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虽如此，到了最后期限他们要完成什么条件，现在还毫无头绪。

贺青洲嘱咐贺星梨：“那俩女孩子去904和905房了吧？感觉也得有点收获，待会儿别忘了仔细交流一下。”

“我知道，那接下来呢，你有什么打算？”

“九楼是重症区，我们没有放风时间，我只能趁夜里出来，去搜索一下九楼的其他位置，也许能搞清楚那些鬼影到底在找什么。”

“……太危险了。”

“是危险，但我总不能一直在房间待着，否则谁来探索九楼？”贺青洲语气很笃定，“本局设定要有三位玩家当作病人留在九楼，绝对是有道理的，不然任务没法进行下去。”

贺星梨也明白，九楼藏着不少秘密，这件事总得有人去做，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对方队伍的身上，只有哥哥才是最可靠的。

“我们还会来找你。”她说，“在那之前，我准备先去调查一下晓娥护士长。”

话说到这，忽听外面有人轻轻敲门，是小护士暗示他们十分钟到了。

贺星梨临出门前朝姚苍使了个眼色，姚苍明白她的意思，尽管不太情愿，却还是照做了。

他轻扯了下小护士的衣袖，眉眼低垂，露出个感激的微笑：“谢谢你，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我哥哥就麻烦你多关照了。”

他本就长着足够俊俏的一张脸，这么一打温柔牌，更是显得魅力上升，把小护士说得都脸红了。

“好了，你们快回家属休息室吧。”她小声道，“903的病人我会耐心照顾的。”

“那我就放心了。”他略一颔首，“哦对了，请问护士长的办公室在哪？我们有点事要和她沟通。”

“你们要找艾护士长？”小护士惊道，“不是要投诉我吧？”

“怎么会呢？”他笑着安慰她，“你刚刚帮了我们的忙，我们有什么理由投诉你？确实是有别的私事，和你完全没关系，我们也不会在护士长那里提起你的。”

小护士这才安心，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艾护士长的办公室在七楼714，你们千万别提我啊。”

“好的。”

……

钟秀和白霏霏原本是在电梯间等着的，据钟秀叙述，白霏霏打算坐这部电梯下到其他楼层，看看逆行会发生什么事，也许能找到救出庄成林的线索。

看得出，钟秀已经劝过了，但效果不大。

贺星梨根本不劝，直接反对：“不行，这部电梯就算逆行，也只有直接下到一楼最稳妥，停在其他楼层，很可能发生跟你们之前相同的状况，出现第二空间。”

“我就是要去找第二空间啊！”白霏霏急道，“只有找到第二空间，才有希望找到迷失在里面的成林，这不是很明显的道理吗？”

“庄成林大概率已经死了。”姚苍冷声反驳，“照你所说，之前是庄成林走出电梯间后，电梯才重新启动把你带回了四楼，这说明离开的代价是献祭一个人——如果再出现一次第二空间，我们都被困在那，你打算献祭谁？”

“……”

“你真这么不计后果想救他，为什么不自己再去一次？”

“……”

“还是说带上别人能给你托底，你认为死的那个不会是自己？”

这番话每一句都问得足够犀利，直逼问得白霏霏脸色涨红，眼泪只差一步就要流下来。

她沉默片刻，哽咽着看向钟秀：“秀姐，成林他是不是真的回不来了？”

钟秀叹息：“对不起霏霏，我没办法给你任何保证，我只知道现在剩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调查清楚仁和病院的秘密，否则下一个死的就会是我们。”

白霏霏脚底有点发软，似乎就要站不稳了，她默默挨在钟秀身边，终于放弃了并不明智的提议。

“贺小姐，你跟贺先生沟通过了吗？”钟秀询问，“有什么收获？”

“有一点。”贺星梨抬手示意，“走，我们不坐电梯，去趟七楼。”

“七楼？”

“七楼714，晓娥护士长的办公室。”

* * * * * *

在前往七楼的途中，临时四人组以最快速度，交流了一下在各自队友的病房里，获取的新鲜信息。

三间重症病房的共同点是，贺青洲、赵粤和章牧夜里都看到了在走廊扭曲爬行的鬼影，口径也很一致，他们都认为那些鬼影是在找什么东西。

贺星梨和姚苍这边，最重要的线索自然是903房窗台上会改变日期的日历，4月16日必定在暗示着什么；

钟秀那边，章牧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件遗失的医院工牌，貌似是以前离职的护士留下的，他认为这应该是能派上用场的道具；

白霏霏那边，据说赵粤从枕套里翻出了一张照片，照片像是偷拍视角，拍的是走廊另一端的某扇门，而门前正聚集着惨绿鬼影。

每间病房都有各自的线索，只是不晓得之间的具体联系在哪里。

“听这意思，他们仨晚上都打算搜索一下九楼？”钟秀双手合十，虔诚做了个祈祷姿势，“但愿他们能精诚合作，顺利一点。”

“咱们先顾着眼前吧。”贺星梨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指前方，“那里就是护士长办公室。”

“……安全吗？”钟秀谨慎看了一眼，有所顾虑，“虽说是走廊转角，但也难免有员工路过，万一被发现咱们怎么解释？”

“所以咱们不都进去，留两个在外望风，有情况就拖延时间——你跟我进去。”

眼看着贺星梨拉着钟秀就要走，白霏霏顿感危机，连忙抓住钟秀的衣袖：“我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