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320)
还不等颜礼反应过来,他就主动吻上了颜礼的唇瓣。
只是转瞬之间的蜻蜓点水,待二人唇瓣短暂分离后,他在颜礼微微不可置信的错愕神色里又被颜礼搂住腰身带了回去。
颜礼重新夺回了他二人之间的主动权,方才是淮宁主动,这下淮宁心知肚明,他逃不开颜礼的手掌心与自己甘愿妥协的被他掌控。
淮宁干脆松了力气靠在颜礼怀中,周身是二人用爱意为他们彼此织成的网,让他们坠落到只属于对方的无尽欢愉。
斜阳从窗格中跃进来,微微落在二人难舍难分的脸颊与唇齿之上。
轻声的吸哼声就像是别样的爱语,和对方互讼衷肠与爱语。
颜礼一手轻轻捧着淮宁的脸颊,一手扶着他的腰身支撑淮宁被他吻到越发无力的身躯。
就在二人缠绵悱恻之际,颜礼附在淮宁脸上的手袖口往下滑落,他并未发觉手上露出来的那串珠链泛出别样的光泽。
第二百五十八章 神列
春闱那一日,天公不作美。
无数学子书生想要求得一个金榜题名,却在人人争先恐后还未到达春闱场地内便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颜礼撑着伞把人送至门口,满脸担忧的抬手为淮宁将肩上的披风系的更紧了些。
“晨起你就不舒服,这天气不好,我知这春闱你准备良久,但尽力而为就是,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知道啦。”
周围并非是四下无人,但淮宁还是紧咬着自己的下唇,鼓足了勇气轻轻抱了抱颜礼,而后就松了手,触底反弹一般放开他,头也不回的朝着考场内走去。
“结束后我来接你!”
颜礼望着淮宁单薄又急切的身影,笑着对他挥手大喊,也全然不在乎淮宁倒底有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
春闱殿考放榜的那一日,旁人不得陪同学子进殿看榜。
那一日的淮宁只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金榜题名,头榜状元,身边人是一路陪自己走向这头名的心爱之人。
他没有一刻停歇,迫不及待就匆匆忙忙回了他与颜礼下榻的居所。
而颜礼百无聊赖的踢走一颗家门外的地上的小石子,淮宁说什么都要自己在家中等他,不准他同行在半道等待,自己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听从淮宁的心意。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街道在转瞬之间变得人迹罕至,周身白雾四起。
颜礼惊觉不对的那一秒,周身已经置下了凡人看不见的天罗地网。
他浑身一僵,还不等自己回身,只是一个抬眸,身着一袭白衣,面上无比庄严的高大男人撞进了他的视线,也挡住了他去迎接淮宁的去路。
“…父亲。”
天帝不怒自威,只是淡淡扫视过这个被自己宠坏了的小儿子。
他的身旁是各着一半黑白衣的护法,都是已经入了神列的天帝心腹。
而他如今被封印神力,且只是半神,就算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护法,要控制住他也不在话下。
颜礼这下当真只能任人宰割,而天帝大手一挥,周身立起来的屏障更是只将他二人与那些护法隔绝开来。
身体被神力所束缚,自然也就凝结了人间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淮宁气喘吁吁的跑进屋内,他没有寻到人,气都还未顺匀就迫不及待的跌跌撞撞往里走。
“颜礼,颜礼。”
淮宁提高了音调,走到里屋时,他忽而停下脚步怔愣在原地。
坐在正中的高大男人和颜礼的一样,都有一双叫人过目不忘的金瞳。
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威慑力让淮宁下意识连连后退,而身旁簇拥着他的身穿黑白衣服的侍从都以宽大的斗篷遮住面部,让人看不清原本的长相。
正中的高大男人一步步朝着淮宁逼近,淮宁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甚至喉咙里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就在他退至门边时,那高大男人只是两指微抬,木门就从两侧紧紧闭合。
“原来我儿是为你而留。”
男人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淮宁,眼中除了不怀好意,淮宁还看得出他显而易见的厌恶。
“一届凡人肉身,也痴心妄想天上的神为你永远留在此处吗?”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淮宁只觉得自己一头雾水。但他的思绪很快就被迫来到他二人初见的那一日。
那个金眸的俊美少年坐在树梢高处,用野果子砸了他的脑袋,笑问道:“你是人吗?”
身旁的高大男人仅以一指就能轻而易举的操控淮宁的思绪,越是回忆,就越是让淮宁在领略无边无际的痛苦。
“呃…”
淮宁不禁通吟出声,双手死死捂住了脑袋,随着回忆的加深,痛苦也越发难捱。
他捂着耳朵紧闭双目跪倒在地,而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仅仅一障之隔,自己心爱之人一次次呼唤着他的名字。
“宁宁,宁宁!”
颜礼一次又一次拍打着将自己与淮宁阻隔的透明屏障,却只是一次次的徒劳无功。
分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看得到淮宁痛苦,却不能拥他入怀。
“他犯错遭贬人间,得到一颗凡人的真心方能重返天界,真正的位列真神。你不过只是他入神前一个激不起水花的垫脚石,怎可如此痴心幻想?”
听到这些话,淮宁不由得呆愣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像宣纸似的煞白,眼中满是困惑与愤怒。
在得知真相的一瞬间,淮宁并未表现出所有人意料中的歇斯底里。他不怒反笑,嘲讽的笑着自己的愚昧无知,眼底的神情却蒙上一层厚厚的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