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10)
许漾睡沉后会咂巴嘴巴,还会流口水。
谢山逢烦不胜烦,一把掐住对方的下巴,迫使他仰头对着自己。
睡得香甜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甚至因为呼吸舒畅了而微微张嘴,那涎水便从嘴角滑了出来。
谢山逢嫌弃万分,皱着眉拿帕子给他擦干净,又不肯放开,低头细细端详着。
许漾的脸蛋被他的手挤得往里陷,红润的唇瓣往外嘟,饱满圆润的唇珠像颗熟透的果实,若是咬一口许会出汁。
这么想着,便觉喉咙干涩,腹部空虚。
想吃了他。
谢山逢左思右想,反正许漾已是他的妻,他自己把自己的妻子吃了不为过吧?
又想,是剁碎了生吃还是煮熟了吃。
“唔……”许漾咂吧咂吧嘴,手揉了两下眼便将头埋进他胸膛中。
算了。
谢山逢想,他吃了许漾,他娘会杀了他的。
算小叫花子走运,暂且先留着他。
次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许漾想起还未同谢夫人用膳,慌张地从谢山逢怀中挣脱出来,连滚带爬下了床。
等胡乱穿好衣服,转头一瞧,发现榻上的人起了,拿十分幽怨的眼神望着他。
许漾不明所以,扭过头继续忙活自己的。
自从他嫁进来后丫鬟便没少伺候他,但他不过是个小叫花子,不习惯被人伺候的感觉,每回都推拒,丫鬟们便也不再管他。
如今他已学会打水洗漱,穿戴繁复的衣裳和饰物,待衣裳换下来便高高兴兴地到院里井边打水冲洗,有时院里没人,也会偷偷把落了尘的碗拿来洗干净。
谢山逢满脸阴沉地盯着他忙来忙去的背影,头顶都要冒烟了也没得到对方一个眼神。
收拾好自己,许漾蹦出家门,打算找谢夫人赔罪去。
下了台阶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人,既然谢山逢在,那二人该一起去才是。
他便又折身回去,在门口探进个头,与还坐在榻上的人对上视线,被对方冰冷的眼神刺了个穿,肩膀哆嗦了下。
“少,少爷,可要一同去用膳?”
谢山逢本不想搭理他,听到称呼后蹙了下眉,又想到他昨晚的叫法,眉头立刻舒缓。
叫少爷总比叫相公好,他一个小叫花子就应该这么叫他。
第9章 妖术
谢山逢的态度恶劣:“不吃。”
他既不吃那许漾也不等了,调头便蹦跶往院外走。
没得到一句关心的人冷哼一声,拿枕头砸出去,走到门边刚要进来打扫房间的晚怜眼疾手快往后跳开,心想许漾胆子大了,居然敢扔他们谢府的东西,眼锋凌厉地扫去,随即愣住。
“少……少爷,”晚怜头皮发麻,顶着阴恻恻的目光蹲下身把枕头捡起来,“您怎么……怎么扔枕头啊?”
“老子想扔就扔,还用跟你说?”
晚怜脸顷刻间变得煞白,连忙垂头道:“是晚怜多嘴了,晚怜不懂事,少爷莫要生晚怜的气。”
谢山逢瞥她一眼,见人低声下气的就烦,他不过说了句话而已,又不会吃人,怕什么?
那小傻子就不怕,还敢凶他。
想到许漾凶巴巴的模样,谢山逢又是一声冷哼。
见人还杵在那,懒散地摆摆手,“下去吧。”
晚怜谢过,转身时抬头看了眼,不知是不是看错了,她看到了对方唇角扬起,表情有点……宠溺。
该不会是对她吧?
主仆了多少年,晚怜就肖想了她这位少爷多少年,那日谢山逢成亲,她难过了一宿,现下发现对方对自己不一样的感情,第一反应竟不是欣喜,而是起了鸡皮疙瘩。
肯定是看错了。
少爷怎么可能真的看上她?
对,少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喜欢一个人。
这般想着,她心里平衡了不少,方才被训的不快也跟着烟消云散,脚步轻快地拿着枕头往井边去。
在偏厅用过早膳,许漾吃撑了慢悠悠晃回抚风院,中途看了不少府中景色。
之前心不在这儿,他并不觉着哪里好,现下心情好了,看什么都觉着赏心悦目,见到河里有锦鲤在游便新奇地停下来,认真地看了许久才挪步。
没走两步便又瞧见一个凉亭,亭子下方有好多莲花,见了喜爱,他四周没瞧见人,便去亭中坐着看花。
谢府本就不小,他这样边走边玩,等回到抚风院都过了晌午。
路过海棠树下时又被花砸了脑袋。
谢山逢闲散地躺在树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又折新的花,千丝如瀑布披散,俊朗的眉目间尽是少年恶趣味得逞的傲色。
想起上次从树上摔下来的事,许漾不敢再惹他,忙加快脚步欲回屋。
未走几步,身后传来衣料破风声,一人影凌空翻身落到他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方才还在树上躺着的人冲他挑眉,“小叫花子,你知不知礼数?”
许漾瞧见了他是怎么翻身落到自己面前的,与神仙无异。
从震惊到崇拜和羡慕,哪里听得进去他说了什么,两只眼亮如星辰,呆呆地盯着他瞧。
“见到本少爷也不喊一声,还敢无视本少爷,你……”
“好厉害。”许漾双眼冒星,“你怎么做到的?”
若他也有如此本领,以后去捡破烂就再无人能欺负他了,别人抄起家伙他便飞上墙,谁也打不到他。
谢山逢微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昂起头不屑道:“这有什么,小小轻功罢了,也能叫你这般惊讶,若你见了那些法力,不得惊掉下巴。”
“法力?”许漾挨过来,神神秘秘地,“李爷爷说那是神仙才会有的,他们能变出好多好多吃的,还能打坏人,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