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哥哥你好香,路过撩一下(150)
“陛下对殿下很放心。”
其实是不太放心的,但敌不过乌洄死犟。
那段时间皇后总是忧心忡忡,乌洄每月会寄信回宫。
皇帝聊着想到什么,“西北,前年你在西北打了一场仗,带兵深入戈壁五个月,生死未知,是不是有这回事?”
阎怀悯放在膝盖的手微微收紧,“是。”
“他胆子大,那种地方都敢去。”皇帝颔首,“好在是平安回来了。”
在他平安回来前,正好传出琰王化险为夷的消息。
不得不让人多想。
乌洄晚膳吃得多,在殿外散步,小顺子为他摇扇子。
“下次我吃第二碗定要阻止我。”乌洄忧愁地说,“明日去演武场过过招,我最近动作变迟钝了。”
小顺子溜须拍马:“哪有,殿下,能吃是福呢。”
“你没人要,你多吃点。”
乌洄从他手中夺过扇子,忽地听到宫墙传来细微的动静,眉目一凝,扇子扬手甩去。
稳稳钉在宫墙上。
“谁——”
阎怀悯从宫墙一跃而下。
“哥哥?”
乌洄就要过去,又停下来,歪着头说:“大晚上擅闯毓庆宫,是要对我图谋不轨么?”
他听说方才皇帝叫他过去的消息。
难道他们聊什么了?
乌洄皱皱鼻子,“不是父皇和你说了什么,让我离你远点吧?”
“不是。”
阎怀悯行至他面前,小顺子懂事退下,他顿了顿道:“前年你出宫,闯荡江湖,在西北哪座城?”
原来聊到了他。
“泉酒城。”乌洄负手,“我从未去过那边,随便走走的。”
“随便走走,便走到军事要地去了?”
“没说不让走啊。”
那段时间泉酒城戒备森严,如若上一关没守住,敌军就会打过来,城内随时准备撤退。
阎怀悯看着他不知悔改的样子,突然出声:“陛下和皇后对你的管教太松了。”
“?什么意思?”
乌洄不喜欢他这样的语气,“他们就生了我一个,对我好点怎么了。”
“你瞒着陛下前往西北,做什么?”
“领略风土人情。”
乌洄心知他应该猜到什么,回忆起那次的西北之旅,实在是不太愉快的经历。
起初边关传来噩耗,琰王带兵深入戈壁,几个月生死不明,乌洄在宫中坐不住,便向皇帝扯谎要南下闯荡江湖,然后一路向西北而行。
那段时间吃到的苦比乌洄这辈子加起来都要多。
西北的荒蛮与京城的繁华呈两种极端。
他只带上小顺子,一路跌跌撞撞行至泉酒城,问当地人琰王带兵去的哪个方向,便要只身进去,任凭小顺子想跟上他君心似铁。
他当时没想那么多,知道危险,就不让人跟着,反正他学过在荒漠辨别方向,不至于迷路。
起初乌洄出钱,跟随一队要钱不要命的商队进入荒漠,路上边走边打听。
幸得上天眷顾,他进荒漠的第二日便从商队口中得知琰王归来的消息。
乌洄出来时,小顺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求他赶紧回京。
乌洄偏不,来都来了,自然要领略戈壁的风土人情,在这边待了两个月。
期间他偷偷前往琰王所在的苍北城三次。
事不过三,如果三次都见不到,说明没有缘分,乌洄便回去了。
结果真的没有缘分。
……
乌洄收回那句话,缘分是人为创造,战场见不到,日后在宫中迟早能相遇。
在阎怀悯的威慑下,乌洄三言两语讲出那次经历。
听完,阎怀悯久久不语。
西北处处是战场,随时有可能遇到敌军,那样危险的地方,他竟然只带一名小太监孤身前去。
就算有两名大内高手跟着,也太冒险了。
阎怀悯嗓音总是冷静的,这次冷静的调子显然低了不少:“只是为了找臣?”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乌洄坚毅道,“我不信你会生死不明。”
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更在千娇万宠中长大。
那确实是乌洄做过最冲动的事。
阎怀悯抬起手,手背轻轻碰在他眉骨,“以后不要了。”
乌洄眼睫一颤,抬脚往前一步,“你担心我啊?”
“战争中,生死有命。”阎怀悯道,“就算臣日后战死沙场——”
乌洄捂住他的嘴,凶恶道:“不准乱说话。”
阎怀悯不说了。
“邻国投降,以后打仗的时候少了。”乌洄认真道,“你在京中做你的琰王,或者你想换个职位,做皇子妃。”
他随口的调笑,被用力捏红了脸。
“干嘛。”乌洄拍开他的手,“你这是欺负皇子,小心我告到父皇那儿去。”
阎怀悯难得有心情和他调笑,“不让欺负?”
“让我的皇子妃欺负,你是吗?”
乌洄揉揉脸,眸光亮晶晶的,他戳戳男人宽厚的胸膛,“哥哥,你有心仪的人吗?没有让我做你的心仪之人好不好?”
少年心事是藏不住的,他年龄太小,感情上的阅历不够,拖不了几天就想得知他的攻略进度。
阎怀悯的手垂在身侧,并未明确回答他:“向臣求亲的,臣都拒了。”
“喔……”
再待下去,就到宫中宵禁时间。
阎怀悯离开了,离开前取下他钉在墙上的扇子还回。
乌洄拎着他给的扇子,望着他逐渐消隐的背影,面上的笑一点点消失。
-
炎夏一过,便是秋猎。
乌洄在朝中有关系较劲的世家公子,如今在朝中任兵部侍郎,常常与乌洄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