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45)
“你怎要来?”许漾不解,“不是说要半年后?”
“有人盯上了我们家,躲躲藏藏的没意思,倒不如出来会会,也省得给谢府招来麻烦。”谢山逢大喇喇坐在廊下横木上,睨了他一眼,“且,若我还不回,只怕你要反了天。”
许漾自知理亏,摸摸鼻子没接话。
这一谈,二人都没了适才的尴尬,许漾脸上的泪也叫风吹干了,腰本就酸软,挪过来便要坐谢山逢旁边。
哪想刚坐下,屁股刺痛传来,他顿时蹦跳开。
谢山逢一愣,与他对视。
从一开始的奇怪,慢慢地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倏然红透。
不知为何,谢山逢总觉着这小叫花子经此一事后变了很多,具体说是哪里变了,谢山逢也不大能说得上来,只觉得许漾脸蛋儿更好看了,身形更单薄了。
现下许漾穿着薄白衫,衣带勾勒着细软的腰肢,衣衫松松地被风吹拂着,披散的墨发都似是带了别样的意味在里边儿,以往觉着傻里傻气的眼如今看来意外澄澈潋滟……
许漾的一切都勾得他心痒难耐。
相视片刻,二人齐齐别开头去。
半晌,谢山逢心虚道:“站着累,去屋里床上坐。”
许漾讷讷点头,走路姿势怪异地进了屋。
看着那截细腰从视线中消失,谢山逢想起了昨日的触感,喉咙忽地发紧,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起身跟着进了屋。
许漾又躺回了床上,谢山逢坐在案桌前,装模作样打开书来看。
不时抬头瞄一眼对面床上的人儿。
不多时,下人端来了晚膳,许漾肚子早饿瘪了,欢欢喜喜下榻,一时不防,又扯动了后腰的伤,疼得冒了冷汗。
见状,谢山逢刚淡下去的红又悄悄爬了上来,这还得怪他昨日太生猛,心道之前怎的无人同他说这档子事这般叫人欢愉,若早知,早知……
瞧了一眼面色发白的许漾,他便又想不下去了。
只没头没尾地冒了句,许漾都来谢府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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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星院。
听到谢山逢回来了,姜妤一整夜辗转难眠。
若换做往日,她定是欢天喜地跑去见见人的,可眼下心里藏了别人的她滋生出来的只有畏惧。
无法入睡,她便到院里赏月。
茵茵睡了,又被她叫起来说心事,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只敢在暗处瞪她这位主子。
姜妤全然不觉,痴痴望着天上月。
许久,轻声问:“茵茵,你说,我能和他走到一起吗?”
茵茵内心悲鸣,面上不显,点点头,“肯定会的姨娘。”
“别叫我姨娘,我已经不是了。”姜妤似喜似悲,“以后还是叫我姜小姐吧。”
“……好的。”
姜妤又说:“山逢哥哥回来得正好,我明日干脆当着谢夫人和他的面把这事说了,省得叫人千里去通知他,来回一趟便要花费不少时日。”
第40章 小叫花子变坏了
盛京的三皇子到白棠城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却至今无人窥见其真容,甚至人走没走都无从得知,只那两日人们茶余饭后闲谈起,再过两日便无人提起此事了。
若不是探子来报,谢夫人和谢父是决计不会想到,对谢府虎视眈眈的其中一方竟就是三皇子沈燮,沈折钧,如今人不仅在白棠城中,还大大方方以真面目出入,在这种地方竟无人认出。
本以为是江湖中人作怪,不料竟与官家扯上关系,对方来头还这么大,谢夫人愁得饭吃不下饭。
原叫谢山逢躲着,如今人还回来了,怕是对方早已盯上,这时候再回不雁山,路上只会危险重重。
“夫人莫慌,逢儿毕竟不是普通人,他们想拿下他,还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谢父给她捏捏肩,“再者还有你我二人,谢府那么多家将侍卫,只要逢儿不出这扇门,谁能伤得了他?”
谢夫人仍是皱着眉,这些年掌管府中大小事务不曾露出疲态,现下微微佝偻了后脊,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愁雾。
谢父接着道:“待会儿我便多派几个身手好的过去他院里护着,再在府外加强防线,这个三皇子此行为本就不道德,只敢暗地里做,咱们便暗地里跟他较劲,明着不行,暗地咱们也不一定斗不过他啊。”
“逢儿是我的心头肉,谁也不能伤他。”谢夫人放空望着前方发呆,“我亦身为狼妖,为何不找我,偏偏……盯上了逢儿。”
这时,门外跑来一小厮,颔首道:“老爷夫人,姨娘的娘家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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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此次前来就是来给姜妤说让谢山逢放妾一事。
“放妾?”谢夫人本就心情不佳,闻言气笑了,“您二位当这是儿戏吗,想进我谢家门就进,想走就走,我谢府岂能容这样胡闹?”
姜父汗流浃背,也知这事做得不道德,讪讪道:“谢夫人有所不知,小女进入府中至今从未与令郎行过房,令郎口中的喜欢与情爱压根不是一回事,小女夜夜独守空房,悔不当初,也明白了对令郎不过是儿时情谊,并无真感情,贵府不若给二人一次悔过机会,放了二人自由。”
在他说话期间,坐在一旁的姜妤心中羞愧,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对面的谢山逢。
谢山逢永远是那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撑着头逗许漾,见她望过来,便对她露了笑。
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行为而感到不悦或是伤心难过。
姜妤那点愧疚瞬间没了。
果真,谢山逢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物种,她也没有必要在他这儿耗费自己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