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148)
见他没有其他异议,沈攸便放下心来,叫他好生养着伤,自己有事出去一趟。
想到那个北熔人,阿福连忙伸手拽住他,“阿九,比试场上为何会有北熔人?那个北熔人说他要……他要杀了你。”
沈攸顿了下,反握住他的手坐下来,“那人叫咬虎,去年背叛了他们的王,为大聿铁骑杀了不少北熔将士,今年归入了郭风将军的麾下,昨日突然提出参加比试,要做我的贴身侍卫。”
“早猜到他居心叵测,你将他杀了,也算是为我了结了一桩麻烦。”
阿福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给阿九惹麻烦了。”
沈攸便抬手摸了下他的头,“不用怕,以后有谁欺负阿福了,阿福尽管还回去,一切后果皆由我来料理。”
阿福亮着眼看他,越看越高兴。
心想,沈攸这么好,还是他熟悉的那个阿九。
他此番前来,便是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对了,他爹呢?
阿福扯下沈攸的手握住,“糟了,我爹还在客栈里等我回去呢,我……我昏睡了多久?眼下是几更天了?”
沈攸愣住,“你昏睡两天了。”
这两日他除了应付沈玦外,便是在阿福的榻前没日没夜照顾人,倒是把义父给忘了。
便是有些慌张地起了身,“在哪个客栈,我现在便让人去将他接过来。”
“不用接,你……你让人帮我捎些话,让他再等我两日,待我好些了亲自去接他,别让人又说了你闲话。”
沈攸的身子僵了瞬,低眸望着他,有些话在唇畔辗转,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外头有小厮来报,说大皇子让他过去一趟。
沈攸让他躺下养伤,估了个回来的时辰,便离开了房间。
阿福总觉着最后走时沈攸背影落寞,看自己的眼神也带着一丝难过,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惹他不高兴了。
在他提到他自己去接他爹过来时,沈攸情绪便不对了。
可沈攸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定然不会因为他要自己去接人而不高兴,估摸着是他说的那句别让人说闲话了。
阿福懊恼不已,怎的就说这话,阿九肯定因着被人说闲话而时常不高兴,他还说了出来。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说沈攸,他是不信的,即便沈攸真做了这些事,那也是为了迷惑某些人做的戏罢了。
外面天色渐暗,阿福躺着毫无睡意,念着沈攸回来,便常常往外屋看去。
不多时,轻巧的脚步声传来,阿福下意识闭上眼,听得门吱呀一声,便连动都不敢动了。
脚步声进入屋中,不待人走近,一点脂粉味已先飘入鼻中。
阿福心脏微颤,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些人说的话,沈攸成天混迹在脂粉堆里……
所以,他说的有事要做,便是去外头找女人了。
阿福不由得攥紧里侧被褥,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却在这时,身上忽地一重,被轻盈的身子贴住。
不对,不是阿九。
阿福倏然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陌生女子伏在被褥上,娇声道:“殿下,奴家来了。”
阿福脑子空白了瞬,旋即拔出床头的刀,抵上对方的脖子,“九皇子的寝屋也是你能随意出入的?”
“啊!”女子尖叫一声,跌坐在地,慌忙跪下磕头,“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大人饶了奴婢一命。”
阿福握着刀的手因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他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遵循本能挑起了对方的下巴。
在女子抬起脸来时,愣了一愣。
好一张绝世美艳的脸。
与阿九,绝配。
外头有两道脚步声走过,停住,而后传来两个婢女的声音:“参见九殿下。”
沈攸回来了。
阿福慌忙把刀丢到地上去,躺回床上盖上被褥。
沈攸进门,看到的便是一女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脚边落着一把刀,而阿福躺在床上,闭着眼,无声无息。
他心脏猛缩,大步过去,语气慌张:“阿福。”
阿福已是心如死灰,眼皮动了下,不得不睁开了眼。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沈攸俯下身,拉开他身上的被褥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
见他这样紧张自己,阿福顿觉羞愧难当,“我……我没受伤。”
末了,有点委屈地说:“只是方才被这位姑娘压疼伤口了。”
沈攸蹙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殿……殿下。”
女子颤颤巍巍地唤他,见他神情冷峻,心凉了半截,连连磕头道:“奴婢还以为是您,是……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看清楚,奴婢知错了。”
沈攸冷冷出声:“出去。”
她便又磕了头,抹着泪跑出了房间。
见状,阿福心下了然,撑起了身,要下床。
沈攸将他按住,“要做什么?”
阿福唇色泛白,淡声回:“我捡刀。”
“我来。”沈攸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叫自己捡,将人按回床上,随手把刀捡了起来,插入刀鞘中。
阿福抿唇不语,竟也不同他说话。
明明以前的阿福话最多,一点小事便同他絮叨不停。
沈攸问:“怎么了?可是伤口不舒服?”
阿福张了张嘴,也只“嗯”了声。
“把阿福弄疼了,抱歉,是我没做好。”沈攸给他盖上薄褥,“以后不会再有此类人进来了。”
阿福哑声说:“这本就是阿九的屋子,她是阿九的人,想进来便进来了,若有下次,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出去便是。”
沈攸怔了下,又听他问:“我是不是不该睡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