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捡破烂,狼崽他破防了(76)
“信不信老朽杀了你!”
不过三句话,谢山逢便将带着他闯入了屋中,丢到晏明鹤面前,化成人道:“师叔,我把人带来了。”
晏明鹤做了个请的手势,“有劳长暄长老了。”
“你今儿敢叫你这徒弟将我抓来,明儿便能将我绑了去,都这般了还做什么同我这样讲礼?”
晏明鹤面无表情,“他不是我徒弟。”
长暄冷笑,“他是柳清霁的徒弟,你同柳清霁睡一张床,怎的不算你徒弟?”
“……”晏明鹤别开头,耳廓微红,“还请长老救一救我这徒弟的妻子。”
长暄哑了瞬,恼火地扯了扯被弄乱的衣服,看了眼榻上的人。
愣了一愣,脱口而出便是一句:“造孽啊。”
第66章 他不想醒来
谢山逢脸色一白,紧张地问:“怎的了?”
可是救不了了?
却听长暄长叹一声:“你师父好男色便罢了,你也好,如今这世道断袖之癖居然这般盛行?”
谢山逢当即脸色一黑,凶巴巴道:“你快些救他。”
“不必救了罢,”长暄摆摆手,“我看着他是不想醒来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想醒来,你如何得知的,你是不是不想救他?”
谢山逢抓住他的胳膊,想来硬的,可长暄分明就是软硬不吃,他便深吸了口气,心一横道:“只要你救活他,我就给你种一百年的草药。”
长暄当即眼睛一亮,“好啊,小狼崽子,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到时若是后悔了,我让你师父扒光你的毛。”
此后便是忙前忙后,取药煎药,为许漾重塑筋脉,调理五脏。
过了七日,许漾仍是不见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长暄抱胸靠着门板,“我早已说过,他不想醒来,这般折腾无用。”
阿福来了后跑前跑后,忙得满头大汗,听到这话手上还端着药呢,当即一个趔趄,险些摔在他跟前。
“小子,连路都不会走,差点泼了老朽一身。”
阿福脸热,同他道歉后将药端进了屋。
而听到这话的谢山逢则垂头不作声,只瞧着许漾的脸,心道这小叫花子定是恨极了他,是存心不叫他好过了。
入了夜,谢山逢爬上榻将人抱在怀中。
这副身躯分明是温热的,可人就是无论如何也不醒来,他叫得再多遍也无用。
想到这人平生最宝贝他那碗,便故意用它来激他,谢山逢将唇贴在他耳上,恶劣道:“许漾,你的碗没了,碎成了好几块,再不醒,老子给你丢了。”
怀里的人仍未有一丝反应。
谢山逢抿了下唇,又怕当真伤了他的心,便道:“骗你的,待我找人将你那碗重新黏起来,你又可以拿去要饭了。”
夜色浓稠,屋中只有他一人的声音。
许漾只微弱地呼吸着,若不是心脏还在跳动,他都要怀疑这人已经不在了。
谢山逢安静下来,只盯着许漾的脸出神。
默了半晌,他道:“你便好好睡一觉,我会替你报仇的。”
说罢想到什么,鼻子一酸,“还有我娘……”
“陷害她之人,我要让她拿命来尝。”
姜妤。
谢山逢此前从未想过她会害自己到这种地步,其中不免有沈燮的左右,可她终究是下了狠心,不止那茶有问题,只怕那些日上府来给他送药也是居心叵测,若是他当真吃了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到了前些日子柳清霁丢给他的紫玉石,说是从地上捡到的。
经他描述,那位子原就是姜妤待过的地方,这东西便是从她身上掉出来的。
早在之前他便发觉许漾脖子上没有戴了这物什,只道是许漾收起来了,现在看来,只怕是早就叫人拿了去,偏许漾笨得很,压根不曾察觉,就算不见了,他怕是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东西。
谢山逢瞧着许漾半晌,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在他脸蛋上咬了一口。
很轻,却叫怀里人颤了一颤。
僵住半晌,见对方没有动静,兴许只是被自己刺激到了,便悻悻地收了嘴。
天方才蒙蒙亮,谢山逢便依依不舍松开许漾起了身。
到了柳清霁房前站了片刻,抬手敲了门。
过了半晌才听着里头传来动静,脚步声到门后,下一瞬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谢山逢刚要出口喊师父,话到嘴边连忙改了口:“师叔。”
晏明鹤看了眼天,又看向他,一脸“你最好有事”的表情,惜字如金:“说。”
“我要下山一趟,可能要半个月才能回来,许漾便交给你们照顾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阿福去做就好,若是许漾……若是他醒了便给我传信,我好早些回来。”
晏明鹤一语道破:“你要去给他报仇?”
谢山逢嗓音低沉:“若我不除掉他,许漾醒了会怪我的。”
晏明鹤又是一针见血:“可听你师父说,那人修为了得,以你如今的本事只怕奈何不了他,去了也是送死。”
“也不一定非得打起来。”谢山逢道,“我查过了,此人最好美男,若找人引诱他,再算计要他的命不过是轻易之事。”
“美男?”晏明鹤打量他一番,“你要亲自上阵?”
谢山逢便是一恼,“怎么可能,让我做此等事,那这仇不报也罢。”
“我同你去,叫你师父同门中弟子照顾许漾便足矣。”晏明鹤面无表情看向揽月峰,“美男我倒有一人选。”
长暄被人从床上捞起来时还在睡梦中,待醒时人已是到了不雁山脚下,瞪着眼盯着眼前二人,只觉气不顺,当场要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