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346)
既然此事事关颜礼的逆鳞,她谈及无非就是想从他口中知晓,当北疆改朝换代之际,不论他与戍卓的计谋成功与否,岑晚…会是怎样的下场?
毕竟是一个被皇室推出去的筹码与诱饵,本就是两虎相争的牺牲品。
届时新帝登基,不管是谁坐稳了那龙椅,其实都未必能够保全岑晚的性命。
但若面前这赫赫有名的西域二王子愿开金口,动动嘴皮子想来要保下岑晚便是易如反掌。
颂冉心中自然一心期盼着戍卓胜者为王亲自来接他回去的那一日,可若败者为寇,她与戍卓便都是自身难保,也将会沦为阶下囚。
“坐在殿下身侧,自然情不自禁便想要开口问询友人处境。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恕罪。”
颂冉心下一沉,她明白这些事并非是她一己之力就能够改变的。而自己和戍卓,包括岑晚在内,也绝不是能够让颜礼动摇的人。
颜礼余光略过自己身旁的人,眼看颂冉不再伪装,倒是全然将自己心中所想表现了出来,自己对她倒也实在谈不上反感。
毕竟是无辜的可怜人,她们的命运始终都无法掌控在自己手中,许多时候身不由己,颜礼自己大抵也能够感同身受。
如此,颜礼对颂冉本也没有敌意,现下更是对她暂时卸下了心防。
感觉到方才针尖对麦芒的火药味儿终于缓和了一些,颂冉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可这马车再宽敞,比起外头还是算狭小。
在这空间与颜礼独处,总觉得彼此身边环绕着难言的尴尬。
颂冉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目视前方:“听闻殿下与中原天子情投意合,真是羡煞旁人。”
颜礼面上稍有动容,却还是沉声开口:“你知道的不少。”
“都说那中原天子惊为天人,就算是在北疆,也都是人尽皆知。只是美中不足便是…”
颂冉话说一半突然如鲠在喉。
这是一下说得太过起劲,她当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
可偏生颜礼这下却好整以暇的转过头来打量着她,左眼眉梢微微上挑,饶有兴趣的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颂冉面上有些骑虎难下的为难之色,但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开口:“只是听说那中原天子…缠绵病榻,常年抱恙。”
闻言颜礼并没有她想象中任何暴燥如雷的表现,甚至坦然自若的比她更甚。
“这是事实。”
颜礼轻轻摩挲着挂在腰间处淮宁在他生辰送给他的那个同心玉佩,这玉佩被自己捂的温热,他突然想起淮宁总易冰凉的手脚,他的身体一直都是自己的心病。
从前淮宁总是在意,也曾问过自己何时愿意带上他送的这枚刻着“颜礼”二字的雪鸠连心佩。
颜礼还未来得及亲口告诉淮宁,其实自己很早之前就已经换上了。
若是淮宁知道,定然能开心上好一阵儿。
“宁宁自幼体弱多病,身上还有许多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你所言不假,那些传闻,也都是真的。”
颜礼的轻声叹息几乎低不可闻,话音刚落,他就正视着颂冉,若有所思的问道:“怎么,莫非你要为我妻引荐什么声名远扬或是名不见经传的神医不成?”
也不知究竟是“我妻”还是颜礼的反问哪一个让颂冉慌了神,她如临大敌,听了这句话简直羞赫的想要找个地缝就这样钻进去。
“愿尽绵薄之力,为殿下分忧。”
颂冉这话也许在颜礼听来会是客套话,可她心中到底也是这么想的。她面上泛起点点绯红,晚风轻轻吹拂,月光悄无声息溜进了车厢,正好洒在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之上。
颜礼一时凝眼前人出了神,他心下狠狠一抽,此时此刻他眼底的人并非颂冉,而是淮宁。
他们之间早就已经不分彼此,许多事情也都手到擒来。
淮宁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的娇羞可谓是将自己吃干抹尽的利器,何时淮宁若是软言细语撒娇似的开口要求自己,就算淮宁想要那天上的星星,颜礼都能绞尽脑汁为他摘下来。
每每自己吻上淮宁的薄唇,淮宁绯红的脸颊他当真是百看不厌。
床榻之上分明也是得心应手,可有时候淮宁无意识的生涩都让自己越发欲罢不能。
不管翻云覆雨多少次,只要哪次弄疼了淮宁,或是淮宁无理取闹的责怪自己不爱惜他,总会顶着一双被氤氲水雾所笼罩的小鹿眼睛自以为很凶的对着颜礼拳打脚踢。
而颜礼通常傻笑着乖顺的坐在一旁对淮宁的踢腿抬拳照单全收,这在他看来分明就是淮宁变相对自己的撒娇和邀请,真是让他一刻都冷静不下来。
有时淮宁被他折磨的身上没有一点儿力气,连坐都坐不稳,却还是锲而不舍的咬着薄唇蓄力,努力的把颤颤巍巍的细瘦小腿往颜礼胸膛处送。
每逢这时颜礼总会眼疾手快的往后躲开,一番挑逗淮宁下来,眼看真快要把人惹毛了,颜礼这个度掌控的极好,赶紧见好就收。
他主动褪去才刚披上没多久的外衫,轻轻抓握住淮宁白皙的脚踝就按在自己胸口。
再任由淮宁无力的握拳在自己身上敲打几下,若是人还在生自己的气,就把淮宁抱进怀里软言细语温温柔柔的低声哄。
每当颜礼问淮宁要不要他自己给自己狠狠来上几拳给他的澈安好好解解气时,淮宁嘴上硬气,梗着脖子放些狠话说要。
可只要颜礼自己的拳头刚握起来,手臂上暴出清晰分明的青筋要往自己那张俊秀非常的脸上挥舞时,淮宁一下子就又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