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109)
“这便不用你操心了,你姐如今可比皇后都还要受宠,哪里用得着担心她在后宫受了欺负?”唐父摆摆手,“我乏了,你回去罢。”
唐稚星敛了眸色,颔首应声,只脚步未挪动,便有下人跑来通报,说他院里入了贼人,偷拿了他屋中的一盒锦匣。
只听“锦匣”二字,唐稚星便知大事不妙,手掌倏然攥成了拳。
唐父勃然大怒,踢翻了洗脚盆,连带着小妾也踹翻在地,“何人如此大胆,连我唐家都不放在眼里!”
“父亲歇息,我去处理便好。”唐稚星转身出了屋,大步离去。
锦匣。
锦匣那里头有大皇子与他来往的所有密信。
从前大皇子便提醒他及时将信烧掉,可那是他给自己的,他哪里舍得烧掉,便是尽数收放在了那锦匣之中。
原本那锦匣一直存放在隐秘之处,今日拿出来要放新来的信,只因急着去父亲那他便没有收起来,却只这一时半刻就叫贼人得了手。
若密信被带走,将二人所做之事公之于众,大皇子、他和整个唐家都要为此受难。
不能让那人带着东西离开唐府!
唐稚星踹开一个守卫,从对方夺过剑,盯着院里被数十人围攻却也不落下风的人,不过是瞧着那身影他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眸中似啐了毒,提剑直擦风而去。
身侧一道寒光袭来,沈攸侧目瞥去,见是他,弯刀在掌中旋了三圈,直冲他面门而去。
唐稚星不得不抬剑挡开,待弯刀飞走,指中便多了两枚暗器,拂袖抛出。
只见沈攸擦着地面往后仰去,方才避开这两枚暗器,便见房屋之上站了八个暗卫,手上皆是亮着寒光的长剑。
不过须臾已逼至身前。
这些暗卫身手了得,个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而来,一人便足矣杀掉一头猛虎,把人便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不过半盏茶,沈攸已落了风头。
他一手抱着锦匣,一手拿刀,不多时身上便多了多处伤口。
见此,唐稚星脸上便是又露了笑。
他举起剑,并拢的双指划过剑刃,露出他阴鸷的双目来。
片刻,剑气荡出。
他今日就是要取了沈攸的性命!
若大皇子知道他立了如此大功,该怎么奖赏他呢?
想想便心动。
剑端越是靠近沈攸,唐稚星笑意便是越深。
却是还未触及对方,一股蛮力倏地以沈攸为中心破开,众人皆被撞得飞出数尺之外。
这是什么?
只见沈攸收回施法的手,凝眸深深望他一眼,跃身上房顶,转眼间便没了踪影。
“追杀去杀了他!”唐稚星赤红着双眼爬起来,疯狂怒吼,“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唐父匆匆赶来,见地上躺了不少死尸,见束发歪斜,衣衫凌乱的儿子,双目尽是凶狠,哪还是平日里温顺懂事的人?
见他要走,唐父将人拉住,“你这副样子还想上哪里去?什么东西如此重要,叫那谈石江将城封了那家伙还能跑得掉,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看看你,你哪里还有当初半点贵公子的样子……”
话未完,却是被向来听他话,敬重他的儿子一把掐住了脖子。
“闭嘴,”唐稚星咬着牙关,怒意难以平息,“若那东西被带出去了,整个唐家都得完。”
“你你……”唐父拍拍他的手,脖子咔咔作响,眼已是翻了白。
一旁的下人吓得两腿直打颤,“公……公子……”
他这一声唤回了唐稚星一丁点理智,终是松手将人甩到地上去,却是看也未看一眼,大步转身离去。
边朝外走边想,万幸大皇子在写信给他时从不亲自写,都是找人代的笔,同时也从未在信中提及自己的半点信息,严谨得很。
若出了意外,那沈攸即便有通天的本领,此密信也连累不到大皇子身上。
唐家完便完了,他死便死了,只要那人安然无事便好。
思及此,唐稚星的理智回笼,集齐了人手大肆搜捕人。
沈攸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今城门已经关闭,他还能怎么逃出去,只要他还在城中,掘地三尺他也要将人给找出来,千刀万剐了去。
第94章 他的死期到了
谢府。
阿福爹被尿意憋醒,不情不愿掀了被子下榻,刚出门就差点踩到了坐在廊下的人,吓得心脏险些停了跳。
看清正是他儿子阿福后抬手呼了一巴掌在对方脑袋上,“哎哟阿福,这么晚了不进去睡觉,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要吓死你老爹啊。”
“爹,”阿福揉揉脑袋,“我方才做了噩梦,从梦中惊醒过来后总觉着心里不踏实,再是睡不着了,便出来吹吹风。”
阿福爹帮他揉了两把,蹲坐在旁边,拢了拢外衣,“做了什么噩梦啊?”
值得这么冷的天出来吹风。
阿福红了眼,“我……我梦见阿九被人围杀,全身都是血……”
“爹,你说会不会是阿九出事了?”他转过头来,眼泪说掉就掉,“他说七日眼睛便会治好,治好就回白棠城的,这都过去多少日了,他还未回来,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哎呀你这孩子,”阿福爹又敲了他的头,“梦境与现实都是相反的,你梦见阿九被人围杀,他肯定好着呢,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肯定是白日想得多了,夜里才会梦到了他。”
阿福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真的吗?”
“怎么不是真的,我吃过的饭比你吃的盐都多,这点难道还不清楚?”
阿福想纠正他说反了,可仔细想想,每回他爹做饭时总加很多盐,连煮白米粥也要放,他吃过的盐估计还真比他爹吃的饭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