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38)
姜妤沉默半晌,才缓缓出了声:“是啊,我睡不着。”
不对劲。
怎的回了一趟姜府,回来就变得不正常了?
茵茵歪头瞧着她,见她在笑,笑得格外……甜腻。
好诡异。
姜妤眸中盈着水,转头问她:“茵茵,你心悦过一个人吗?”
不曾想到她会问这个,茵茵脸颊通红,羞得晃了下身,扭捏道:“有……有过。”
“你当时什么感觉?”
“就……见着了会脸红心跳,见不着,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是了。”姜妤又仰头望向天上月,“就是这种感觉,见不着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
茵茵恍然,知道她定是思念少爷了才会孤枕难眠……呃,虽然平日里也是独守空房,但少爷这一去便是好些时日,见不着总会想念。
茵茵绞尽脑汁,想了措辞道:“姨娘,您若想少爷了,便写信叫人拿去给少爷,少爷见了,知道您思念他,会早些回来的。”
“嗯……你说什么?”姜妤猛然抬头,“谁说我想他了,我……我想的……另有其人。”
闻言,茵茵惊呆在原地。
少爷不过刚走几日,小妾便移情别恋了。
“姨娘,你你你,你怎么能……”
不待她出口,姜妤也知说错了话,忙起身堵住了她的嘴,“死丫头,此事不准告诉任何一个人,否则我就撕烂你的嘴。”
被威胁的茵茵乖乖点头,“唔唔。”
心中却道,明明之前哭闹着非要嫁给少爷不可,如今嫁进来没多久便看上了他人,好一个花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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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山逢不在后,许漾习惯抱着自己的破碗睡觉。
从前在破庙便是这般,他总疑心有人要抢走他的碗,是以什么时候都带在身边,连睡觉也要抱在怀里才有安全感。
在谢府自然没有什么危险,也不会有人和他抢破碗,抱着睡不过是他有些怕罢了。
今儿出去听了书,说的便是民间阴宅,他这会儿怕得紧,怀里抱着碗,被褥盖过了脑袋,蜷在榻上瑟瑟发抖。
偌大的抚风院,丫鬟下人不知睡在何处。
宽敞的屋子里头只有他一个,之前谢山逢在不觉着有什么,现下人不在身边,他便觉着阴飕飕的,疑心烛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有脏东西。
到了半夜,他仍未入睡,蒙出了一身的汗。
在他悄悄扯开被褥,露出两只眼睛往外瞧一眼时,隔着床帐,隐约瞧见了一个黑影正在朝这边移动。
屋里有人!
意识到这一点,许漾立时汗毛竖起,惊得往床里侧滚去。
走到榻边的人顿了下,剑刃挑开床帐,一剑刺了过去。
“啊!”
许漾惊叫出声,抬起破碗挡在身前,剑端落在碗上,发出清脆响声,他只觉手臂震痛,半碗从手中脱落而出,一分为二。
那人一击不成,又来一击。
顾不得他想,许漾拿了枕头便砸出去,又抱了厚重的被褥挡身。
“你,你是何人?”许漾嗓音发颤,快被吓哭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要杀我作甚?”
那人躲开枕头,听此竟是停了手。
迟钝片刻,挑开床帐转身翻窗而去。
走了?
许漾摸遍全身,确认自己没缺胳膊少腿,抱着被褥沉默半晌,大颗大颗泪珠啪嗒啪嗒掉落,无声无息哭了起来。
院外传来了动静,忽地有人推门而入,提着的灯把房间照亮了些。
他听到了谢夫人的声音。
“小漾,小漾,你没事吧?”谢夫人大步而来,掀了床帐,见到他安然无恙时松了口气,又见他满脸是泪时心滞了下。
下人点了烛火,屋中亮堂起来。
许漾被谢夫人抱在怀里安哄,他觉着丢人,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第34章 莫要惹你夫君不高兴了
“带进来!”
一声呵令,谢府家将将适才行刺的黑衣人押进来,按压跪倒在榻前。
许漾抬头觑了眼,与黑衣人对上眼,被对方阴狠的目光吓得急忙缩回脖子。
谢父匆匆赶来,累得气喘吁吁,挺了挺大肚腩,对着刺客怒喝道:“是何人主使你行刺的,如实招来,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黑衣人蒙着面,一双阴鸷的眼扫了眼周遭,被反剪在后的手指忽然动了动,谢夫人眸子一眯,喝道小心,便见几根毒针飞出。
谢父同家将紧急闪避,趁此机会,黑衣人迅速翻窗而去。
再追出去,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是来杀逢儿的。”谢夫人笃定道,“前次的黑衣人只想活捉逢儿,而他则是要杀人灭口,定然不是一批人,现在立刻叫人快马加鞭去不雁山,让逢儿待在山上切勿下山,时刻保持警惕,我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家将立即领了命出去,屋中气氛一片沉重。
许漾想到方才那人在自己躲闪出声后便没再下杀手,而是离去了,原是摸清了自己不是谢山逢,不想在自己这浪费时间才赶紧走的。
还好谢山逢不在。
“小漾,这是什么?”谢夫人看到一旁的碎碗,脸色顿时不好了,“怎的会有碎碗在床上?快些起来,当心划伤了皮肉。”
碗!
难怪总觉着有什么忘了。
许漾心疼地看着碎成两块的半碗,在下人上前来要收走时连忙护住,“别拿走我的碗。”
“你的碗?”谢夫人看着不成样的碗,一时不能理解,又担心他被碗伤到,先劝他把碗给下人拿走放好。
许漾依依不舍地松了手,等下人拿了手帕包起来要拿走,他又将人叫住,“放桌上就好,我待会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