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281)+番外
任凭贵妃再如何想法子,曾做过的那些恶都被人挖出来摆在面上。
苏棠没想到萧景榕能有法子撬开小怜的嘴,让她指认贵妃身边的钰棋。
钰棋被抓进去审讯之后,又扯出好些人命来。
贵妃作为幕后的推手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虽说大多都死无对证,但姜梨满被灌绝子药、叶舒妤险些被污清白两件事却是有实打实的证据。
不过贵妃的地位到底在那摆着,萧景榕留了她一条命,只将她降为御女,终身幽禁。
年节之前,萧景榕又下了一道圣旨将勇毅侯褫爵抄家,流放连州。
百年勋贵,一朝归尘。
苏棠起初以为萧景榕是因为贵妃对皇嗣下手,萧景榕才忍无可忍处置她。
毕竟贵妃从前做的那些事,他不可能当真一点不知道,却从来都是装聋作哑。
现在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动勇毅侯,才连带着料理了贵妃。
天气渐冷,时鸢提着一小筐炭进殿,将其他人打发出去,边往炭盆里添炭边道:“娘娘,表兄同奴婢讲前朝许多大臣对勇毅侯一事颇有微词,甚至跪在宣政殿前请命。
表兄的意思,娘娘近日便避一避风头,甭让他们觉得皇上处置贵妃跟娘娘有关系。”
“颇有微词?这不明显是勇毅侯的党羽坐不住了吗?”
皇帝要杀人,他们还敢求情。看样子萧景榕这位置坐得也不是那么稳。
不过杜莫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些人万一做文章说萧景榕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她还真就成罪人了。
不过她一个年老色衰的乡下女人,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明朝好像也有个万贞儿。
这种事谨慎些总是没错。
苏棠正愁怎么低调一段时间,正好来了月信。
她装作肚子疼得厉害传太医。
何长意一顿诊断,许是没看出什么异常,表情有些怀疑人生。
“是不是本宫近年常用避子药的缘故?”
何长意确认自己把了脉,看了舌苔,并无虚寒之相。
不过确实有这种可能,他只好顺着道:“回娘娘的话,兴许是有此缘故。臣再开一些益气补血……”
“本宫停药一段时日,养养身子会否更好?”
何长意觉察出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最终还是选择认了苏棠的说法。
苏棠见目的达成,转眼便将这事告诉了萧景榕。
萧景榕抬手给她揉着肚子,“停药便停药吧,现下有孩子也无妨了。”
苏棠大惊,她不是要生孩子的意思好吧。
而且她这年纪也不适合生孩子了吧。
年纪越大越难恢复。
“何太医说调养过这个冬日便差不多了,只是期间最好忌房事。”
潜台词,别来临幸她。
萧景榕听她如此直白耳根一热,“自然得等你身子调养好再说。”
苏棠见目的达成,怕他继续纠结孩子这事,主动岔开了话题,“今年冬日似乎比往年暖和些呢。往年这时候,都得烧足足的炭,今年三两块便不觉得冷了。”
萧景榕闻言神色略微松泛,“嗯。如此百姓间也可少些冻殍。”
苏棠顿感羞愧。
她搁这儿锦衣玉食不劳而获,受难的人却不在少数。
“这几年天灾接二连三,受灾的百姓缺衣少食,皇上替臣妾把多的财物都捐给国库吧。”
她爱财是一回事,国家大义面前,她还是舍得的。
萧景榕没想到苏棠会突然提起这话,打趣道:“你那三瓜两枣,顶什么用?朕还不至于委屈了你。”
“这有什么可委屈的?那些首饰头面有两套撑场面的就够了。”
“朕竟不知你比朕还忧国忧民。”
苏棠伸出手指戳他,“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萧景榕抓住她的手,低笑两声,“你养好身子,便算助朕一臂之力了。”
苏棠没想到他这么肉麻,缩在他怀里当起鹌鹑。
萧景榕待苏棠说不大疼了,才起身回甘露殿。
顾峥侯了半晌,心里也憋着怨气。
能让他这好兄弟晴天白日在后宫待这么久,果然有妖精在。
“禀皇上,勇毅侯府抄检已毕,这是登记的册子,请皇上过目。”
萧景榕接过厚厚一沓册子,翻开头一页记有金银的数量,光五十两足的金锭便有五百锭之多,银锭更是近千。
各式金银饰物、绫罗绸缎更是不计其数。
“查抄的现粮直接送去户部,送至灾荒严重的三州,其余金银暂充国库。”
“是。”顾峥应下,跪在地上,“还有一事臣得向皇上请罪。”
“卢岩死了,留下一封诉冤状。”顾峥讽刺一笑,“这冤还是替勇毅侯诉的。”
“这一箱箱的金银抄出来,他还有何辩驳之地?”
“勇毅侯这老贼奸得很,勇毅侯府没藏多少东西,真正存金银的宅子不在他名下,是他外甥的,臣此前被他蒙了过去,并未发现。
他外甥前些年仗着他的名头强抢民女,杀人越货,被他替天行道送至官府,甚至他的发妻都因此一气之下出了家,没两年便死在了庙里,他又装模作样将人带回去厚葬。
总而言之,卢岩的意思是勇毅侯对他外甥私藏的这些财物不知情。”
萧景榕让顾峥起身,“此事非你之过,朕旨意下得急,你来不及查清也是有的,朕早知他会有后手,无妨。”
“多谢皇上。”
萧景榕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何事?”
“臣于皇上除了君臣之义,可还有朋友之谊?”