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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大院来了个大美人(204)

作者: 眉夭夭 阅读记录

谢茉回过味,随手揪了一朵小野花抵到卫明诚唇边,揶揄道:“那要不你再尝尝这?”

卫明诚哑然,含笑伸手摘走谢茉手里的花,倾身插进她麻花辫的绳结处。两片翠长的叶子托着一朵淡黄小花儿,清新野趣,而谢茉发梢的这朵被酣酣的和风一吹,益发现出一股昂扬朝气。

“好看。”男人浓眉朗目,笑意璨璨。

谢茉眼睛在发梢定了片时,一甩头,发辫飞舞,小黄花在半空画出一道优美曲线,伴着一声源自她鼻腔的娇哼。

卫明诚俯身再摘一朵,伸臂要插进谢茉另一条发辫,被她推开:“戴一边就够了。”

卫明诚指尖捻着花梗,问:“不要对称吗?”

戴一边是心血来潮的时尚,戴满边可就失去轻盈散漫的味道了。

“不要,再多就成画蛇添足了。”谢茉拒绝,而后接过那朵野花挨着先前那多别好t,美滋滋向卫明诚展示了一下,眼角眉梢明晃晃写着“这才叫美”。

卫明诚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阵儿:“嗯。瞧着是更顺眼些。”

谢茉挑挑眉,抬腿上车,翘着嘴角催促:“走咯~”

卫明诚望着窜出去的那抹亭亭背影,笑了一下,掩不住的纵容。

风擦过脸颊,撩飞额发,谢茉回头,卫明诚紧跟在她身后,然后提速,两辆自行车齐头并进。

遇见感兴趣的景或物,两人便停车驻足,要么静静观赏一会儿,要么兴致勃勃究研一番,走走停停,随意快活。

两人全不似赶路,倒像是一场迟来的春游,或像一场漫无目的,却随心所为的旅行。

天好,景好,人更好。

飞扬的心,怦然而动。

谢茉一颗心轻盈得像要飘起来,越飘越高,越飘越高,飞到天际,融入流云,自在遨游。

突地,谢茉脚下加速,自行车蹭地窜出去,草帽一下子被掀飞,幸好有细绳系在下巴颏。

追不上的景物,跟得气喘呼呼的风,谢茉余光一瞟,卫明诚跟她错了一个身位,紧紧缀着她。不管她怎么加速,这个距离始终不变。

卫明诚眼睛蕴着温煦的笑,视线一直落在谢茉侧脸上。见她从游刃有余,到脸颊彤红,额角沁汗,时不时鼓起嘴呼吸。像一个执拗倔强,不减顽皮的小女孩。

但他特别喜欢。不错眼的看着。

谢茉畅快地宣泄一番,终于使完力气放慢车速。

自行车从田野小道行进平整的大路,高大的杨树列在路两侧,视野幽长,亮蓝色的天空被繁盛的枝叶隔开,绿色浓阴里,仿佛只剩心跳和身边人。

一阵风刮过,树叶簌簌作响。

谢茉平稳呼吸,聆听了一会儿,转头问卫明诚:“像不像风铃的声音?”

“风铃声更脆。”卫明诚默了默,解释说,“我母亲曾在她书房窗沿下挂过一串。”

谢茉知道卫明诚对母亲感情深厚,不想他沉湎伤怀,便和声说:“那我猜你们家房屋的建筑屋顶采用的事木头。”

卫明诚眼神疑惑:“嗯?”

谢茉仔细解释,还故意带上些卖弄的语调:“中式风铃作用倾向于实用。一般有两种用途。”

“一是驱逐鸟雀。很多房屋屋顶使用木头,结构中不免留下缝隙,鸟雀们便会钻到里头筑巢,如此一来就有粪便堆积,既不卫生还腐蚀木料。挂上风铃,风来吹出清脆声音,可以惊走鸟雀。”

“其二便是寺庙之类的古建筑。”谢茉顿住话音,朝卫明诚凑了凑,压低声线神秘道,“那这种风铃就是用响动驱邪避凶。”

“我这不是宣传封建迷信哈,就照本宣科说说传统文化。”

前世刷短视频时,看过此类科普视频,讲古建筑、古代首饰服装、古习俗,故事穿插科普挺有意思的。

卫明诚低笑说:“放心,咱们是一条船上的。”

谢茉一边笑一边连连点头:“对对。我翻船了,你也跑不了。”

卫明诚勾起唇:“嗯,就是这样。”

“我还没说完。”谢茉说,“我猜,母亲挂风铃只是爱听那声脆响。”

卫明诚微怔,微笑颔首。

见他神色轻快,谢茉提议:“咱们做一串风铃吧,我也喜欢那叮当脆响。”

“我以前折过,不难。”谢茉眯眼笑看卫明诚,任由风拂过脸颊。

小时候娱乐少,跟大孩子们学折纸都能玩好几天,什么纸葫芦、纸青蛙、千纸鹤、纸玫瑰她都会,大件的话,她不止用花花绿绿的糖纸迭过一串风铃,还折了许多小星星穿作自己房间的门帘,费了老鼻子功夫,但那成就感甭提多美了。

卫明诚黑眸凝了一瞬,而后流淌出柔暖的笑意。

“好。”他说。

县城规模不大,街道、建筑比镇上强些,但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质朴劲。

路过照相馆,卫明诚喊住谢茉。今天休息日,来拍照的人不少,基本都是满脸喜气来拍结婚照的新婚夫妻和拍全家福的人。

“干嘛?想拍照?”谢茉戳戳卫明诚,笑眯眯凑他耳畔戏谑道,“要纪念婚后第一次约会吗?”

卫明诚目光垂落在她狡黠灵动的脸上,低笑说:“是应该。”

谢茉轻轻挑眉,看来他之前没打算拍照,那到照相馆门口排队干嘛?温故而知新?

既然他不说,她也不急。人都在这了,他早晚会露出目的。

排了大半个小时终于轮到他们。

为了这个“纪念日”,两人在照相师傅的引导下肩并肩挨到一起。

卫明诚一身绿军装,谢茉雪白的衬衫,苍蓝的裤子。硬朗,清丽,靠在一起别提多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