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38)
浴房里升腾起袅袅水雾之气,颜礼靠在木桶里,双手搭在桶壁上,浑身都舒展下来。
他闭上眼沉沉呼出一口气,身体浸泡在热水中,很快就解了他一日的疲乏。
他一动不动的维持着这个姿势,周身的热气直直窜进他的大脑,不断搅动他的思绪。
许是温度太高,他全然已经辨不出自己此时此刻的真情实感。
“大人,您还好吗?您进去已过了半个多时辰,陛下有些担心,叫奴才过来看看。”门外小太监试探的叩响了门,细声询问。
陷在热水里让他彻底放空了思绪,不自觉忘记了时间,脑袋都有些昏沉。
“马上就好。”
颜礼应了一句,撑着木桶直起身子端坐了片刻。
他精壮有力的胸膛露在空气中,露出水面的胸腹肌排列紧实。上半身肌肉纹理紧实,伸手拨起搭在额前的湿发。
颜礼双手稍稍用力,缓过长时间久泡带来的轻微眩晕后撑着身体从木桶里走了出来。
他赤裸着身体走到一旁拿过备好的长巾擦拭着头发,期间不断有水滴落,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滑下,落入性感的锁骨和胸膛。再往下看隐约可以看到分明的人鱼线,不自觉让人血脉喷张。
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每一处肌肉宛若精心雕刻,只有背部一侧一条长约一掌的伤痕在这具无可挑剔的身体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殿内掌着几盏油灯,颜礼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软榻旁的屏风上头映出个修长的身影,一举一动蕴藏一股纤瘦无力的美感。
颜礼绕过屏风,淮宁依旧坐在轮椅上等他,拢了件安睡时贴身穿的玉色长袍。
淮宁听见声响刚要回头,就见颜礼已经半蹲在自己面前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淮宁还来不及开口问,就听他自顾自问道:“等很久了吧?”
自己一时忘了时间,淮宁一向都不能泡太久,容易头晕头疼。想来已经坐在这里等了他许久。
淮宁的视线不自觉被这人半敞的衣领吸引了去。
露出的胸膛上挂着潺动的水珠,稍显凌乱的发尾略带湿漉,整个人慵懒随性又透着蛊性。
腰间的系带没系,半蹲下来时有些地方若隐若现,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淮宁指了指旁边的床榻:“你今夜若不想睡地板,就快些去把浴袍换了把衣服穿好。”
他心口处若有火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人明摆着就是故意的。总是耍些小心机装作无意的撩拨他的心弦。
“澈安不喜欢这样…毫无保留的我吗?”
颜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把敞开的领口拉起来,这个模样倒是更有一番别的韵味。
淮宁额前青筋突突跳个不停,这人现在的样子,若是把身上的浴袍一解,倒还真是“毫无保留”。
虽然淮宁失语又无奈,可这偏偏有时对自己还挺受用。他心下暗暗感叹一句自己真是拿颜礼没办法。
“朕坐不住了。”淮宁生硬地伸手扶了一下此刻并不酸疼的腰背,有些不敢正视颜礼的眼睛。“你换不换?”
“我先抱你上去。”
颜礼动作麻利,照顾淮宁也愈发熟练。
但他确实说到做到。不会强求,会遵循淮宁的心意,也会足够有耐心。
淮宁心中本还一点点回忆念着这人的好,下一秒颜礼身上的浴袍全然敞开,上半部分已经顺着肩膀滑落下来。
“颜礼!你这是干什么?!”
这下淮宁是彻底慌了神,颤颤巍巍的扯过被褥挡在自己面前。
他面上绯红,胸口剧烈起伏,惊的他甚至有些心悸。
“我…好好,我去屏风后换。”
颜礼是想逗逗淮宁,可又怕真的让他动气。连忙把落了一半的浴袍重新穿好,胡乱抓起一旁备好的单衣就绕到屏风后。
等他换好衣服躺到床榻上时,淮宁依旧扯着被褥挡住自己的视线。
颜礼笑着轻轻去拉他的手,一边低声哄着淮宁:“好啦,我穿衣服了。”
见淮宁无动于衷,他一手去揽淮宁的腰背,一手想要把被褥拉下来:“澈安,看看我。”
闻言淮宁才微微拉下被褥露出只眼睛来,确认颜礼已经穿了衣服这才把被褥都放了下来。
“手抬了那么久,酸不酸?”
话说间颜礼从淮宁腰背上收回手来,双手拉过被褥仔细为淮宁盖好。
“那个锦盒,拿过来。”
淮宁没有答他,自己按了按举的太久确实有点酸的手臂。颜礼二话没说,马上乖乖侧身就把那个暗红色的锦盒拿了过来递给淮宁。
淮宁打开锦盒,拿出那个静静躺在盒中的上好玉佩。
这块雪鸠连心佩通体温润,晶莹别透,内有虹光萦绕。正面雕刻着两只活灵活现的雪鸠,剔透晶莹,很是精巧别致。反面则刻着颜礼的名字。
第二十九章 难言
此玉佩玉质温润如羊脂,实为玉中佳品。
“你既把王兄那个还给了朕,那自然要还一个新的给你。”
这份生辰贺礼淮宁费了不少的心思。
他一向习惯于隐藏自己的真情实感,这些年来一直如此。
他也说不出那些直言不讳让对方能知道自己心意的话来,隐晦的爱意已然是他能做到的全部了。
自古以来就有金玉良缘一说,而他赠与颜礼玉佩,也暗暗表达爱慕心意。
亦代表他许下的承诺。
他允诺颜礼总会把他想要的慢慢给他。
自当守身如玉,爱意不变。
鸳鸯同心的图案稍显泛俗,雕荷童子多少有些不搭,双兽又与他心意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