿嘴唇,却没有避开颜礼炽热的目光。
“你可知双目失明那些日子何时最为煎熬?”
闻言淮宁目色微沉:“于朕而言,每时每刻。”
颜礼掂了掂怀中人,二人的距离几乎是鼻尖相触“于我而言,看不见你,才最是煎熬。”
他所言不假,哪怕淮宁就依偎在自己怀中,他分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淮宁的呼吸和心跳。可任凭他如何努力,也只能在脑海中一点点勾勒出淮宁的五官样貌。
每当听到淮宁同自己说今日穿些什么,做些什么,他也只能凭借想象去勾勒淮宁今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