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过的女主都偏执了[快穿](315)
“孤去,周良娣好好想想怎么回答孤, 孤对你刚才的回答很不满意。”公仪奈嘴角微翘, 看起来是笑得, 脸却是冷的,周黎不解, 怎么会有人,情绪和脸是分开的,让人很难看透她的心思。
公仪奈随小太监去见皇帝,周黎手茫然的抓住窗框,感觉自己已经身处一团漩涡,漩涡正不断地把她往下搅,像极了暴风眼里的宁静。
皇帝宫中,庆帝大怒:“于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礼已下,我们还不够礼数周全的吗?她竟敢私自来退婚!他们萧家的教养呢!”
“于公!这门亲事是太后懿旨!她胆敢抗旨不尊!把我们天家置于何地!该杀!”
“父皇。”公仪奈声音平静,她的情绪里没有半点委屈生气,平静地好似自己不是退婚的当事人,而是旁人。
公仪奈说道:“萧元风是个孝顺的人,我愿意放她去侍奉祖母,我觉得此女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退婚是孝顺的体现,我们应该表彰她,作为女之表率。”
“父皇你想,如果家家都有此子女,家庭该是何等安乐?而我庆国如果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正说明我们庆国教化水平之高,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庆帝从瞪眼到沉思,接着是无奈的笑了。
“你小子……”
庆帝叹气:“话都让你说了,朕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萧家家教不严,让萧承安那老小子回家闭门三月吧,正好他发妻不是病了,让他回家照顾发妻吧。”
庆帝淡淡一句话,就撅了萧阁老三个月的职。
得到口谕的萧承安却松了一口气,听到是太子在旁边求情,对公仪奈感激俞深,此后成为忠实的太子党。
那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庆帝望着公仪奈满目忧伤,他道:“你这婚约不顺,我实在担心,不行那天去皇庙拜拜,那里的主持还是有些说法的。”
公仪奈点头说好。
原本说好的腊月吉日也就此打住,除了太子后院的女人欣喜,估计也没几个高兴的了。
上头的主子不高兴,遭殃的是下人,下人们夹紧尾巴做事,快进入冬天倒也相安无事。
周黎望着窗外的枯树,一入冬,灰墙绿瓦,宫内更添几分苦寒,倒是政务变少,公仪奈闲下来,说要去皇庙祈佛,上次一见,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没再见过面,周黎虽不知公仪奈心里卖得什么关子,许久未见她到底是放松下来,原本还紧绷警惕的神经早被时间磨平没有了警惕性。
就在这时,太子下旨,召周良娣陪同入皇庙祈佛。
周黎迎着后院姐妹各异的眼神,头皮发麻,不知道公仪奈又想干什么?让她顶着如此荣宠陪伴。
太子宫中,公仪奈把刑部发来的隐秘奏折放起来,她胸中畅快,脑袋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敞亮,虽然奏折内容她看过一遍又一遍,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她的想法竟然成真,就算周黎改换字迹,公仪复、柳应姿还有周黎三个人的字迹验证竟然都为一人!
公仪奈虽然畅快,但此事绝不敢外传,要让外人知道只怕不是觉得她疯了,就会觉得周黎乃妖邪,但周黎不是,是她的守护神。
公仪奈心想,佛家箴言,只有心有执念的人才会徘徊在世上,所以周黎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身边帮助她,她或许忘了,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帮助她。
公仪奈心口澎湃,她觉得周黎就是上天送回来补偿她的,到底是不忍她孤苦一生,才会把这个礼物送还给她。
公仪奈亲自去周黎住所接她,天寒地冻,周黎穿了一件薄坎肩,发髻仅简单的在脑后挽起,戴了一支玉簪,她全身素雅,却犹如白雪里的那一点寒梅一般亮眼。
公仪奈握住周黎的手,把她送到马车上,然后自己再坐车。
马车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周黎听着车夫一声清脆的驾,有些拘束。
她贴着车壁坐,目光也不敢放在公仪奈身上,而是斜斜地望向公仪奈的腿,公仪奈的手贴住大腿放着,等到马车出了宫,她突然笑了起来:“爱妾为何不敢看孤?”
周黎心头一动,心道来了,公仪奈又要发神经了。
她小声道:“太子神威,妾不敢直视。”
公仪奈傲娇的冷哼一声,“以前也没见你如此胆小。”
周黎讪笑,目光平视公仪奈,发觉她正盯着她,不知又有什么盘算。
公仪奈看着周黎笑道:“你如此警惕地看着孤,难道是在怕孤?孤会吃了你不成?”
周黎心里回难道不是?嘴上却说:“妾怎么会怕,是太子神威并重,妾几日未见,竟有些胆怯。”
公仪奈伸手握住周黎的手肘,把人拉近,她笑道:“那是孤的不是,孤不应该忙于政事,应该跟你好好的亲近亲近才是。”
周黎一急,手抵住公仪奈的胸口推拒,却被公仪奈又抓住另一只手,公仪奈阴森森地道:“你不是说心悦孤?孤碰你一下又不愿了?”
周黎灵机一动道:“光天化日之下,妾害羞。”
“你害羞?”公仪奈松手,周黎坐回原位,公仪奈从袖兜里掏出几张信件扔过去,“你胆子大着呢!”
几张掉在地上,一张缓缓飘在周黎近前,周黎悚然一惊,竟然是闻阁老派人给她送来的密信,她就说怎么一直没收到那边的联系信,现在看来全让公仪奈给截胡了。
心中这样想着,周黎竟有种满足感。
看来公仪奈的势力已成,太子宫中的什么活动都在她眼下,不再是过去那个会被人任意欺凌的太子了。
“你是闻阁老的人,阁老派你来接近我,所以你学习了我身边所有亲近之人的痕迹,就为了蒙骗我。”公仪奈缓缓道,她手向前捏住周黎的下巴,抬起说道:“你做到了,孤现在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