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但吃软饭(92)
梅洵雪嘴角微动用力反驳:“没有!”随后他又补充道,“我若是有那么娇贵,就你之前那么养我,我不早早就被你养死了!”
“哎呀,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大晚上掉小珍珠呢。”戚夕走近故意道,“应该不是我眼前的这位吧。”
好、好、好。
死定了戚夕。
梅洵雪手一揽,将男人拉到自己胸前,在戚夕颈侧耳语:“反正在床上哭的人不是我。”
戚夕闻言忙不迭推开梅洵雪,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似的。
见状,梅洵雪耷拉下眼睛,软下声:“怎么了啊戚戚,我说错什么吗?”
说着他微微抬眸,眼底遍布星光。
“你不许再乱说话了!”戚夕伸手将梅洵雪垮下去的衣服扶正,“我看你就是之前看话本看的。”
梅洵雪慢悠悠地解开衣袖,露出一大截白皙的手臂,贴近道:“你偷看!”
“不然你怎么知道我那话本子中是什么?”
戚夕哑口,却又觉得口干舌燥。
这人怎么越长越生出、一股难言的……
“谁知道啊……”
“呵。”梅洵雪将发冠结下,墨色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些许不听话的碎发落在打开的肩颈,他靠近,抬眸见着戚夕眉心盛开的红梅,神情略带些许恍惚,他仿佛忘了点什么,“你不去姚山县也好。此行有谢长荔在,虽然如今他是个瘸子,但他从来就是个不安分的,等姚山一事结束后,我们再一道回去。”
不知为何,梅洵雪却好似觉得戚夕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戚夕不应该对他念念不舍,再说些谢长荔的不是才对。真得是他太过于敏感以至于想太多?
“你若是帮衬别人,也不能别叫人占了便宜。”梅洵雪总觉得那还流着口水的小屁孩就是个色批,小小年纪就知道缠着个别人,“你只许对我好。”
“梅洵雪,你是不是觉得人人是你?”戚夕气得说话都打颤,“阿宝是个女娃,而且人家才几岁。”
“哦。那又如何,我那时候不也才七岁的模样。”
戚夕:“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只是把你当孩子而已。”
“那现在呢?”梅洵雪兀得凑过,咬住了戚夕滚烫的耳垂,“戚戚,好戚戚,为何又有种头昏脑胀的感觉。”
戚夕的尾骨好似软了,梅洵雪铁定是故意的:“你是不是骗我呢。”
“怎么会呢,哎呀,肯定是那毒还没解呢,那夫子可是说了,这毒没个大半年可化不出去。”
“我可看你精神的很。”
梅洵雪下一秒就要倒地,吓得戚夕赶紧伸手将人扶起,但身子却被人一带,却是陷在了一片柔软之中。
“戚戚。”
“梅洵雪,你再闹!”
梅洵雪翻身,“等我,戚夕。”
戚夕偏过头,逃开梅洵雪的视线。
*
次日,明州城里下起了淅沥小雨,戚夕揉了揉发酸的腰,脑子却是清明异常,他清楚地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
戚夕换了衣裳打算离开时的时候却正好撞上一道影子。
“公子,您醒了。”画眉听见里头的动静笑盈盈进来,“小侯爷他吩咐我们不要叫醒您。”
戚夕问:“梅……长乐侯已经离开了吗?”
画眉道:“天不亮就已经启程了,公子可是有何疑问吗?”
听见梅洵雪离开,戚夕反倒松了口气,和梅洵雪待在一处,他总觉得自己老是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特别是在一些关键时候,脑子总是转不过来,模糊着界限。
“没有,他还说了什么?”
画眉摇摇头:“小侯爷并未多说了,只说着他会尽快处理完回来的。”
“公子您可要出门?”画眉见戚夕穿着整齐,便开口问,“可是要去何处,见何人,可要画眉叫马车?”这可是她家小侯爷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详细记录切莫有疏漏,她可不能辜负了侯爷的一片期待。
“画眉我看着有那么急吗?”
画眉连忙捂嘴,咕囔:“是画眉多嘴了。”
“行了,这儿就你我,倒也不必那么守规矩,我叫戚夕。”
画眉:“好的,戚公子。”
戚夕无奈叹息。
“你不必跟着我出去。”
画眉连连摇头:“这可不行,小侯爷——”她猛地住嘴,差点就露馅了。
“嗯?”戚夕略带疑惑地看着画眉。
画眉没话找话:“啊,今日天气不太好呢。”
“嗯,那你就在客栈待着就行。”反正花的是梅洵雪的钱。
雨落下的时候还带着透骨的寒,仿佛能刺穿皮肤,戚夕的旧伤在阴雨时候总会法刁难他,死是死不了,但这些伤痕却是实实在在存在在身体上的,无数淬了毒箭头没入血肉的时候仿佛是把他割成了无数份。
他撑伞走回茶摊的时候,才发觉背后都是汗。
驿站口的生意不算好,宋姐抱着阿宝哼着些许的歌,戚夕没有走近,他既已决定彻底离开就不会再重蹈覆辙。
只是,戚夕瞥了眼身后的画眉,像个小尾巴似的寸步不离,戚夕不用多想就知道这肯定是梅洵雪的指示。
他对画眉道:“我要去一个地方,你还要跟过来吗?”
画眉踮着脚避过水坑,像是蹦跳般跟在戚夕身后。
戚夕回了一趟明州的家。
但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暂时的居所,屋门口结了张厚厚的蛛网,门口也落了灰,他推门进去,屋里头的陈设就和他走之前一样,戚夕叫画眉等在外头。
他进去找到自己存钱的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