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21)
接收到目光,谢山逢抬眼望过来,冲她一笑。
姜妤鼻中发酸,又再次燃起了希望。
只要谢山逢愿娶她,他们定会排除万难走到一起。
“这怎么行?”谢夫人对许漾道,“你来了之后逢儿身子才好了些,若你走了,逢儿该怎么办?”
许漾又懵了。
在印象中谢山逢身子一直好着,怎的变成他来了后才好了些了?
她是不想让自己走吧。
她想让谢山逢娶他人,却又不想让他走。
无论如何他都走不了。
许漾垂下眸,轻声道:“都听夫人的。”
“你这孩子,怎么叫我呢?”
听到谢夫人一句嗔怪,许漾才发现自己叫错了,忙改口道:“娘。”
谢夫人喜笑颜开,应了他一声。
转头对姜家二老道:“既然小漾不同意姜小姐嫁进谢府,这门亲事看来只能作罢了,毕竟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逢儿的身子最重要,还望二位海涵。”
姜父姜母互视一眼,起身作别。
“爹,娘……”
姜妤仍不甘心,刚出口便被父亲的一个眼神噎住,走时贝齿咬住下唇,回头不舍地看着谢山逢。
谢山逢挥挥手,“阿妤常来玩。”
回到抚风院,许漾去了书房温习今日所学,直到夜深才回房。
悄悄爬上床,刚躺下身旁人忽地出声:“你将来要考取功名?”
许漾心颤了下,伸手摸摸心脏,“你没睡啊?”
谢山逢不回。
许漾侧卧正对着他,满眼期待,“我也可以考取功名吗?”
谢山逢嗤了一声:“你太笨了,当然考不上。”
“哦,那我还是不考了。”
许漾也不气馁,“我能识字已经很厉害了,以后捡破烂还能多卖点钱呢。”
“捡破烂?”谢山逢掐住他的脸蛋,“谢府亏待你了,需要捡破烂才能养活自己?”
“唔……”许漾捂住脸,“少爷,别捏,疼。”
谢山逢不依不饶:“谢府有没有亏待你?”
“没没没,谢府没有亏待我。”
谢山逢哼了声在他脸蛋上揉搓了把才收回手。
又命令他:“过来。”
许漾不明所以,挪过去贴近他,“少爷……”
话刚出口,对方便圈住他的腰,将他抱在了怀中。
“少……少爷?”
“别动。”
谢山逢呼吸变得急促,手臂越收越紧,许漾被勒疼了,想叫他轻点却发现对方身体烫得不正常。
“少爷,你发烧了?”
“没有,闭嘴。”
今夜十五。
谢山逢要难受死了,这家伙才回来。
回来就算了,离他这么远。
“许漾,你抱抱我。”
许漾怔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还是下意识伸手将人抱住。
“少爷,你……你身上好烫,要不我去叫大夫过来吧?”
“不要。”谢山逢抱得更紧了,“不要走,许漾,阿漾,你抱抱我。”
许漾手忙脚乱又抱回去,谢山逢太不正常了,仿佛已经烧得神志不清,开始说胡话了。
正常的谢山逢怎么会叫他阿漾,还叫他沨抱抱他?
他明明巴不得他离他远点。
第19章 毛茸茸的耳朵
谢山逢将头埋进许漾的颈间,嗅着独属于他的气息,体内的妖力不再横冲直撞,似是得到了抚慰终于慢慢消停下来。
他拱了拱许漾的脖颈,舒服地喟叹了声,下一瞬忽地僵住。
“少爷,这……这是什么?”许漾吃惊地看着谢山逢头顶上长出的两只毛茸茸耳朵,伸手摸了把,温热的,柔软的。
好像还是从肉体中长出来的。
不确定,再摸摸。
许漾的手被人一把攥住。
谢山逢眼尾泛红,凶狠地瞪着他,“你看到了什么?”
“耳朵……嗯?耳朵呢?”方才冒出来的毛茸茸的耳朵凭空消失,许漾呆了呆,伸手去摸,什么都没碰到,只有发丝从指尖穿过。
怎么会?难道真是幻觉?
许漾闭了闭眼,又睁开,还是什么都没有。
谢山逢又问了一遍:“你看到了什么?”
许漾不确定道:“什么……什么都没看到。”
“睡觉。”谢山逢手动帮他闭上眼,“明日休沐,起了不许吵醒我。”
说罢闭上眼,双手搂住对方的腰,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许漾还是觉着奇怪,睁着眼细细打量他的头顶,期待再长出一对毛茸茸来。
可惜没等到便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难得休沐一次,许漾早早起来叫了阿福去茶楼听书,听得尽兴时还会随着听客们鼓掌高呼,只是别人喝的是酒,他喝的是茶。
小酌一口,倒也装得有模有样。
走出茶楼时阿福便觉着不妙,果然刚上马车,许漾便道:“阿福,咱们去青柳巷一趟。”
阿福提心吊胆,生怕再遇到上次那事,好在这次对方没有明目张胆地在院子里干柴烈火,去时也完了事,一男子正被薛坤赶出家门,出来时连裤腰带都没系。
“你,你给我等着!”
男人连滚带爬出了院门,差点撞许漾身上,看也没看两人着急忙慌跑了。
“薛坤,你个野种,我需要你管?你要死就死快点,老娘的事你少管!”
随着谩骂声,房中甩出一个瓷碗,砸在地面上,碎片擦过薛坤的手背,划出一条血痕来。
薛坤似是感觉不到痛意,瘦削的身影折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拿了背篓和小锄头,打算上山采药,无论身后如何嘶吼也没有再回过头。
在门口看到许漾时意外地愣了下,往院里看了眼,将人拉去了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