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48)
二人惊魂未定,呆呆看着破了个洞的房顶,表情如出一辙,唇瓣水亮水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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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爷。”
半盏茶前掉下来的侍卫耷拉着头站在院中,“小的叫郁青,是夫人派来专门保护您和少夫人的安危的。”
谢山逢臭着脸支了张凳子坐在檐下,眯眼打量着他,“你上房顶做什么?”
莫不是窥视他二人亲热?好生可恶。
“小的,小的喜欢在房顶上睡觉,今儿刚被太阳晒醒,就……就不小心掉下来了。”
吞吞吐吐,眼神躲避,显然不是真话。
谢山逢冷眼看着他。
郁青面色发白,再知瞒不过去,便将头埋得更低,“是小的大胆,小的偷看了少爷和少夫人……因着头回见这种事,过于惊讶失脚落了下来。”
许漾趴在窗棂上,闻言小脸颊红透,在谢山逢望过来时瞪了他一眼。
若不是他,二人又怎会黏到一块儿,叫他人看了去。
谢山逢轻哼一声,心道你也不享受得很。
末了转头对郁青说:“以后到别的房顶上睡,再敢睡老子屋顶上,有你好看。”
郁青领了命,无事后倏地窜上了房顶,没两下便没了踪影。
“他好生厉害。”许漾呆呆看着,“他不是妖也不是神仙,既能做到这般,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说罢望向谢山逢,想要他的回答。
谢山逢转了椅子正对着窗口,撑着头慵懒道:“你根骨不行,没这天赋,不适合这个。”
“那我适合什么?”许漾这会儿正跪在小榻上,膝盖跪疼了,便把屁股放下,坐在了枕席上。
见他目光期待,谢山逢只觉好笑,“适合吃喝睡觉。”
许漾便收了笑脸,将下巴放在手臂上,瞧着外边,没再搭理他。
谢山逢心里头还惦记着适才的柔软绵密,坐了会便起身进屋。
许漾还坐在小榻上探头看院头。
谢山逢目光转至他被长发遮了些的细软腰肢上,挪步过去坐下,伸手握住,在许漾转过头来时一把将人带到腿上。
“少爷?”许漾被他吓到,“你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什么话。
许漾耳根子红透,欲从他身上下来,总觉着这样不太合适,怪得很,哪想谢山逢压根不肯,手箍紧了他的腰。
“哪儿去?”
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许漾耳朵上,许漾忽地想到了一个词。
登徒浪子。
谢山逢这个样子可孟浪。
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许漾想不通,再想已是被人偷了香。
待眼角湿润,呼吸短促,这人才心满意足退开。
许漾埋首他颈间,喘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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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入了秋。
琳琅书院再次开书,谢山逢不去,也不许许漾去。
许漾如今也认了字,肚子里装了点墨水,便也不欲求更多。
在凉风始袭,秋雨初临之时,姜家风风光光嫁了女儿。
新郎上马,新娘入轿,红装十里,唢吶声声。
谢山逢得了请柬,带上许漾一块儿去。
裴折钧在白棠城买了座府邸,无父无母,无亲无友,但排场大,精心布置,花在上面的钱一看便不是一个小数目。
姜家在要嫁女儿前早查了他的底细,如他所说,是从盛京过来的行商人,身份没有疑点,已做了打算在白棠城干出一番事沨业,再过几年再带姜妤一道回京。
今儿嫁女儿,姜家二老多有不舍,但裴折钧给的聘礼实在太多,将二人的不满都尽数堵了回去。
再怎么样都比谢府好太多,谢府那是去做妾的,别说嫁妆了连点排面也没有。
这么一对比,又是宽了大半的心。
“这位便是谢兄?”拜完堂,新郎裴折钧敬姜家酒,绕了一圈到谢山逢身旁,“我常听小妤提起你。”
谢山逢打量他一眼,“可我不曾听阿妤提起过你。”
一旁的许漾吃得满嘴流油,闻言觉得有些不妥,抬脚轻轻碰了下谢山逢的脚。
谢山逢顿了下,抬眼瞥他。
心道这小叫花子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这还是在外面就敢撩拨他。
裴折钧丝毫未因他的话而感到不快,反倒是笑了出来,“谢兄忙碌,阿妤见不着你几回,自然是没空提起我的。”
那倒也是。
谢山逢抬酒与他碰,却未喝。
“这酒不合谢兄胃口?”
“不,我禁酒。”
“……”裴折钧维持住笑,叫了下人给他上茶,陪了礼便去了。
人一走,许漾好奇地凑过来,“少爷你何时禁酒了?”
谢山逢将他的头摁回去,“吃你的。”
许漾咂吧咂吧小嘴,没把心思放这上头,又埋头吃起来。
“哟,这不是山逢兄嘛,别来无恙啊。”
二人闻声望去,见到来人正是书院同窗唐稚星。
许漾念着青烟山庄那点心,他说送到谢府来,可后面许漾等啊等,就是没等到,早忘记了,见到他便又记起来,悄悄撇开头,不大高兴见到他。
他的情绪变化明显,唐稚星坐下便笑了,“许公子这是怎的了,似乎不太待见我啊。”
谢山逢挑眉,“你打扰到他吃饭了。”
愣了下,唐稚星哈哈大笑,“抱歉抱歉,惹了许公子不快,唐某坐坐便走。”
“不用,你坐着罢,我们也该走了。”谢山逢提起还在进食的人,胡乱给他擦了嘴,“走了,还吃,撑不死你。”
许漾唔唔两声,扒拉住他的手,被拎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