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春色入龙台(151)
褚星河的定力显然不是很强,又或者是在这之前,就已经无可忍耐了。
褚星河一手搂住宋清梦的腰,起身将人掀过来,朝着自己坐下了。
不过却是另一番场景。
“殿下啊,你怎么...这么大蛮劲儿?”宋清梦的在对上褚星河眼睛的瞬间,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调侃道。
褚星河看着他,片刻道:“母妃说过,男人没力气,容易娶不到媳妇儿。”
“哦?”宋清梦笑道:“那难道薛贵妃说过,娶媳妇儿要用强的?”
褚星河听了,眨眨眼,过了会儿竟然松了劲儿,伸手将他揽在自己的身上,闷声道:“说的不对,我可没用强,你分明是自愿的。”
宋清梦嗤一声笑了,道:“好,我是自愿的。”
他这话说完,便一口咬在了褚星河的颈间,后者倒抽一口凉气,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小舅舅不是属龙的吗?怎么今天还当上狗了?”
宋清梦微微张嘴道:“还是比不过殿下,毕竟我只当一天,殿下每天都是狗,动不动就咬人。”
“嘶...”褚星河挑起眉头道:“将军啊,我发现你这嘴,越熟越不留情面,偏我还舍不得跟你吵。”
“你说说,怎么能让你闭上嘴。”
冬日总是缺了些热烈,不过若是太阳升起,雪花也就化的更盛了。
就如同清晨清扫的雪,先敲开一个洞,才能继续扩大,雪橇一根两根,洞穴愈发大,阳光将雪融化,于是水便流淌了满地。
对于雪来说,任何一种破坏显然都是没有经历过的,时不时的发出些吱吱呀呀的声音,可对于清雪的人来说,说是欲求不满都不为过,上了心,恨不得将整片雪地据为己有。
“宋清梦,跟我走吧,我疼你一辈子。”清雪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不同于两年前刚认识的清脆,宋清梦这才幡然醒悟,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然而对于雪来说,洁白是一种谎言的话,化成水却不一定,宋清梦忍着心中酥酥麻麻的感觉,双手搂着褚星河的背,幸亏平日里注意剪短指甲,不然这力道划下去,留下的伤疤可足够褚星河疼一辈子了。
“殿下......”
“叫我名字。”
“褚仲衍”
“不是这个,这个名字太脏了,谁都能念两句,我不想听。”
宋清梦松了力道,完全没力气继续挣扎,轻声道:“那叫什么呀,你示范一下。”
“......”
褚星河怔了会儿,微微勾起嘴角,身上的力道也更大了些。
似乎就在刚刚,他意外发现了最适合宋清梦的地方,于是术业有专攻,可着那一个地方钻研,弄得宋清梦抓着被单的手更加用力。
“让我想想。”
“现竹...叫我星河。”
宋清梦闻声,涣散的目光猛地紧锁,抬眼看向褚星河,也许是觉得有些傻,半晌后竟然笑了。
“星河...我累了。”
“累了?”褚星河挑眉道:“那可不行,我还没累,我说了算。”
宋清梦爆了一句粗口,任由他继续折腾自己。
没办法啊,既然是狗,肯定不能同他讲道理。
说起来,也不知道京城那边的雪,下的怎么样了。
已是初春,长安不算太北,可北域仍旧是大雪封疆,常罄恩入赘了西沙,便不再只是她的儿子,而做出这一步选择之后,常瑶也要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百十来年,人生转世,不过寥寥白雪,苍茫世间。
她镇守北域足足有二十多年之久了,目之所及,遍地都是雪白的天,与西沙相比,更少了些人烟。
朝廷的圣旨传下来,将她的兵权尽数收回,加上通外族的罪名,她被一路遣散回了京城。
可怜常将军本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豪杰,最终却沦落到了自己守卫的国家的阶下囚。
谁能不说一句讽刺?
常罄恩在元帅府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常瑶已经隐瞒了几日上路了,加上信传到西沙也要十天有余,等到常罄恩得知自己的母亲被遣送入京,想做什么,竟然已经来不及了。
连同传讯兵一同带来的,还有常瑶的一封信。
郁孤坐在常罄恩的身边,同他一并看着母亲的愿景。
“常家有少年郎,一心向往自由堂。
你心中有什么打算,娘亲自然知道,只是世事无常,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今日娘亲姑且去赴一场未知的奖赏,只怕是白雪路上无人在你身侧,一朝愤怒上心头,做了错事。”
“我名瑶,为王者,你是我儿子,拎得清轻重缓急,切不可冲动。”
这信简短,意思也精确的很,常罄恩读完,平日里爱笑的嘴角也垂了下来,上扬的眼角第一次显得冷酷,长发未束,嘴绷起一条线,默了好一会儿。
郁孤发觉他的神情不对劲儿,更何况常瑶这封信里面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虽说是奖赏,可实际等着她的是什么,他们不会不知道。
为将者,本就手握重权,如今西沙郁骋元帅已死,南海的徐麟将军也已经离开。
罗家由罗泗臻当家,可他尚且还在京城做质子,唯有北域。
常瑶同郁骋关系好,在当年的朝堂上,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常瑶照顾郁孤,出兵本也在常理之中。
可是朝廷不允许,不允许的就是不合常理,就是错的,既然做了错事,就理所应当受到惩罚。
既然郁孤已经稳定了西沙,显然常瑶的用处就不是特别大了,她把郁孤当成干女儿,若两人看不惯也罢了,可怕就怕这两个人关系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