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472)
淮宁瞪他一眼,等着颜礼拿过手帕给他擦嘴。
“多用一些,再尝尝这凤尾虾球,都是御膳房新添的菜式。”
淮宁望着碗中的虾球眨了眨眼,优雅的夹起来放入唇齿中慢慢咀嚼。
“这味道川儿应是会喜欢的。”
颜礼勾唇一笑,伸手搂住淮宁的软腰:“是想孩子了?”
“嗯。”淮宁点头应下。
颜礼深吸一口气,认认真真的思忖了片刻:“算算日子,应是快了,也就是这几日了。”
用过午膳后,淮宁被殿内燃着的雪莲熏香惹得有些困倦。
颜礼把人抱起来走进内阁,轻轻放在榻上,为他褪下鞋袜,又为他盖好被褥掩好被角。
颜礼本是想坐在榻边就这样守着他陪着他,可望着淮宁这张脸,自己心中那份突然死灰复燃的野心再一次来势汹汹的重整旗鼓,整装待发。
颜礼心猿意马的凑过去亲着淮宁的脸颊,淮宁从前睡惯了较为硬一些的木榻,但生育后老是觉得太硬睡不安稳,颜礼便命人在榻上重新垫了好几层的软垫。
似乎是察觉到了颜礼的动作,淮宁觉得面上有些痒意,却还是下意识的往颜礼那边靠了靠。
颜礼轻轻执起淮宁的手,十指相扣时,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他情不自禁望着淮宁轻笑出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宛若春天里荡漾的清泉流淌,带着丝丝甜意,充斥着淮宁的胸腔。
颜礼的手又落在淮宁的锁骨,内阁中弥漫着一股淡雅的香氛,与淮宁身上的肌肤之香交织在一处,宛若春风拂面撩动着颜礼的心弦,让人心甘情愿沦陷在这浓郁的香氛柔情之下。
淮宁突然睁开眼,好整以暇的凝望着眼前人:“被你动来动去的,这下都困意全无了。”
闻言倒是正合颜礼的心意,俯下身去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那便不睡了——”
颜礼话音刚落,忽听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叫喊声。
二人寻着声音望过去,那一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淮宴川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这个动作突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流云缓动,晴空万里。万事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暖光的光晕。熬过了白雪皑皑的冬天,便又是万物复苏的春。
如今再回想那一日的光景,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颜礼和淮宁都不曾预料到淮宴川会提前回来,更不想这孩子会误以为是爹爹在欺负父皇,当即就被吓哭了。
后来淮宁和颜礼双管齐下左右开弓,愣是哄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用淮宴川能够听的话给他解释清楚。
今日特地带淮宴川到宫外踏青,毕竟那一日能够哄好这孩子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淮宁和颜礼都亲口承诺等来年开春一点带他到宫外放风筝。
春日当暄,洒落在地的阳光别有一番风情,更为入目的花海倍添韵致。
风筝在天空中翻飞,如同一只巨大的燕子春来归依。
淮宴川握紧手中的线,一边小心翼翼的调整着风筝的高度和方向,以免它被风刮走,一边一路跑着让风筝能够飞得更高。
天空上有一群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着从风筝上方飞过,淮宴川不禁被吸引了注意力,仰头望着自己手中与成群结队的鸟雀共舞的风筝。
那风筝像是在淮宴川手中翩翩起舞,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而握着线轴掌控着高度和方向的淮宴川也在尽情的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这个美好的时刻。
“川儿,跑慢些!”
望着淮宴川心花怒放喜笑颜开的模样,颜礼只觉得方才折腾的他大汗淋漓才弄好的风筝简直价值连城。
淮宁站在他身侧,被颜礼紧紧搂住腰身。
他略微侧身为颜礼擦拭去额上挂着的汗珠,随即轻轻靠在他肩头。
二人面带温柔的笑容,笑望着不远处的小家伙笑的合不拢嘴的动作如出一辙。
而不远处的淮宴川越来越熟练的把手中的风筝线拉长,然后时不时就松一松线,让风筝飞得更好。
那风筝就像一只轻盈的小鸟一样,在淮宴川的控制下迅速地升向高空,霎那间又变成了嬉戏玩耍的风之精灵。
“父皇、爹爹,你们看!”
淮宴川笑容满面,似乎在向他二人炫耀自己手中的风筝飞得很高。
小家伙跑到二人身边,颜礼俯下身去,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川儿想不想让这风筝飞的更高一些?”
闻言淮宴川面露喜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兴致勃勃的冲着颜礼一个劲儿的点头。
说罢颜礼就把小家伙给抱了起来,转而让淮宴川骑坐在自己的肩头,一手搂着淮宁,一手小心翼翼的拉住淮宴川落下来的小腿防止他跌倒。
“川儿坐稳了吗?”颜礼笑问。
“坐稳了!”淮宴川大声回应。
话说间颜礼就顶着肩头的小家伙朝前跑去:“飞咯——”
二人身边带起一阵微风,淮宁笑着站在原地望着他们一大一笑渐行渐远的身影。
而跑到小山坡下时,颜礼回身望着淮宁,对着自己肩头的小家伙说了几句话,二人不约而同的笑着对淮宁使劲儿招手。
淮宁站在原地同样招手回应,心下被太过满足的幸福感一遍又一遍的填满。
他望见淮宴川手中那一只十分引人注目的五彩斑斓的风筝升至高空,随风飘荡,被路过的微风牵动着丝丝线条,宛若诗中绚丽多姿的彩虹。
那风筝飘动着牵动着他的心弦,一如他们之间永不会消散的羁绊。
不管有多远的距离,他最心爱和在意的两个人,永永远远都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