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月光女帝捐躯后(187)
“好啊,比就比。”百里祈年转身对雪女道:“你先回客栈,不用等我,我跟她比完了就回!”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从窗户翻了出去,踏空跃上了屋檐,将曲流殇当作了起点。
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小时候,一黑一红两个身影追逐嬉闹,在夜幕下飞檐走壁,听风声吹过耳畔,衣袂猎猎作响,难得忘却了一切烦恼。
最后两人还是同时到达了凌绝顶,依然没分出个胜负。
山顶上种了一片海棠树,旁边还建了座六角凉亭,晚风吹过时花瓣漫天飞舞,美不胜收。
百里祈年道:“几年不见,这弄得还挺漂亮?”
南宫炼道:“可能是觉得以前光秃秃的,不好看吧。”
在亭子里坐下,百里祈年又从怀里拿了瓶酒出来,嘿嘿笑道:“我偷偷藏的~在这喝才痛快!”
南宫炼也不客气,接过来闷了一口,道:“你的佩剑在夙沙扶念那,她给你你为什么又不要了?”
百里祈年低头瞧了眼自己的右手,眸中暗了暗,再抬眼时已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咧嘴笑道:“我冰系术法这么强,还用剑干什么?带着多麻烦。”
南宫炼没再多言,半晌,她忽然问道:“你真不跟我走?”
百里祈年从她手里把酒壶抢过来,仰起头隔空往嘴里倒,旋即抹了把嘴角,道:“不了,我呀其实打算先找个山落脚,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乌啼’。我现在也是今非昔比了,谁要动我也得掂量掂量呢。”
“乌啼……”南宫炼看向远处的山峰,道:“你想好了就行。”
聊了片刻,南宫炼的手下便找了过来。
百里祈年道:“早点回去吧,你现在可是城主了,还有一堆事要忙呢。我自己在这待会。”
“好。”南宫炼起身,走出了两步又站住,“……若是改变主意了,随时来上阳找我。”
“记着了。”百里祈年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嘱咐道:“你小心点,如今魔气已经越过了长城。这东西不比摄心蛊,一眼就能看出来。魔是无形的,谁也没见过。一旦沾上就不好摆脱了。”
南宫炼心中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只“嗯”了一声,便头也没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凌绝顶上只剩下了百里祈年一人。
她席地而坐,望着远处的山峰,独自喝着闷酒。有家不能回,其实心里还挺难过的。
不知不觉一壶酒见了底,醉意上涌,她干脆往后一仰趟在了地上,双手枕在脑后,舒服又惬意。
看着一树的海棠,她的眼皮越来越沉。
“以天为被地位床……”
就这么躺了一会,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一个人影走近,将她从地上扶着坐了起来。
百里祈年垂着脑袋,醉醺醺的口齿也不太伶俐,张嘴就道:“……炼?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人身子一僵,顿了片刻,也不答话只把她的手搭到了自己肩上,似乎想将她托起来。
百里祈年困极了,她努力睁开一道缝,朦胧间只见眼前人穿着一袭白衣,纤瘦高挑。
“……雪女?你来带我、回家吗……?”
那人又是一愣,气息也加重了,像是在极力隐忍。
百里祈年快站着睡着了,那人突然用力推了她一下,声音微抖:“你看清楚我是谁?!”
本来就醉着,腿脚正软,这一推她直接后退两步又倒在了地上。
百里祈年闭着眼,嘴上还在喃喃地回道:“好,我看看……”
迷迷糊糊的她突然感觉有个人攀上了她的身体,想要看清时,那人冰凉的手又盖住了她的眼睛。百里祈年正要推开,唇上突然压下一片温热,软软糯糯的,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这是在做梦吗?
竟然梦到自己被人强吻了?!
那人一手蒙着她的眼睛,一手扣着她的手腕,百里祈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还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
她撬开了她的牙关,有些青涩又急躁地卷了她的舌头,厮磨翻搅,想要完全占有。百里祈年艰难地呼吸,稍微动一下那人就立刻攥紧了她的手腕,掌心都渗出了一层汗。
不过百里祈年并不是善茬,她心道既然是我的梦,当然要由着我来,怎能如此被动?
她腰上一发力,带着人一翻,将对方压在了下面。
翻转的那一瞬间,百里祈年透过指缝看到了那人的脸。
她也不敢确定,只是感觉……似乎是扶念?
果然是做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真正的扶念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更不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
若是梦也好……百里祈年想,只有在梦里她才敢肆无忌惮地做她早就想做的事……不用顾忌身份,不用顾忌别人怎么想,什么地位之差、种族之别、世俗礼法,她全都可以不管,甚至可以忽视扶念的意愿。
因为这是她的梦,她可以为所欲为。
她吻上那张红润的唇,如狂风暴雨,将压抑许久的情感都宣泄出来。那人还想反抗,都被她强行按了下去。渐渐的,随着亲吻加深,那人也放弃了挣扎,反而勾着她的脖子……
她们在海棠树下相拥相缠,任由花瓣飘落在肩头。
次日,百里祈年被阳光刺醒,再睁眼时身边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人。她连忙低头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也穿的整整齐齐。
……当真是春梦了无痕。
霍祈年从回忆中脱离出来,心中不免自嘲一下,想想也是,谁会冒天下大不讳喜欢她一个声名狼藉之人。哦对了,还是两个女子,简直离经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