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大院来了个大美人(281)
卫明诚盯着谢茉,嘴角一点点勾起。
与她相比,烟草算得了什么。
于他来说,她的笑,她的吻,她的拥抱触碰……她,是比烟瘾强烈千万倍的瘾。
这一辈子都戒不掉。
***
一晌贪欢。
谢茉睁开惺忪睡眼时,卫明诚在躺在她身侧。
只手臂挨着,虽未肢体交迭拥在一处,但由相贴的那一小片肌肤度递过来的体温足以充盈整间心房。
谢茉倍感舒适,如徜徉在冬日暖阳里,如浸泡在滑腻温泉中。
思绪渐渐清明,眼珠儿流转,余光晃了一圈聚落在卫明诚身上,转瞬她视线和卫明诚碰个正着,他微微提唇,用低哑磨人耳朵的声音说:“早。”
她不自觉打了个激灵,倏尔想起前世曾在网上看到第一句话。
对女友说,我想和你一起睡觉,这是耍流氓;然如果说,我想和你一起起床,就是徐志摩了。
她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受她感染,卫明诚眼里也洇出笑:“笑什么?”
谢茉眉眼一动,浮上一抹狡黠,把上述的网络段子化用一下,调戏卫营长:“没什么,就是……早上一睁眼就看见你,真好。”
说完,她清晰感受到卫明诚的肌肉骤然绷紧了。
之后,两人搂作一团,实实在在的“真好”了一把,才身心轻悦地起床。
吃过饭,两人一起溜达到镇上的农贸市场买菜菜肉,又去供销社补充厨房所需作料。
休息日供销社人多了许多,林春芳忙的不可开交,吊着嗓子和谢茉招呼两句,便指挥挤来挤去的社员们排队。
进门瞧见里头闷塞情形,卫明诚便提议让谢茉在门口阴凉处守着盛放菜肉的篮子,由他挤进去买所需物品,谢茉欣然同意。
秋日的天空格外蔚蓝高远,南飞的大雁排队穿过棉花团般的暄软云团,谢茉以手遮眼,数着大雁只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哗啦啦一阵风吹过,远方树梢抖动,像洒金子似的。
又一队大雁经过,刚开始数数,卫明诚出来了。
谢茉掠他一眼,不由地笑弯眉眼。
任凭卫营长武力值再高,一旦陷落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里,一样的挣脱不开。
谢茉一边笑,一边替他把衣领正好。
相视一笑,提上编织篮,夫妻双双把家还。
今儿两人打算包包子,经典的猪肉大葱馅,准备蒸出第一锅包子便由谢茉骑车给沈老师傅送去。
希望这回路上不要再出意外。
路上果然顺利,谢茉敲开沈老师傅家门时,他正挥着出头拾掇花草菜蔬,窗台下放着收音机,里头正放着高亢激昂的红色歌曲:“……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他好比大松树冬夏常青——他不怕风吹雨打——他不怕天寒地冻——他不摇也不动——永远挺立在山岭。”
这首《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创作于1949年,和新国共岁月。
沈老师傅这会儿一边儿挥锄头,一边儿跟着哼唱,一挥一唱间,格外有韵律。
沈老师傅虽无儿无女也没有老伴,孤身一人,但他的生活绝对称不上单调乏味,他有健康积极的兴趣爱好,他懂得欣赏、感悟生活,他眼光朝前,不过度沉湎于往日。
总之,是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
“小谢,快进来,快进来。”沈老师傅听见门口响动,抬眼瞧见谢茉,因劳动充满红晕的脸立马笑开了。
“沈师傅,我给您送包子来啦~”谢茉笑盈盈说,“是我跟明诚一起包的。”
沈老师傅放下锄头,洗干净手,从谢茉手里接过蒸笼布,把包子放进厨房,又把蒸笼布还给谢茉。他反问:“一起包的?”
谢茉笑眯t眯点点头:“他剁肉,我调馅料,后头他擀好面皮,我俩再一起包。您仔细瞧瞧,形状好些的多半是他包的,我包的就有点软塌塌的。”说到后头,谢茉不好意思地抬手蹭蹭鼻尖。
沈老师傅就笑:“丫头有福气,找了个好人。”
谢茉抿唇笑,指了指翻开的土转移话题:“您这是要干嘛呢?”
沈老师傅便讲起他的种田经,嚯,谢茉本随口一问,没想到听到这么多这么硬的干货。
沈老师傅花草菜蔬都爱,观赏性、实用性不排先后,让谢茉惊讶的是,他老人家竟还会种烟叶:“你老抽烟?”谢茉忍不住问。
沈老师傅摆摆手,说:“肺不好,前些年老咳嗽,就把烟戒了。”
能戒烟,这自制力就很厉害。
谢茉朝沈老师傅比了个大拇指。
又闲聊两句,谢茉告辞离开,临走前还跟沈老师傅约定下个休息日下馆子的碰面时间。
“您别忘了啊。”谢茉提着编织篮,一边挥手一边叮嘱。
“放心。”沈老师傅目送她背影远去。
回到家,卫明诚从厨房探身出来:“回来了。”
谢茉脆声“嗯”了一下,把自行车推到墙根,支起支脚,提着编织篮踱步到卫明诚跟前,仰起头,一脸探究地盯着他瞧。
卫明诚不明所以:“……怎么了?”
谢茉高深莫测道:“我在看。”
卫明诚眼眸掠过一丝笑,问:“看什么?”
谢茉围着他左右转了转,哼了一声说:“我在看,你到底有多好,怎么一个两个认识咱俩的人,都说我找着你是大福气。”
卫明诚低笑两声,敛了敛表情,一本正经地说:“是我福气更大。”
所以,你比我更好。
第128章 第 128 章
斜阳西坠, 残余的光晕染天边云彩,蔚蓝的天空被涂成层层迭迭的瑰色,像是秋日远山的霜林, 一派温暖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