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305)
终于等到颜礼肯放过淮宁时,松开扶着淮宁脖颈的手时都能感觉到彼此间的汗津黏腻。
淮宁的薄唇被他方才用了力道吮吸到红肿,而现下淮宁有些晕头转向,显然还没有从那个深吻中反应过来。
自他二人定下婚期,而大婚之日将近,就算在外头有时也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头顶的苍天古木有落叶凋零,转而飘落在淮宁肩头。
颜礼垂眸一瞥,伸手为淮宁拂去那片落叶后拇指随即轻旋上淮宁的脸颊,四指也一并覆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的捏了捏淮宁柔软的脸颊。
“头晕不晕?”
缓过刚才那股子后劲儿后淮宁轻轻摇了摇头,随即伸手拽住颜礼的小臂示意他起身。
“别跪着了,快些起来。”
闻言颜礼无动于衷的笑望淮宁,亲眼盯着淮宁耳廓的绯红在他眼中一点点消退下去方才开口:“若并无不适,我扶你走一走。”
“也好。”
淮宁欣然同意,他在一旁坐了半晌,这下但是坐的腰背都有些酸痛,起来走一走许是会好些。
眼见颜礼扶着淮宁慢慢踱步,和安急忙招呼侍从把藤椅收回大殿,随即和沈归一左一右并肩隔了一段距离跟在二人身后。
颜礼捏了一把淮宁的软腰,有些戏谑的开口打趣:“一会儿啊,吩咐和安叫御膳房今日给你准备一道滋补的羹汤,再叫叶之砚送一副养身的汤药过来。”
淮宁有些摸不着头脑,颇为疑惑:“何出此言?”
听着淮宁反问自己,颜礼微微低下头蹭了蹭淮宁的脸颊:“自然是因为你身子还是太弱了。“
“哪儿有?”
这些天每每淮宁服药时颜礼可都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有时淮宁在大殿中留连于案牍太久,颜礼都会二话不说就把人抱起来送到内阁休息片刻。
而许多自己能够代劳的政务颜礼也都义不容辞的一一包揽下来,为的就是不让淮宁在这些事情上太过操劳。
淮宁胃口一向不佳他不是不知,这人尽皆知的事儿可颜礼非要充耳不闻的装傻充愣。
有时候他二人在一起用膳望着淮宁用不了多少,颜礼总会让和安和沈归等人一并守在旁边,自己坐到淮宁身侧,端起碗来一口一口喂给淮宁吃。
淮宁本就对这些事敏感,极易羞涩,偏生颜礼故意而为之,就是变着法儿不让旁边人下去,让他们好好看自己喂淮宁用膳。
而淮宁总被惹得面红耳赤,颜礼一边喂他一边哄他,只要自己再多吃几口他就让和安与沈归退下。
这一来二去的淮宁实在拗不过这人,又碍于别人在旁边守着自己用膳的不自在,每每只好多吃一些才好冲着颜礼软磨硬泡的撒娇要他让旁人撤下。
他多用一些,这才是手中有了同颜礼讨价还价的筹码,日积月累下来胃口倒也肉眼可见的好了一些,气色也比从前红润了不少。
淮宁在心里仔细琢磨着,如此说来自己也都被颜礼养起来一些肉,何以见得他如今还是体弱多病呢?
眼看淮宁绞尽脑汁也没有半点头绪,颜礼“大发慈悲”笑着为淮宁解释。
他凑近淮宁耳边,用只有他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语:“澈安,你是不是忘了昨夜你我还并未尽兴,自己就先晕了过去?”
闻言淮宁登时茅塞顿开,就知道这人嘴里说不出好话来。
淮宁推了一把颜礼的胸膛想将人推开,措不及防被淮宁蓄力一推,倒也拉开了一些二人之间的距离。
淮宁有些别扭的自己往前走了几步,这可吓坏了颜礼,生怕淮宁一个脚下不稳摔伤了自己。
“你慢些,慢一点儿。”
他大步向前重新拉住淮宁,可淮宁怒气未消,又想狠狠甩开颜礼的手。
“澈安,我的好澈安,何故同我置气?气坏了自己身子反倒得不偿失。”
淮宁停下脚步,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恶狠狠瞪着颜礼道:“你还知道自己惹朕生气?”
“我口无遮拦,你宽宏大量,莫要同我一般见识。”
颜礼最会拿捏淮宁的软肋,这么软言细语的服软,温温柔柔去哄,三言两语果然很快奏效。
眼看自己重新搂住淮宁的腰身没有被挣脱开,颜礼便心知淮宁这是原谅了自己。
这下他便放下心来大大方方重新搂好了淮宁的软腰,若有所思道:“这些天眼看你我婚期将至,勒其可是眼馋的不得了。”
话说间颜礼牵住淮宁的手自然而然与之十指相扣,复又开口:“旁敲侧击暗示我多次,我装傻充愣故作不知,昨夜倒是同我道明他心中所想。”
听此言淮宁莞尔一笑,颇为感慨:“他二人可真是心有灵犀。每每叶之砚来为朕请脉时也总是话里有话。”
“勒其无非就是想要向你为他和叶之砚求一个恩准。梦寐以求不过一道你亲自赐婚的圣旨。”
“朕明白。”颜礼点头应过:“叶之砚自小就在朕身边伺候,于朕而言他与和安沈归无异,既然他二人本就心意相通,赐婚本就是早晚的事。”
淮宁垂眸望了一眼颜礼贴在自己腰身的手,心下也觉得一阵柔软。
“况且勒其贵为副使,也是你关系亲密的贴身心腹。他二人的婚事,定然马虎不得,朕自然要为他们好好操办。”
“嗯。”颜礼应声开口:“想来他二人也心急如焚,迫切不已。待你我大婚过后便可赐婚。到时算好了日子,一切都可着手准备了。”
听完颜礼所言淮宁一言不发,可突然却轻轻笑出了声。
“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