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126)
说罢询问二人情况,待听了许漾的话,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若只是一次便罢,这已经是第二回碰到了,兴许在许漾没来的日子里他二人早在外头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了。
阿福说:“我回去同少爷说,叫少爷派些人手过来将二人捉住,问清楚他二人的来历,若真是歹徒,直接送去府衙。”
钟兰心忧心忡忡应下,又连连感谢二人。
自他父母离去,她在这世上便无所依无所靠,后来薛坤与她相依为命,始终未抛弃过她,即便如此,她亦是常常患得患失,心神不宁。
如今快到了二人婚期,她绝对不希望发生任何的意外。
薛坤今天去了黄娘子家,给她的小儿子治病,这一待就待了好几个时辰,许漾没等到他,倒是等来了谢山逢,便是在钟兰心探究的目光中被谢山逢提溜着走了。
次日,谢府派了守卫过来藏身在青柳巷,只要那二人再来就将人擒了,薛坤听了钟兰心的话后也不出门了,就在家陪着她。
可那二人却迟迟未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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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漾发现最近这几日谢府小厮总搬着大箱大箱的东西出府,也不知运往哪里去。
府中的事许漾一般是不管的,他总觉着自己没有资格管,也就没去问谢山逢,只敢偷偷问阿福,可阿福也不知道。
傍晚,谢山逢从外回来,也不知谁惹着了他,火冒三丈,连许漾也不抱了,就坐在桌前一直喝着茶消气。
许漾拿着书,两只眼从书顶偷偷觑着他,心惊胆战,也不敢过去问问他出了什么事。
夜里他上了床,谢山逢还坐在那生闷气,他闭眼躺了会,觉着心里不舒坦,滚到床沿边,一双眼露在被褥外,眨巴眨巴问他:“少爷,你还不睡吗?”
谢山逢看了他一眼,撇开头去,过了半晌才回:“不睡。”
好凶。
他好久都没对自己这么凶了。
许漾心里委屈,一咕噜滚到床里侧,拿被褥蒙住脑袋不搭理他了。
过了许久,在他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察觉到被褥被人扯了扯,他咕哝着把被褥扯回来。
片刻过后,被褥直接被拿走了。
许漾直接傻了眼,而后委委屈屈地抬眼瞪谢山逢,“干嘛呀,还不让我盖被子啊。”
谢山逢将被褥整理好丢给他,糊了他一身,许漾在被褥里蛄蛹,半天还没出来,担心他被憋坏,谢山逢又给他扯开。
许漾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乱,气呼呼骂他:“少爷是坏蛋。”
谢山逢不认:“你别胡说。”
许漾“哼”一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决计不跟他说话一晚。
谢山逢熄了烛光,躺到他身侧,恶声恶气道:“谁让你睡里侧的?妻子就应当睡外侧给丈夫端茶送水,洗脚更衣。”
许漾拿了枕头砸过去,气鼓鼓地瞪他,“我不是你妻子。”
谢山逢:“……”
第108章 十皇子
两日过后,白棠城中忽然传出风声,说城中有皇帝与民间女子所生的皇子,宫里已遣人前来将人寻回盛京,一时间揣测满天飞。
眼见着婚期没三日,钟兰心却愈发不安心,晚间醒来,一坐便坐到了天亮。
这日她比薛坤起得要早,在院里头撑着头想不清为何心里憋闷,总不至于是因着要成亲了,紧张所致。
薛坤起来见她穿得单薄,便回了屋拿了件厚衣给她披上,见她气色不佳,倒了杯温茶递到她手边,问:“没睡好?”
“我眼皮跳得厉害,”钟兰心握住茶杯,叹气说,“总疑心要发生什么。”
薛坤想到了外头之前许漾见的那两人,“之前那二人再未来过,谢府的侍卫还在外头候着,他二人若想做什么,应当也做不了,你若心里不踏实,咱们把事情一一捋一遍,看是不是有什么没做。”
钟兰心轻应了声,跟着他把婚事筹备事宜同日常事务从头到尾捋了遍,该做的也做的,没做的也未到时候,是以并未找出症结所在,却也叫她安心了不少。
坐了小片刻,薛坤入了厨房做早饭,钟兰心起身去把昨儿换下来的衣物到院里洗,再将水打上来时余光瞥见篱笆外头的一个人影,转头去看,手上没抓稳,水桶又落回了井中。
她无心去管,怔愣地看着那人。
“伯……伯母。”
离开许多日的岑寡妇站在篱笆院外,直勾勾地看着她。
钟兰心是怕她的,从前有一回自己发了热,过来找薛坤想让他给自己看看,却碰到了岑寡妇。
岑寡妇指着鼻子骂她是勾引薛坤的狐貍精,骂她不要脸,又骂薛坤是畜生,腌臜货,钟兰心委屈得落泪,跑回了自家院子,岑寡妇仍不放过,对着他们家方向骂,她娘听到了,什么都不敢说,只将她拉进了屋。
骂声持续好长时间,好在薛坤上山采药去了,没有听到,只是从那以后她便没再在他面前露面了。
此刻再见到人,自己还同薛坤住在了一处,钟兰心手心手背都出了汗,脸色刷白。
岑寡妇推门入院,“那小畜生呢?”
钟兰心眼睫颤了下,指了下厨房,声若蚊蚋:“阿坤哥在厨房。”
岑寡妇目光有如实质,没去看她指的方向,就这样看着她,“我不过是走了小半年,你就登堂入室了,真是个狐貍精。”
钟兰心肩膀止不住颤抖,抬头对上她恶毒的目光,腿一软,竟向被人推了一把,无端往后退了一步。
岑寡妇已是上了年纪,面上却只有一丝细纹,仍是那般美艳。
从前日日都有达官贵人来找她寻乐子,钟兰心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面红耳赤的同时又无可奈何,起初只觉煎熬磨人,后头习惯了,听了也就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