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大院来了个大美人(248)
他睡相很好,带着一股子军人作风, 人仰躺着,一只手臂执念似的紧紧搂住她,另一只端正放在身侧, 手掌搭在腰腹处, 虚虚按住一角薄毯。
双腿自然分开, 很颀长结实。
薄薄皮肤下, 肌肉并不像健美先生一样,虬结成团, 而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极品, 爆发力暗藏, 展现出恰到好处的阳刚之美。
她目光一顿再顿, 一品再品, 遽然窃笑。
视线徐徐上滑。
她唇角高高扬起,忽然撞入一双流淌笑意的漆眸里。
“醒了, 早啊……”
手指尖猛地抽出了一下。
“早。”卫明诚低沉醇厚,仿佛风吹过的松涛, “茉茉。”
她的名字在他喉间浸润片刻,好似被裹上一层松子糖,被他舌尖滚了两道,轻轻推出唇隙,清甜在空气中发酵。
谢茉心头蓦地窜上一股羞涩,轻轻柔柔,松松软软,绵绵蜜蜜……具在眼梢眉角之间流连。
视线碰触。
一下子便黏连起来。
茍合的眼神仿若拉扯的糖丝,比唇舌还缠绵。
眨眼间,俩人像是回到新婚那会儿。
心前所未有的贴近。
严丝合缝地嵌合一处。
谢茉低掩睫羽,t先行错开视线,目光左右游荡,蓦地,她视线凝在卫明诚耳廓上,眸子一霎时放出晶亮的光。
瞧她发现什么——一撮殷红的耳尖。
她眼睛斜瞥卫明诚,心头那些许的不自在,一个呼吸的光景就散了个干净。
哼哼。
某些人面上一派沉着淡定,但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谢茉坏心眼又起,乌润润的大眼睛调皮地忽闪忽闪,然后一探手捏住愈发血红的把柄,得意洋洋地笑:“一大早,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
卫明诚有样学样,仿照她昨玩的样子,低头逮着她脖子一通乱亲乱啃。
毛刺刺的发茬挠得谢茉痒痒,她不禁“哼”了一声,不可抑制得吭笑起来。
身体拧动,手脚乱挥,没一会儿却不巧碰到那已起立的隐秘处,转瞬间,乖巧躺着,不动了。
不过嘴巴依旧不饶人:“大清早的,你就不能克制点?”
闻言,卫明诚低下头,圈着谢茉摁在枕头上好一通激烈亲吻。埋头在谢茉颈窝平复半晌儿,抬起头勾唇笑问:“清早而已,需要克制吗?”
见卫明诚一副跃跃欲试要再扑上来的样子,谢茉这回儿连嘴都老实了。
谢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稍稍挪了挪懒怠的身体。
倒不算难受,就是乏力。就像泡过一个舒舒服服的温泉,酥软大过疲惫,浑身浸在云团里,懒洋洋,暖洋洋。
卫明诚一贯体贴周到,在亲密情事上亦做到循序渐进,从一开始的水到渠成,和风细雨,到近期暴雨狂风,她总归慢悠悠跟上了节奏,上一回还以为已触及他底线,如今她方知自己错得离谱。
不再忍耐,毫无保留释放的卫明诚犹如饿虎扑食,龙卷风似的横扫一切,包括她全部感官和思想。
体验前所未有,但再来一次,她还是惧的。
刚要说点什么体面退场,却刚好瞥见窗台上的手表指针,忙说:“六点过半,再不起来收拾我俩可要迟到了。”
卫明诚低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翻身下床。
谢茉忍不住长吁一口气。心神松动,不禁忆起方才和卫明诚的互动,虽不甚明显,但他的确较往常更活泼了些。
灿然的笑不自觉爬上唇角。
衣服零散在床尾,卫明诚伸臂勾过去,背对谢茉穿起来。
谢茉在后头明目张胆地欣赏。
谢茉目光犹如实质,扫过卫明诚肩背腰臀,便听见一声低越的笑,钻进耳朵里。
卫明诚用比平时更迅捷的速度穿好衣服,回身拧了拧谢茉小巧鼻头,交代:“别赖床,我洗漱好快煮两碗面。”
谢茉目送“凶兽”离开,舒展四肢瘫在床上。
院子里传来哗啦啦水声,谢茉慢条斯理坐起来。目光穿越玻璃窗,发现卫明诚正弯腰洗脸,水珠带到头皮,朝阳下晶莹生光。
腰紧窄,腿有力,肌肉线条流畅,像蕴藏无穷气力,可以轻松将她翻转、抛高、颠抱……
她如同一个在风雨中飘摇,不能自已的娃娃。
怎么说呢……昨晚,她认知大幅度刷新,对卫明诚,也对自己……
卫明诚循视线望过来。
谢茉连忙捂嘴打了个哈欠,挨坐到床沿,晃悠着脚丫找鞋。
白嫩嫩的脚背上有两个清晰的牙印,那是荡在半空难耐蜷缩时,被卫明诚捉走留下的啃痕,麻痒逐渐复苏……
打住!
蹟上鞋,她麻溜下床,换衣服、厕所、洗漱、搽脸、梳头……一通忙乱后,脑子里终于再次阳光普照。
谢茉拿着茶缸到西间。
西间木架的边框里放着家里多数储藏品,这会儿她口干,又想喝点甜香的,准备冲一杯麦乳精。
打开麦乳精盖子,里头只剩一小撮,倒出来连茶缸的底都没盖住。还有一罐放木架最上头的编筐里,谢茉正要搬椅子取,一双肌理分明的手臂从后头搂上来。
下巴蹭蹭谢茉头顶,卫明诚问:“要拿什么?”
谢茉点点头,说:“麦乳精。”
她扭过脸:“居然这么快就吃完一罐。”
“嗯。”卫明诚手臂伸展,从编筐里掏出一个铁罐,“麦乳精营养,还能快速补充体力。”
谢茉说:“我也喝点吧,我再拿茶缸去。”
卫明诚叫住她:“我用不着。”
一边说,他一边又给谢茉茶缸舀了满满尖尖一大勺:“你多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